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又是星期天。
什刹海的春水泛着粼粼波光，岸边的柳条抽出嫩黄的新芽。何雨柱坐在小马扎上，手中的钓竿轻轻一颤。
“哥！又有鱼上钩了！”雨水蹲在旁边，小脸兴奋得通红。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条大鱼了，水桶里的鲫鱼扑腾着溅起水花。
何雨柱嘴角微扬，手腕轻轻一抖，一尾银光闪闪的鲤鱼便划出优美弧线，准确落入水桶。
“今晚给妹妹做红烧鲤鱼。”他揉了揉雨水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钓鱼大师模块运行良好】脑海中天下无敌系统提示音响起，【当前鱼获：5.7公斤】
阳光洒在湖面上，碎金般晃眼。何雨柱深吸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突然诗兴大发。
“《爱情与拓扑》，”他清了清嗓子，“你是我的不动点，万千变换中唯一的恒定……”
雨水的眼睛瞪得溜圆。
哥哥什么时候会作诗了？而且这诗里还夹杂着她听不懂的词儿。
“……我们的交集，是康托尔集里最完美的空缺……”何雨柱的声音在春风中格外清朗，“如同黄金分割，多一分则太长，少一分则太短……”
“好诗！”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彩，“妙哉！将拓扑学与情诗结合，当真别出心裁！”
何雨柱回头，只见一位戴着圆框眼镜、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站在柳树下，正拍掌而笑。
那人一袭灰布长衫，裤腿上还沾着些泥点，却掩不住通身的书卷气。
“化老，化教授？”何雨柱手中的钓竿差点掉进水里。眼前这位，竟是数学界泰斗化罗庚！
穿越者钓鱼，必遇大佬！番茄诚不欺我啊！
华罗庚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何雨柱，“小同志也懂拓扑学？这首诗里的康托尔集不动点定理，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触到的概念。”
何雨柱心跳加速。1951年的化罗庚刚从老鹰国归来不久，正在水木大学任教，是名副其实的数学界顶尖人物。
这种数学诗歌，正是他的心头所好！
“老师您好，这是瞎写的。”何雨柱有些窘迫地挠挠头，“我以前就是个厨子，现在是个钳工，会一点算数而已，哪懂什么数学……”
化罗庚却不依不饶，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那你说说，诗中不动点是何意？”
空气突然安静。小雨水都察觉到了紧张，小手悄悄拽住了哥哥的衣角。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布劳威尔不动点定理的证明过程，但他故意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那个……不管怎么转，总有一点不动的……就像揉纸团……”
“哈哈哈！”化罗庚突然大笑，“妙喻！妙喻！用揉纸团解释布劳威尔定理，我还是头回听说！”他话锋一转，“那黄金分割呢？”
这一次，何雨柱眼神微变。他拾起一根树枝，在泥地上画起来，“设线段Ab，取点c使Ac\/Ab=bc\/Ac≈0.618……”树枝流畅地划出比例，精确得如同尺规作图。
化罗庚的笑容渐渐凝固。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那个比例，“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小同志，你当真只是个厨子？”
何雨柱背后渗出冷汗。
完了，表现过头了！他急中生智，“两年前，我在丰泽园当学徒时，有位常客是木华教授，常听他聊这些……”
“哦？哪位教授？”化罗庚目光如炬。
“姓程……”何雨柱支吾着，突然灵光一闪，“程省身先生！”
华罗庚眉毛高高扬起，“程省身去年就回美国了。”他盯着何雨柱看了半晌，突然笑道，“不过他能跟你聊拓扑学，倒也不奇怪。”
何雨柱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时间点对的上！他脑海中，天下无敌系统正在疯狂提示：
【化罗庚怀疑度：65%】
【建议：转移话题】
“老师您若不嫌弃，”何雨柱突然从地上大背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尝尝我做的豌豆黄？正宗的宫廷手艺。”
化罗庚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
他接过点心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这手艺……”
“哥做的点心可好吃了！”雨水骄傲地插嘴，又赶紧捂住嘴巴，怯生生地看着化罗庚。
化罗庚笑着摸摸雨水的头，“小姑娘几岁了？上学没有？”
“七岁，在府学胡同小学。”雨水小声回答。
“好，好。”化罗庚转向何雨柱，眼中多了几分亲切，“小同志，你贵姓？方才那首诗，最后几句是什么？我听到黄金分割就忍不住打断你了。”
“我姓何，叫何雨柱，这是我妹妹，叫何雨水。老师怎么称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