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傻看着能饱啊?动筷子!袁哥,酒满上!”何雨柱一声令下。
酒液斟满,十双筷子如同听到发令枪响,齐刷刷地插向那盆水煮鱼!
鱼肉入口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 极致的嫩!极致的滑!极致的麻!极致的辣!极致的鲜香!
层层叠叠的味道在口腔里爆炸、融合、升腾!
舌头仿佛在跳舞,又像是在被按摩,痛并快乐着!
“唔!!!”
“卧槽!!这鱼!!!”
“娘嘞!舌头没了!灵魂出窍了!”
“又烫又麻又辣,停不下来啊!鼻涕眼泪一起流也值了!”
“柱子!你他妈是厨神下凡吧?!在第三机床厂抡扳手真是屈了大才了!你应该去国宴掌勺!”
赞美声、怪叫声、被辣得倒吸冷气又忍不住猛吃的声音、喝酒压惊的咕咚声混成一片,场面极度火爆。
陈耀师父吃得满头大汗,嘴唇肿得像香肠,却根本停不下来,猛灌一口五粮液,哈着辣气,重重一拍大腿!
“服了!老子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带劲的鱼!柱子,当钳工真是埋没你了!你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王铁柱一边嘶哈嘶哈像条狗,一边疯狂往碗里捞鱼片 “柱子哥!亲哥!以后我跟你混了!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食堂张师傅一脸世界观崩塌的表情,看着那盆鱼,又看看何雨柱,猛地一拍脑袋,“这……这做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可这味道……神了!小何师傅……不!何师傅!食堂那灶台,以后该您来掌总了!”他这话是真心实意,带着颤音。
李师傅更是激动,扯着张师傅的胳膊,两人对视一眼,竟然同时往后撤了一步,对着何雨柱就要跪下磕头,声音带着无比的恳切和激动!
“何师傅!您要是不嫌弃,我们就拜您为师!您这手艺,值得我们叫这一声!”这架势,要不是人多,真可能就跪下了。
气氛烘到这儿了,众人也跟着起哄。
何雨柱看着两位年纪比自己大不少的老师傅如此诚恳,再推辞就矫情了,只好哭笑不得地摆手,“得得得!快起来!咱们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叫师父就太过了,以后多交流!”
何雨柱算是半推半就地认下了这份“师生谊”,心里那叫一个爽翻天!回去,有资本在何大清面前得瑟了!
袁陇屏也是吃得满头大汗,畅快淋漓,他搞科研耗费心神体力,这霸道猛烈的好菜好酒正对胃口。
他脸色通红,拉着何雨柱的手,舌头有点大但语气无比真诚,“柱子兄弟!够意思!太够意思了!你这朋友,我袁陇屏交定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何雨柱志得意满,正要搂着袁陇屏吹嘘一番,脑子里黑我那冰冷彻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的声音,如同冰锥般骤然刺入他的兴奋之中, “蠢货!别他妈乐了!醒醒!”
“嗯?”何雨柱脸上的灿烂笑容猛地一僵,动作顿住。
“东南方向,三百米坡地,4点半钟,刚才有一道极其隐晦的精神扫描掠过!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着你旁边这个‘稻圣’来的!”
“波动性质极其古怪,阴冷、粘腻,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窥探欲,和昨晚那些废物点心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隐蔽性极高,一闪即逝,要不是老子对能量敏感得能当雷达用,差点就漏过去了!”
“妈的,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了……但也更麻烦了。”
何雨柱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后背瞬间被一层白毛汗浸透,刚才的酒精和热血一下子全化成了冰碴子!
他妈的!还有完没完?!
那一夜 刚用雷霆手段清了一波杂鱼,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又来?而且听起来还是更诡异、更难缠的东西?!
这是专门冲着袁陇屏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向黑我指示的那个山坡方向。
只见草木在微风中正常摇曳,阳光透过叶片缝隙洒下光斑,一片宁静祥和,仿佛刚才那致命的窥探只是他酒后的幻觉。
但这份宁静,此刻在他眼中,却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抑和说不出的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