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正夹菜的王建设和南易都愣住了,笑容凝固在脸上。何雨柱端着酒碗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预料之中的了然,他静静地看着李怀德,等着下文。
李怀德胸脯剧烈起伏着,眼睛因为愤怒和酒意布满了血丝,他猛地伸手指向南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带着浓重的酒气:“南易兄弟!你老实说!今天你炒那个回锅肉……那锅气,那煵出来的灯盏窝,是不是……是不是差点就毁了?是不是味道……差点就他妈不对了?!”
“苟日的!”李怀德破口大骂,头颈上的血管像蚯蚓一样乱跳乱转,眼睛赤红,眼角仿佛要滴出血来,显得面目特别狰狞,吓得南易脸都白了!
南易有些懵,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他确实在煵肉时,感觉那豆瓣酱的香气和色泽有点微妙的偏差,火候差点没控住,幸好他经验老到,凭着感觉多煵炒了一会儿,又加了些料才勉强救回来。
这事儿他谁也没提,没想到李怀德竟然……他迟疑地开口,“厂长,您怎么……”
“我怎么知道?”李怀德猛地打断他,发出一声怒极的冷笑,那笑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桌面,仿佛那里就站着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呵!老子是喝多了,可老子还没瞎!还没聋!”他猛地抄起自己面前的空酒碗,“哐当”一声狠狠摔在地上!粗瓷碗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这声巨响如同炸雷,震得王建设一哆嗦,南易也惊得站了起来。何雨柱却依旧稳稳地坐着,只是眼神更冷了。
“郑三!郑三那个王八犊子!下三滥的狗东西!”
李怀德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站起身,指着厨房的方向,唾沫星子乱飞,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嘶哑颤抖,“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老子喝多了就看不出来?!往南易兄弟自带的郫县豆瓣酱里掺东西了!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操他姥姥的!老子走南闯北,什么下作手段没见过?!那颜色!那沉底!老子一打眼就他妈知道不对!”
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青筋暴跳,通红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怒意,“他是想干嘛?啊?!想砸了南易兄弟的招牌!想砸了咱们轧钢厂的锅!想让老子在大领导、在老周面前丢人现眼!想让咱们所有人都下不来台!这个黑了心肝烂了肠子的王八羔子!”
“这苟日的,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