“许大明,‘毒蜂’嘛。市局一处已经跟我汇报了。”他语气平淡,却扔出一个炸弹,“‘拂晓’小组放的钉子,毛仁风留下的烂摊子之一,专门负责在内部搞破坏,重点目标就是像你这样立过功、又年轻的骨干。”
他目光扫过脸色微变的何大清和白玲,语气放缓,带着安抚的力量:“何局长,白副科长,不用紧张。这种事,难免。你们回来了,柱子又风头正劲,被这些臭虫盯上不奇怪。”
何雨柱拳头攥紧,咬牙道:“师父,他们太嚣张了!竟然敢直接上门!”
“嚣张?”龙星雨嗤笑一声,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动作洒脱,“那是因为他们怕了!柱子,你端了南锣鼓巷的窝点,等于打断了他们一条重要的脊梁骨。他们这是狗急跳墙,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试探你的深浅,看看能不能把你吓住,把你搞臭,最好能让你和你身后的力量产生隔阂!”
他说话又快又直接,如同匕首般犀利,瞬间剥开了迷雾,直指核心!
李怀德在一旁点头:“龙局您看得透彻,就是这么回事。”
何雨柱恍然大悟,随即是更深的愤怒:“那我们难道就干等着他们来试探?”
“等?谁有那闲工夫等他们?”龙星雨眉毛一扬,浑身布满杀气,“他们出招了,还是这种脏招,那咱们就得接住了,还得狠狠地打回去!打得他们疼,打得他们怕,打得他们不敢再伸爪子!”
他看向何雨柱,眼神锐利如刀:“柱子,你这次动手,打得好!打电话给一处,更是神来之笔!对付这种已经亮出毒牙的蛇,就得第一时间把它的脑袋砸烂!你跟了我也有些年头了,这点血性要是都没有,那才叫我失望!”
得到师父如此直白的肯定,何雨柱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之前那点因为冲动可能挨训的担心彻底没了,胸中块垒尽去!
“师父,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龙星雨端起酒杯,“何局长,白副科长,李厂长,建设主任,咱们一起走一个!一是欢迎何局长夫妇回家,二也是给柱子今天这漂亮仗庆功!咱们的人,受了委屈,就得这么找补回来!”
“干!”众人齐声应和,气氛瞬间被点燃。
一杯酒下肚,龙星雨话锋一转,对何大清和白玲说:“何局长,白副科长,你们刚回来,安心工作,家里的事不用操心。安全方面,我会让人留意着。你们的工作,部里和市局都看着,放开手脚干!”
何大清与白玲激动地浑身颤抖,得到龙星雨的鼓励与认同,幸福无比啊!
他又对李怀德和王建设说:“李厂长,建设,你们在地方上,眼睛亮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通气。”
最后,他重重一拍何雨柱的肩膀,力道不小,拍得何雨柱龇了龇牙:“你小子!考上木华大学,别光顾着啃书本!脑子活络点,眼睛放亮点!你的战场不止一个!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骨头要硬,脊梁要直!但光有硬骨头不够,还得有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遇事多动动脑子!别老是抡拳头就上,虽然这次抡得挺对!”
“是!师父!我记住了!”何雨柱大声回答,心里又暖又踏实。
龙星雨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行了,饭蹭了,酒喝了,话也带到了。我还有个会,先走了。” 他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师父我送您!”何雨柱连忙跟上。
走到院门口,龙星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何雨柱一眼,夜色中他的目光格外深邃,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十足的郑重:
“柱子,‘拂晓’小组没这么简单,许大明只是个小角色。更大的鱼,还藏在后面。你家这院子,位置特殊,以前是贼窝,现在是你何雨柱的家。这里,弄不好就是下一个风暴眼。”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胸口,力道沉稳:“把你爹妈、弟弟妹妹护好了!也把你自个儿护好了!需要的时候,师父我,还能给你撑起一片天!但路,得你自己走正了!别堕了咱们的名头!”
说完,不等何雨柱回应,龙星雨便利落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融入夜色之中,背影挺拔如枪,很快消失在小巷尽头。
何雨柱站在门口,寒风吹拂着他发烫的脸颊,回味着师父那句“风暴眼”和沉甸甸的嘱托,他用力握紧了拳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愈发坚定的光芒。
风暴眼?那就来吧!看我何雨柱,怎么把这风暴给它搅散了!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转身回屋,脸上带着沉稳而自信的笑容,对屋里关切望着他的家人和朋友们说道:
“没事了!师父就是来给我鼓鼓劲!爸,妈,李哥,建设,来,咱们继续!这好酒好菜,可不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