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两小只欢呼着跟进厨房。
李鹤年师父背着手,同几人打过招呼,慢悠悠地踱进厨房,看着何雨柱熟练地系上围裙,开始从那个“只买了一点”的麻袋里,源源不断地掏出水灵灵的蔬菜、纹理漂亮的猪肉、鲜活的鱼虾、甚至还有一堆这个季节根本见不到的稀缺食材……
李师父眼角抽搐了一下,瞥了一眼外面正在和龙星雨喝茶的吴宣忠,低声笑骂 ,“小兔崽子,又跟你师父我玩‘空城计’是吧?你这都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何雨柱嬉皮笑脸,“师父,您就甭管了,徒弟我现在路子野着呢!保证是好东西!您和师娘今就歇着,等着吃现成的!”
李鹤年笑着摇摇头,也不再追问,只是看着何雨柱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眼里满是赞赏。
很快,厨房里就响起了富有节奏的切菜声和诱人的滋啦爆炒声,香气一阵阵飘出来,勾得院子里的人都坐不住了。
祁白石老爷子抽着鼻子:“嗯!香!这味道,有股子灵性!比颜料好闻!”
龙星雨笑道,“齐老,这比喻,也就您能想得出来。”
吴宣忠言简意赅,“小子,虽然现在跟我和老陈学钳工,可他这厨艺,没丢。”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
何雨柱今天确实花了心思,做了几道融合菜:用葱烧海参的手法做了红烧茄子,鲜美无比;用高汤煨了普通的白菜豆腐,吃出了国宴的档次;最绝的是一道“赛螃蟹”,用鱼肉和鸡蛋烹制,口感味道竟能以假乱真,吃得祁老爷子连连称奇,非要让何雨柱改天教他,他好画下来。
席间气氛热烈,大家推杯换盏,都以茶代酒,纷纷向何雨柱表示祝贺。
龙星雨举着茶杯:“柱子,这劳模可是实打实干出来的!虽说你小子现在路子是有点野,但本事是真本事!师父以你为荣!以后继续好好干,争取明年当个全国劳模!”
吴宣忠点头,“设备维护,很重要。你,不错。可惜,老陈没回。”依旧是惜字如金。
祁白石老爷子吃得满嘴油光,“小柱子,我看你也别当工人了,跟我学画画吧!就你这摆盘的手艺,搞艺术肯定有前途!保证比你当劳模挣得多!”
何雨柱赶紧摆手,“老木匠,您可饶了我吧,我拿钳子还行,拿画笔手抖。”
“再说了,我现在拜你为师,不得把雨水叫师姐了?!”
众人都笑了,雨水拍着手笑得合不拢嘴,“好呀好呀,哥,快叫我师姐!”
众人全都乐了。
……
李鹤年师父仔细品着每一道菜,最后满意地点点头,“火候、调味、创意,都到位了。柱子,你这手艺,算是出师了,甚至青出于蓝了。以后啊,我这师父都没什么能教你的喽。”语气里带着欣慰也有一丝感慨。
师娘柳如蕙笑着给何雨柱夹菜,“瞎说!柱子再厉害,那也是你的徒弟!”
“柱子,别听你师父的,以后有空就回来,师娘给你做好吃的!我的本事,不比他差!”
“我做的苏帮菜,杭帮菜,淮扬菜 ,你师父拍马也赶不上我!”
说到得意之处,柳如蕙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何雨水举着那个亮闪闪的奖章,嚷嚷道:“我哥最棒!以后我也要当劳模!”
虎子在一旁猛点头,“嗯!我也要跟柱子叔学!长大当劳模!”
何雨柱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面,看着几位师父欣慰的笑容,看着弟弟妹妹崇拜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
之前经历的那些阴谋诡计、生死搏杀,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温馨的氛围净化了。
他挠着头,嘿嘿傻笑,“都是师父们教得好!没有师父们,哪有我何雨柱的今天!我这就是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
就在这气氛最融洽的时刻,龙星雨仿佛不经意间,放下茶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柱子,听说昨天……城外老轴承厂那边着了场大火,烧得挺干净?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桌上热闹的气氛微微一顿。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笑容不变,夹起一筷子塞螃蟹,含糊道,“哦?有这事儿?我不太清楚啊。”
“昨天下班我就送……哦,就直接回家了。可能谁不小心点着的吧?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嘛。”
龙星雨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是啊,天干物燥……有些不该存在的旧东西,烧了也好,干净。”
他举起茶杯,“来,不管那些,继续吃饭!柱子,这赛螃蟹确实不错,回头单给我做一份,我带回去给你钱大姐尝尝。”
“好嘞!没问题!”何雨柱爽快答应,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师父这是点到为止,同时也是一种对自己无声的提醒和掩护。
昨天那些人真是连亖都不知道怎么写的!冒充安全局的人?!要知道,多年以后,眼前这位,才是安全部门的第一任一哥!
宴席继续,欢声笑语再次充满院落。
但何雨柱知道,有些风波,并未真正远去。他瞥了一眼脑海中系统依旧在默默进行的反向追踪进度条,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庆贺要庆贺,可该算的账,也迟早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