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又来?!
清积专员的活儿还没干完,又甩给他一个办报纸的活儿?还是没钱的那种!
“长老!小子才疏学浅,字都认不全,怎能担此重任啊!”李昂试图挣扎。
“无妨。”二长老挥挥手,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要的就是你这股不按常理出牌的劲儿。记得,内容要‘正’,但形式不妨‘奇’。或许……你那‘韵律感’,也能用上一二?”
李昂:“……” 难道要在报纸上印节奏谱吗?让子弟们一边看报一边蹦迪?
他感觉自己掉进的坑越来越深了。从处理垃圾账本,到可能要去搞舆论宣传了?二长老这是把他当啥了?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对了,”二长老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补充道,“听说你还帮人‘疏导’突破?赚点外快?”
李昂心里一紧,来了来了,果然要追究了!
“家族不禁止子弟凭本事赚取资源,”二长老语气平淡,“但要注意方式方法,莫要惹出乱子。你那法子……既有副作用,还是慎用为好。不如,把精力多放在正职上。”
李昂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称是。看来二长老是默许了他赚外快,但又不希望他用那不靠谱的“脉冲疗法”惹麻烦。
“下去吧。第一期通讯,五日后我要看到样稿。”二长老下了逐客令。
李昂抱着那本崭新的《内部通讯》,如同抱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哭丧着脸走出了书房。
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
刚看到一点赚钱的曙光,就被套上了新的枷锁。办报纸?还是没钱办报纸?这比让他去摇账本难多了!
他愁眉苦脸地往回走,一路上都在琢磨这破报纸该怎么办。内容从哪里来?印刷怎么解决?怎么发放?最重要的是——钱从哪里出?!
难道要自己垫钱?他那点俸禄和刚赚的三两银子,够干啥?
或者……在报纸上拉广告?找各房各支收保护费?这怕不是要被乱棍打死!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回到库房司,他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账本,忽然灵机一动!
内容!这不都是现成的内容吗?!
这些陈年烂账里,除了记忆碎片,肯定也有很多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甚至耸人听闻的陈年旧事啊!虽然大多是负面的,但稍加“艺术加工”,不就是现成的八卦新闻和警示教育素材吗?
比如:《惊!三房管事竟连续三年虚报蜡烛经费!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深度剖析:王老二家的牛为何连续夜啼?背后竟牵扯一段尘封的债务纠纷!》
《老一辈的智慧:从李老太爷的账本看如何勤俭持家!》
李昂的眼睛越来越亮!
好像……有点搞头啊!
虽然内容阴间了点,但绝对“生动活泼”,“贴近生活”啊!而且取材方便,零成本!
至于印刷……他看向自己那双油光锃亮的豆豆鞋和满地的纸屑……
一个更加大胆(且离谱)的想法在他脑中诞生。
也许……不需要印刷?
也许可以用“物理拓印”或者“能量复刻”的方式?
比如……用豆豆鞋蘸着猪油,把内容“摇”到纸上?
李昂被自己这天才(脑残)的想法惊呆了。
二长老不是要形式“奇”吗?
这够奇了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李家子弟们每月收到一张张散发着淡淡猪油香、字迹如同鬼画符、还可能带着节奏感幻视的“内部通讯”时,那懵逼又震撼的表情了……
这条社死之路,真是越走越宽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二长老,正悠闲地品着茶,对身后的钱管事道:“你说,那小子这次,能给我‘摇’出点什么惊喜来?”
钱管事面无表情:“属下……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