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绝的是罐焖鸡——揭开酥皮盖子的瞬间,浓郁的香气让整个食堂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安德烈第一个冲进厨房!他一把抱住何雨柱,浓重的伏特加味扑面而来,“何!我的朋友!”毛茸茸的熊掌在何雨柱背上拍得砰砰响,“没有你的日子,就像西伯利亚没有伏特加!”
何雨柱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又被其他毛熊专家围住。这个要握手,那个要拥抱,有个戴眼镜的甚至想亲他脸颊,被他一个闪身躲开了。
“吃饭!吃饭!”何雨柱指着餐桌,毛熊工程师们这才一窝蜂地扑向美食。
安德烈舀了一大勺红菜汤送入口中,闭着眼睛品味了几秒,突然用俄语大喊了一句什么,其他毛子们立刻欢呼起来。
“他说什么?”李怀德问何雨柱。
何雨柱笑着翻译,“他说这比莫斯科大饭店的还要正宗,我尝到了家乡的味道。”
李怀德笑眯眯地冲何雨柱竖起大拇指,做了个口型,“功臣!”
郑书记带着几个厂领导匆匆赶来。看见狼吞虎咽的毛熊工程师们,郑书记长舒一口气,随即目光复杂地看向系着围裙的何雨柱。
“小李,”郑书记把李怀德拉到角落,“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何处长毕竟是保卫处长,总不能天天来当厨子吧?”
李怀德掏出手帕擦汗,“那您说咋办?换别人毛熊工程师不认啊!您没看见刚才安德烈那架势,就差给柱子跪下了。”
郑书记的眼睛转了转,突然压低声音,“我有个想法……不如就免掉小何保卫处长处,就当食堂主任兼大厨,再给他配几个帮手……”
李怀德立刻面红耳赤,就要和郑书记吵起来,“老郑,你这个想法要不得,太危险了——”
郑书记一把捂住李怀德的嘴,“我这不也是为了工作嘛……再商量吧……”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钻进何雨柱耳朵里。他假装专心切面包,心里却想着,“这郑书记是怎么想的,他要真敢这么干,估计一局的电话,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何处长,”郑书记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
就在这时,安德烈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手里端着两杯生命之水伏特加,“何!我的朋友!”他把一杯塞到何雨柱手里,“为了友谊!干杯!”
何雨柱看着那杯透明的液体,头皮发麻——这玩意儿他尝过一次,这可是94度的纯酒精安全,跟喝煤油似的。
但眼下这场面……
“干杯!”他一仰脖,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呛得他直咳嗽。
毛子们哈哈大笑,安德烈更是高兴地又给他满上。
郑书记见状,识趣地退到一旁,对李怀德使了个眼色,“下午上班再说。”
酒过三巡,食堂里气氛愈发热烈。
安德烈不知从哪摸出一架手风琴,几个毛子专家跟着唱起了毛熊国民歌。
何雨柱懂毛熊语,听了两遍,跟着哼唱,,悠扬的旋律让他不自觉地用筷子敲起节拍。
“何,”安德烈红着脸凑过来,酒气喷在他耳边,“你知道吗?在我们毛熊国,最好的厨师和最好的诗人一样受人尊敬。”
他打了个酒嗝,“你——你就是艺术家!”
何雨柱笑着摇摇头,“我就是个做饭的。”
“不!”安德烈突然严肃起来,用生硬的中文说,“食物是灵魂的语言!”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食堂里的欢声笑语飘出窗外,与轧钢厂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这群异国他乡的工程师们像孩子一样又唱又跳,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柱子,”李怀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手里也端着杯掺了水伏特加,“想什么呢?”
何雨柱望着窗外,轻声道,“李哥,你说这人活着,图个啥?”
李怀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被这毛熊灌了几杯,就开始思考人生了?”
何雨柱也笑了,摇摇头没说话。
厨房里飘出的食物香气,毛子们跑调的歌声,还有手中酒杯的冰凉触感,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
或许,生活就该是这样——有烟火气,有人情味,有让人安心的平凡时刻。
要是能回去看看就好了!
突然之间,何雨柱想起了金晓东,那个和他一起炸水门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