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包散发着不可描述气味的“黑氏金枪不倒粉（概念版）”，李昂仿佛看到了无数金元宝在向他招手。但如何把这玩意儿卖出去，是个技术活。总不能像卖宝塔糖一样在村口摆摊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寡妇床头灰配制，专治男科疑难杂症！”——那他估计会被全村壮汉联手打成二次元。
“得精准投放，寻找目标客户。”李昂摸着下巴，眼神猥琐地扫视着这个贫穷但理论上应该也存在某种需求的小山村。
他的目光首先锁定了村口的王老汉。老王头六十多了，走路都颤巍巍，理论上应该很需要“重振雄风”吧？但李昂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万一这药劲儿太猛，把老王头直接送走了，那乐子就大了。
接着他又瞄上了之前揪他领子的那个壮汉。那家伙火气旺，说不定有啥难言之隐？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了——他怕壮汉试药后发现没用，会把他屎打出来。
转了一圈，李昂悲哀地发现，在这穷得叮当响的村子里，他连个合适的“试药勇士”都找不到。大家每天为吃饱肚子发愁，谁他妈有闲心考虑“金枪”倒不倒的问题？
“妈的，看来这高端市场，在小地方是打不开了。”李昂有些沮丧，“得去镇上，去城里！那里有钱的老爷多，需求肯定旺盛！”
可去镇上需要路费，需要本钱。他现在全身上下加起来，还不够买半斤腊肉的。
就在他一筹莫展，考虑是不是先靠“宝塔糖”积累点原始资本时，一个意外的“机会”送上门了。
这天下午，村里唯一一辆看起来还算体面的牛车，拉着一个穿着绸缎褂子、大腹便便、面色有些虚浮的中年胖子，来到了村里。听村民议论，这是隔壁靠山镇上的一个土财主，姓钱，来村里收租子的。
钱老爷！土财主！面色虚浮！
李昂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他妈不就是教科书级别的目标客户吗？！瞧那脸色，那肚腩，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简直是“金枪不倒粉”的天选之子！
他立刻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带着柳逢春和阿土，悄咪咪地跟在了钱老爷后面。
钱老爷在村长家收完租，又去几家佃户那里转了转，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收成不理想。他骂骂咧咧地坐上牛车，准备离开。
机会稍纵即逝！李昂一个箭步（差点把脚踝再次扭伤）冲了上去，拦在牛车前，脸上堆起最谄媚的笑容：“钱老爷！请留步！”
钱老爷被吓了一跳，看清是个黑不溜秋、穿着破烂的小子，顿时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哪来的叫花子？滚开！”
“钱老爷！您误会了！”李昂丝毫不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小人不是叫花子，小人是专程在此等候老爷的！小人观您印堂发暗，气血有亏，可是近日……房帏之间，颇感力不从心？”
这话可谓精准踩雷！钱老爷脸色猛地一变，眼神闪烁，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旁边的车夫和村民，压低声音呵斥道：“你……你胡说什么？！”
有戏！李昂心中大定，继续加码：“小人绝非胡言！小人祖上乃宫廷御医，专研此道，有一祖传秘方‘黑氏金枪不倒粉’，取天地精华，阴阳调和，只需一剂，保管让老爷您……龙精虎猛，夜御十女不在话下！”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概念版”药粉，掀开一角，让那诡异的气味若有若无地飘出来。
钱老爷嗅到那味道，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写满了怀疑：“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味道如此古怪？靠谱吗？”
“老爷！良药苦口！啊不，是良药异香！”李昂面不改色地忽悠，“此乃多种名贵药材混合炼制，味道独特，正是其药力深厚的体现！您看这色泽，这质感，绝非俗物！”（其实黑乎乎一坨，啥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