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一开始也对贾东旭清秀的相貌和轧钢厂学徒工的身份颇为中意。
可等到谈婚论嫁时,女方父母到贾家一看,发现他们家竟然只有一间东厢房!
新媳妇嫁过来,还得和婆婆同榻而眠,这哪能行?当即就拉下脸来,这门亲事也只能无奈作罢。
为此,贾张氏在院里跳脚大骂了三天,嘴里不停地说着。
“不三不四,癞蛤蟆就想天鹅肉吃!就她们家,还想嫁到我们这种有房有地的大户人家来,我们还看不上呢!我呸!”
那副撒泼的模样,让院里的人都避之不及。
不过,她说的倒也没错,儿子贾东旭户口是四九城城里的,房子虽只有使用权,却在他名下;贾张氏自己却是农村户口,家里也确有两亩地,在她名下。
这时,前院的周家媳妇,也就是何雨柱口中的周婶,忍不住搭话道,“贾家婶子,这何家不还有个雨水丫头么?”
周婶的话音刚落,贾张氏的三角眼陡然吊起,大饼脸上的横肉块块饱绽,活像庙里怒目圆睁的金刚。
她恶狠狠地“呸”了一声,破口大骂,“那赔钱货也配住正房?!给她住都是糟践了好砖瓦!”
贾张氏目露凶光,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狰狞模样,吓得周家媳妇慌忙跑回屋里,再也不敢出来了。
见无人再敢接话,贾张氏抄起那方自己纳了半年却依旧不成样子的鞋底。
那鞋底上的麻线早被她的油汗浸得乌黑发亮,针脚歪歪扭扭,活像蜈蚣在上面爬过,整个鞋底看起来就像包了浆一般。
她扭动着身子,转身钻进东厢房,去给儿子张罗晚饭去了。
她家灶台上放着半碗腌萝卜干,她抓起菜刀,用力地剁在案板上,“咚咚”的声响格外刺耳,仿佛她剁的不是萝卜干,而是何家兄妹的骨肉。
易忠海的老婆,在屋里做着饭,嘴里恶狠狠地骂道,“这苟日的傻柱,怎么变成这样 ,跟狗一样,见人就咬?”
“要不是老太太出马 现在还呆在派出所呢。还能回来安安稳稳做饭吃!”
“这苟日的傻柱!”
她一边做饭,一摸着自己的伤痛,时不时呲一呲牙,表示自己很疼。
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脑袋上包扎着的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的易中海一瘸一拐,被贾东旭搀着走进四合院。
刚到门口,他们便看到阎埠贵像尊泥塑般,直挺挺地戳在前院当间。
屋内透出的微弱灯光,斜斜地照在阎埠贵佝偻的脊背上,光影交错间,映得他那张本就皱巴巴的鞋拔子脸忽明忽暗。
阎埠贵看到易中海,一脸吃惊,“老易,怎么成这样子了?”
易忠海鼻子里哼了一声,被贾东旭直接进去,没理阎埠贵。
易忠海走到中院 ,语带委屈的喊道,“小兰,我回来啦!”
陈小兰放下手中的菜铲,奔出奔出门来,“海哥,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上演的夫妻恩爱镜头,让人作呕。
矮胖的刘海中和高瘦的许富贵也回来了。
刘海中一回来,便高喊着,“桂芬,鸡蛋炒了吗?家里还有酒吗?”
许富贵倒是一脸阴沉,一声不吭回到屋里,他上初中的儿子许大茂调皮捣蛋,尽给他惹事儿,今天回去,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外面,除了阎埠贵还站在门口外,大家都钻回了屋里。
四合院在夜色中安静了下来,可众人心中的盘算与暗流,却仍在不停地涌动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