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左手掂量着五长老给的钱袋,右手摩挲着三长老送来的、明显更鼓囊的灵石包,感觉自己像个同时被两个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就是这俩“富婆”年纪有点大,脾气有点爆,而且都想让他去搞死对方。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李昂把两个钱袋并排放在桌上,像是看着两颗定时炸弹,“一边让我查‘资源分配位高权重者’(暗指三长老),一边让我查‘心怀叵测散布谣言者’(暗指五长老)!我他妈是清积专员,不是廉政公署特派员啊!再说哪有自己查自己的?!”
阿土看着那两个钱袋,眼睛放光:“三少爷,咱……咱发财了!要不……卷款跑路吧?”
“跑你个头!”李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静思院还在这儿呢!再说,跑了谁给祖宗甲方摇手办?谁给你买烧鸡?”
提到祖宗甲方,李昂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令牌。果然,令牌传来一阵极其活跃的、带着强烈期待和“搞快点搞快点”情绪的波动。显然,这位“头号观众”对于新解锁的“双线叙事”、“谍战风云”剧情感到无比兴奋,甚至可能已经准备好了“付费点播”的愿力。
“得!甲方爸爸爱看,这戏硬着头皮也得演下去!”李昂把心一横,决定把“左右逢源”(其实是“左右互坑”)进行到底,“不就是自己跟自己打擂台吗?老子精分起来自己都怕!”
说干就干!李昂开始了他的“双面间谍”生涯。
白天,他是五长老麾下的“秘密调查员”。他装模作样地跑到家族账房、库房等三长老势力范围附近转悠,拿着个小本本(还是那个破账本),鬼鬼祟祟地记录着什么。遇到三长老那边的人,他就露出一副“我盯上你了”的阴沉表情,实则本子上画的全是猪头和王八。
“记录:目标人物李四,出入库房三次,形迹可疑,疑似转移赃物!(其实李四是去拉屎)”
“记录:目标人物王五,与账房执事窃窃私语超过五分钟,恐有阴谋!(其实是在讨论晚上去哪喝酒)”
晚上,他又化身三长老安排的“舆情监控专家”。他偷偷摸摸接近五长老一系子弟经常聚集的茶肆、演武场角落,竖起耳朵偷听八卦,然后在本子的另一面(对,他学会用本子正反面了)添油加醋地记录:
“监控:五房子弟张三,公然抱怨月例灵石减少,煽动不满情绪,其心可诛!(其实张三只是吐槽食堂肉少了)”
“监控:五长老门下执事赵六,散布祠堂异动乃‘人祸’所致谣言,意图混淆视听!(其实赵六是转述李昂自己的调查报告)”
这左右横跳的操作,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和脸皮厚度。幸好,这两样李昂都不缺。他甚至还给自己设计了不同的“皮肤”:去五长老那边汇报时,他穿得破破烂烂,一脸风霜,仿佛刚经历过生死考验;去三长老那边交差时,他又换上一身稍微干净点的衣服(问阿土借的),眼神锐利,显得专业而高效。
两份截然不同、但都指向对方“图谋不轨”的“调查报告”,被李昂分别呈送给了五长老和三长老。
五长老看着报告中描述的“三长老爪牙鬼鬼祟祟、企图破坏祠堂风水”的“铁证”,脸色阴沉,喃喃道:“果然是他!狼子野心!”
三长老看着报告中记录的“五长老党羽散布谣言、动摇家族根基”的“实录”,勃然大怒,拍案道:“老五这个伪君子!恶人先告状!”
两位长老都对李昂的“工作成果”表示了“高度肯定”,并再次给予了丰厚的“活动经费”。李昂的钱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而这一切的“总导演”兼“唯一观众”——祠堂里的祖宗甲方,更是嗨得不行。李昂能清晰地感觉到,每次他进行“双面汇报”后,令牌传来的愉悦波动都强烈得像是要炸开,甚至还隐隐有种“打赏”的愿力流入,虽然微薄,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老祖宗,这剧情还行吧?够不够跌宕起伏?”李昂有一次深夜去祠堂“汇报工作”(其实是去蹭愿力)时,忍不住在意识里嘚瑟。
古老的意念回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追剧”热情:“尚可。然……双方何时能正面冲突?吾欲观其……互殴之景。”
李昂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家伙!祖宗甲方这是不满足于谍战,想看全武行了?!还想看长老级别的真人pK?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老祖宗,这……这有点难办啊!”李昂为难地说,“那两位都是体面人,讲究身份,估计打不起来。最多也就是互相吐吐口水,骂骂娘。”
“无趣。”古老的意念表示失望,“既如此……汝可设法……添把火?”
添把火?怎么添?难道要他李昂去给三长老下战书,署名五长老?或者往五长老茶里下巴豆,然后嫁祸三长老?
这操作太作死了,容易真的把自己作死。
就在李昂琢磨着怎么在安全范围内“添火”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助攻”来了。
这天,李昂正在库房司里一边美滋滋地数着灵石,一边研发他的新一代“声响手办”(目标是模仿鸟叫),影卫十三又双叒叕鬼鬼祟祟地摸来了。
“李专员!大消息!天大的消息!”十三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咋了?谁家母猪又下崽了?这次下了几个?”李昂头也不抬,他现在对母猪新闻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