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业务学习,不对外办公。”
……
三号窗口,戴圆眼镜,与阎埠贵有四五分相像的小老头正在写毛笔字,这毛笔字写得真是一言难尽。偏这小老头还得意洋洋,眉飞色舞的,可他一颦一笑之间,抬头纹能夹死苍蝇。
真是形势比人强,何雨柱点头哈腰:“老同志,我换几根椽子,不动墙不动地,能否通融?”
老头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年轻人,椽子属于木结构,木结构得防火办审批,审批前还要上防火教育课。防火办归市工安局消防处,处长是我外甥,但他出差了。”
“他也出差了?去哪儿?”
“保密,防特。”
何雨柱拳头攥得咯吱响:“那我先去接受防火教育?”
“教育可以,先交教育费,每人两万块,按家庭人口算,你家四口?”
“四口。”
“十八万块。”
“不应该是八万块吗?”
“每人两块是基本教育,每人再加两万五是加强教育,你想不想一次通过?”
何雨柱差点把牙咬碎:“我想!”
老头慢悠悠掏出一个大烟袋,点燃美滋滋吸了一大口,得意洋洋:“想就先填表,表在一号窗口,排队。”
……
三圈跑下来,何雨柱满头大汗,帆布包里的图纸被汗水洇出一圈“地图”。
他回到1号窗口,青年正修另一只手的指甲:“考虑好了?五百万块建设赞助,加十八万防火教育,再加五万块表格工本,一共五百二十三万,现结还是赊账?”
“赊账行吗?”
“行,月息百分之十。”
何雨柱终于炸了,一拍窗台:“我翻自己房,一不偷二不抢,你们层层扒皮,你们这帮苟日的临时工,谁给你们的权力!”
青年也拍了桌子:“哎哎哎,说话注意!不要胡言乱语,咆哮公堂!再污蔑工作人员,我告你诽谤,先拘三天!”
“拘就拘,拘了你们给我盖房子?”
“想得美,拘留所自己带被子!”
……
何雨柱气到头顶冒烟,抓起图纸:“行,你们狠,我惹不起,还对不起吗?!”
他一甩袖子,就想拂袖而去,结果袖子被窗钩勾住,“刺啦”撕开了半只,狼狈不堪。
青年不住冷笑:“看,老天都让你留下买路钱!”
何雨柱怒吼:“留你二大爷!”拔腿就走,身后传来青年悠哉的哼小曲:“研究研究……等通知……”
……
何雨柱气得中饭都没吃,回到四合院,何雨柱一脚踹在枣树上,树叶哗啦啦落,惊得屋顶上的老鸭“呱呱”乱叫。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今天算见识了!”
他冲进屋,摇把式电话“哗啦哗啦”摇三圈,接总机:“给我接市综治办,找王建设!”
对面接线员懒洋洋:“综治办线路忙,等五分钟。”
“我急事!”
“急事也得排队,这是人民线路,不是你家电话线。”
何雨柱无奈,蹲桌边数秒,五分钟像五年。
终于线路接通,王建设带着困意的声音传来:“谁啊?大中午不让人睡觉?”
“我,柱子!建设哥,我被人欺负了!”
王建设秒清醒:“谁敢欺负你?报上名来,盘他!”
何雨柱竹筒倒豆子,把“五百二十三万块”事件添油加醋一说,王建设在电话那头听得气血翻涌,义愤填膺“啪”地拍案——
“我才离开几天,就管不了他们了?!等着,我打电话!”
“建设哥,别冲动,别为我违反原则。”
“原则?老子是在维护原则!你在家等着,哪也别去,一小时后给你消息!”
“嘟嘟嘟——”电话挂断,留下何雨柱一脸忐忑:“这货有起床气,不会直接带枪冲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