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老虎,整天要吃肉?!”
“叮铃铃……”,电话响了。
一名警员接过电话,听了一下,立刻对龙星雨说,“首长,找您的。”
龙星雨左手接听筒,右手还拿着何雨柱的工作证。
“明白。”龙星雨喉结在绷紧的领口,滚动了两下。
放下电话,他对何雨柱说,“柱子,咱们得提前走了。
龙星雨的吉普车,到达四九城郊外军用机场时,漫天又飞扬起了雪花。
伊尔21的螺旋桨搅碎雪幕。
何雨柱攀舷梯时打了个趔趄,怀里的铝饭盒“当啷”一声开了——惊得持枪的卫兵拇指扣上扳机。龙星雨顺势揽住他肩膀,皮手套在舷窗上蹭出五道霜痕,“记住,你现在是警察了,做事别毛毛躁躁的。”
机舱里弥漫着航空煤油与冻疮膏的混合气味。
何雨柱缩进最后一排座位时,龙星雨在他前面。
引擎轰鸣淹没了应答。
飞机爬升,调个头,朝西南飞去。
伊尔21机舱内,何雨柱的指甲深深掐进帆布座椅,指节泛着腌萝卜似的青白。 每次螺旋桨发出哮喘般的嘶鸣,他后槽牙就条件反射地磨动,仿佛在给案板上的五花肉按摩——可这回绞的是自己绷成钢丝的神经。
机舱铁皮接缝处漏进刀子似的寒风,混着航空煤油的刺鼻味往他鼻腔里钻。他突然想起李鹤年地窖那坛没封严实的辣白菜,也是这样裹着冰碴的腐败气息。
何雨柱用冻僵的脚趾,勾住座椅下的降落伞包绑带,粗粝的帆布纹路让他想起师娘晒在四合院的玉米棒子。可这里没有秋阳暖意,只有仪表盘红光在舱顶投出蛛网似的血丝。
四个小时后,飞机到达山城军用机场。
铝盒里当晚饭的窝头,早被何雨柱和龙星雨分着吃了 。
伊尔21的起落架碾碎冰碴时,何雨柱正用指甲抠舷窗上的霜花看着外面。
大雪,天都黑了,现在是晚上八点。
两人踉踉跄跄下了飞机,来接应的司机跺着解放鞋迎上来,大檐帽结着冰溜子,一口川普,“路上滑得很哟!慢些走好!小心雪天儿路滑!”
两人上了前来接他们的吉普车。
吉普开着大灯,晃晃悠悠地行驶在漫天飞雪的山路上。
在山路上开了不到半个小时,车子的引擎剧烈一抖,没有声音。
车子抛锚了!
驾驶员骂骂咧咧地拿起工具箱下车,准备修车。
龙星雨何雨柱也连忙下车。
就在车子引擎盖打开,三人伸着头往里看时,一声威猛的呼啸,穿云破雾,从雪幕中传来!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雪幕中两点金芒骤亮,伴着震碎冰凌的虎啸,竟是人立而起的吊睛白额巨兽!那虎额生肉瘤,前爪套着半截锈蚀的青铜锁链——分明是山城地方志里记载的,1945年逃出数百猎人追捕的那只食人虎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