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何雨柱这个“脑洞提供者”和徐工这个“技术实现者”的联手合作下(当然,还得加上何雨柱时不时假装无意间抛出的来自未来的关键概念,比如“文丘里效应”、“超声波震荡”),实验室里的画风陡然一变!
香水瓶和打气筒被扔到了一边!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精密的金属喷嘴毛坯、小型的空气压缩机、玻璃材质的雾化室、流量控制阀……
还有一堆记录着药液配比、雾滴直径测量数据(用土法油膜测量)、气压参数的本子。
进展飞快!但问题也层出不穷。不是雾化效果不好,就是药液残留太多,或者设备噪音太大像个拖拉机。
就在攻关最关键的时候,上级又突然下达了一个紧急指令:鉴于近期气候异常,某些地区可能爆发流行性呼吸道疾病,要求“蜂鸟计划”团队,优先尝试开发一种能够快速缓解急性喘息症状的便携式雾化吸入装置,以备不时之需!
任务优先级提到最高!时间更加紧迫!
何雨柱和徐工团队几乎是连轴转。何雨柱负责提供核心思路和测试反馈,徐工带着技术员们疯狂画图、加工零件、调试设备。
几天后,第一台勉强能看的工程样机被造了出来!
它有一个小型的手动气泵(比打气筒精密多了),一个经过反复测算的黄铜喷嘴,一个一次性的玻璃药瓶,还有一个让病人含着呼吸的咬嘴。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笨重,像个奇怪的金属水烟袋,但至少像个“设备”了。
激动人心的首次真人测试(由一位自愿的、患有慢性支气管炎的技术员进行)即将开始。实验室里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
药液用的是稀释的支气管扩张剂——这是徐工通过医疗系统紧急申请来的。何雨柱亲自操作,一下一下地压动气泵。
嗡……嗤…… 一阵比之前均匀细腻多的白色药雾,通过咬嘴缓缓喷出。
那位技术员有些紧张地含住咬嘴,按照指示进行深呼吸。
一次,两次,三次……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盯着他。
几分钟后,技术员拿下咬嘴,深吸了几口气,脸上逐渐露出惊讶和欣喜的表情,“好像……好像真的舒服多了!胸口没那么堵了!喘气也顺了点!”
“成功了?!”
“真的有用?!”
实验室里瞬间爆发出欢呼声!徐工更是激动得老脸通红,手舞足蹈!
何雨柱也长长松了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虽然这玩意离完美还差得远,但至少证明这条路走得通!
然而,还没等高兴劲儿过去,那个参与测试的技术员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胸口,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甚至比之前更严重!
他脸色发绀,指着那个装置,艰难地说,“痒……突然好痒……喘不上气……”
过敏反应?!还是药液浓度出了问题?!
实验室里的欢呼声戛然而止,瞬间陷入一片恐慌!
“快!快叫医生!”何雨柱大吼一声,冲过去扶住那个技术员。
现场乱作一团。幸好研究所里有医务室,医生很快赶到进行了紧急处理,技术员的症状慢慢缓解了,但也被送去医院观察了。
喜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后怕和沉重的压力。
罗处长脸色铁青地赶到实验室,看着那台惹祸的样机,沉默了半天,才沉重地说,“项目暂停。所有数据封存。等待事故调查。”
徐工像是瞬间老了十岁,颓然坐在椅子上。何雨柱也心里堵得难受,第一次感受到了科研创新背后沉甸甸的风险和责任。
难道“蜂鸟”还没起飞,就要折翼了吗?
就在这一片低气压中,何雨柱独自一人对着那台冰冷的样机,眉头紧锁。
“天下无敌,扫描记录刚才所有的操作步骤和药液数据,分析过敏原和故障点!”
“柱爷,数据记录分析中……药液浓度为安全稀释范围。操作流程无异常。”
“疑似个体特异性过敏反应,或……装置内部存在未知污染源?”
未知污染源?何雨柱猛地抬起头,目光聚焦在那个黄铜喷嘴和玻璃药瓶上。
他小心翼翼地拆下喷嘴,对着光仔细查看。
突然,他在喷嘴内部一个极其细微的缝隙里,看到了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不同于金属颜色的残留物……
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细节,猛地闪过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