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华这样,旁人更是不问何雨柱了。
在陈国华办公室,何雨柱像根标枪般立在门边,耳朵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声音。
龙星雨从内袋掏出钱重文的绝密手令时,指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纸张边缘在他紧绷的指节下皱起几道细痕。
“陈国华同志,你看看这个。”龙星雨声音沉得像潭死水,可太阳穴突突跳动的青筋出卖了他。
陈国华接文件时,两人目光短暂相接,龙星雨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痛楚。
陈国华展开文件的动作突然凝滞,纸页在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前簌簌作响。“这......为什么?......”他喉结滚动得像吞了块烙铁,额角瞬间沁出细密汗珠,“这不可能!”
“这没有什么不可能!”龙星雨突然抬手按住陈国华发抖的手腕,自己嘴角却绷成一道铁灰色的直线。
陈国华的手,冰凉如铁;而他的手心,早已汗湿。
“我服从命令!”陈国华猛地合上手令,下颚肌肉拧出僵硬的棱角。
他转身时,警服后摆扫落茶杯,瓷片碎裂的声音像声枪响。
“韩冰现在哪里?”龙星雨问得又快又急,喉头微微发紧。
何雨柱注意到师父垂在腿侧的手正无意识地捻着裤缝。
陈国华背对着他们,肩膀垮了下来,“在医院,正接受治疗。”
“她怎么了?”龙星雨声音突然拔高半度,又立刻压住。
他舌尖悄悄舔过干燥的唇缝,眼底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慌乱。
陈国华转回身时,面色灰败得像蒙了层霜,“今天上午,端特务据点时……”他话到一半突然哽住,拇指狠狠掐进掌心,“镁光粉……爆闪……眼睛……失明了。”
“韩冰失明了?!”龙星雨瞳孔骤然缩成针尖,血色唰地从脸上褪去。
何雨柱看见,师父脖颈上那道旧伤疤,突然涨得通红,像条蜈蚣活了过来。
陈国华别开脸,目光飘向窗外,“医生说……是暂时性……”他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龙星雨眉头拧成死结,眼角微微抽搐,“追魂夺魄鹰狼目......用不上了……”
他喃喃自语时,下唇被自己咬出一道白印。
陈国华偷瞄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站在阴影里的何雨柱突然眯起眼睛。他看见师父后颈的汗珠正顺着脊椎往下淌,而陈国华汇报时食指一直在膝盖上画圈。
这是撒谎者下意识的表现。
陈国华在说谎?
而何雨柱则更加怀疑,“韩冰怎么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失明呢?难道,她知道我们今天要过来?难道,她知道龙星雨有了追魂夺魄鹰狼目的功法,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吐出实话?”
何雨柱的眉头更加紧锁,“果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这说明,四九城,有影子的内应!还有,这浓眉大眼的陈国华也叛变了,为什么不向龙星雨说实话?”
“怎么会这么巧?”龙星雨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何雨柱的呼吸顿时一滞,他看见师父说这话时,右手正悄悄摸向腰间。
那里,应该还有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