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是跟白寡妇跑的破鞋,傻柱又死在外头……房子就应该给我们家,老阎家,老刘家,各一……”
话音未落,周平安媳妇怀里的婴孩,突然啼哭起来,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凄厉。
易中海狠狠抹了一下下巴,聋老太的话他不能不听,可现在这众人跃跃欲试的模样也让他兽血沸腾!
“国有国法,院有院规。老何家没有人了,咱们得先看看屋里有没有遗物,房子等等再说。”
这话像块热炭扔进油锅,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贾张氏从裤腰摸出半截铁丝,刘海中不知从哪掏出柄榔头,许富贵连白薯都顾不上吃,袖口蹭着口水就要往前冲。
“都住手!”阎埠贵突然横插进来,茶壶里的水洒了半边衣襟,“我昨儿瞧见王主任往街道办去了,这事得等军管会……”
见事态一触即发,阎埠贵倒是多了一丝理智,可他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撞了个趔趄,黑框眼镜歪在鼻梁上,镜腿勾住了灰白的鬓发。
“咔嗒”一声,刘海中身大力不亏,何家正房的铜锁应声而落。
贾张氏扒拉开众人,率先扑向雕花立柜,肥硕的身躯撞得柜门砰砰作响。
刘海中也不甘示弱,扔掉手里的榔头,抢到八仙桌前,手指抚过漆面下隐约的黄花梨纹路。
许富贵像条泥鳅,一下子就滑进床了底,再钻出来时怀里抱着个青花瓷坛,坛口还粘着何大清封的蜡油。
“哐当”,雨水的房门也不知被谁在混乱中砸开了,没抢进正屋的人全拥了进去。已经出来的贾张氏意犹未尽 又冲进雨水房间。
“这被面是我给雨水缝的!”杨瑞华突然扯住床上的鸳鸯锦被。
正往兜里塞小小的细银镯子的贾张氏,闻言腾地跳起来,发髻上的木簪刮破了幔帐,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屁!这屋里哪件不是我们贾家的?”
贾张氏过去就撕扯着杨瑞华的头发,杨瑞华伸手去挠贾张氏的脸。
两个人都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继续打起来。
杨瑞华哪里是体胖腰圆的贾张氏对手,没几下,就被贾张氏压在身下。
贾张氏骑在杨瑞华身上,狠狠地扇着杨瑞华的耳光。
阎解成,阎解旷两个小子,见母亲吃了亏,连忙过来踢打着贾张氏。
可半大小子有什么力道,根本就对贾张氏没有什么杀伤力。
贾张氏以一敌三,却越战越勇。
那边易忠海急了,“解成,解旷,你们怎么能打老人呢?”
易忠海急忙过来拉偏架。
阎埠贵蹲在墙角,翻找着何家不多的几本书。窗外的晨光斜斜照进来,他佝偻的背影在粉墙上投出个硕大的问号。
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和三儿子刘光齐,人小力气小,却奋勇争先,不甘示弱,一人拖着何家的一张红木太师椅,就往自己拖!
一时间,大院里群魔乱舞,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