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上次的‘猪油版’……虽有新意，然过于侧重‘意境’，于实务指导略有不足。”二长老敲着桌子，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这次这些，牵扯更广，需得更‘深入’、更‘具体’的‘显化’！三日之内，我要看到能切实指导‘业障清理’的方案！”
李昂看着那堆成小山的账本，感觉腿都软了。这得画到什么时候？而且还要“深入具体”？他连这些账本说的是啥都看不懂啊！
他眼巴巴地看着二长老，试图萌混过关：“长老，这个……小子才疏学浅，恐难当此大任啊……要不，您还是找专业账房先生？”
二长老眼睛一瞪：“嗯？专业账房先生若能理清，老夫还需找你？要的就是你这跳脱的思维！不拘一格的‘显化’方式！少废话！赶紧拿去‘感悟’！”
得，这是把他当人形AI绘画生成器了，还是指定抽象风格的。
李昂苦着脸，抱着一大堆账本，步履蹒跚地回到了静思院。
看着那堆天书般的账本，他一个头两个大。临摹都临摹不过来，还要画出指导方案？
绝望之下，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双豆豆鞋。
既然这破鞋能帮他模拟运转功法……那能不能……帮他“感悟”账本？
这个想法更加大胆，更加作死！
但李昂现在已经快被逼疯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再次穿上豆豆鞋，然后拿起一本账本，放在面前，同时运转起那半生不熟的“鞋力驱动匿踪术”——他想着，匿踪术是让自己融入环境，那反向思考，是不是也能让他去“融入”账本里的“信息环境”？
他再次摆出那个扭曲的姿势，将意念集中在账本上。
豆豆鞋再次微微发热，油腻的光芒闪烁。
这一次，没有暖流涌入经脉，反而是……一股庞大、混乱、充斥着数字、人名、物品名称的垃圾信息流，顺着鞋底，粗暴地冲进了他的大脑！
“呃！”李昂闷哼一声，感觉脑袋像是被巨锤砸中，眼前金星乱冒，无数乱七八糟的账目信息如同失控的弹幕般在脑海里刷屏！
“王老五借款十两……李老二购灵谷三石……破损法器赔偿二十两……假山修缮费用……五十两？……”
信息支离破碎，毫无逻辑，但数量极其庞大！
【警告！遭到未知信息流冲击！大脑过载！智力临时-2！】系统警报凄厉。
李昂痛苦地抱着头，在地上翻滚。这感觉比经脉撕裂还要难受！
但就在这极度的痛苦和混乱中，某些被重复提及的词汇、某些异常的数字，反而在这种混乱的对比中，变得清晰起来！
“假山……又是假山？修缮费用这么高？” “王老五……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破损法器……赔偿金额有点离谱啊……”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与他之前“物理超度”那些烂账时掉落的“记忆碎片”，以及从毛笔里得到的信息，竟然隐隐约约地……串联了起来！
一个模糊的、关于“假山”、“暗格”、“亏空”的猜想，逐渐在他那过载的大脑里成型！
虽然细节依旧模糊，但方向似乎有了！
豆豆鞋的光芒熄灭，信息流中断。李昂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头痛欲裂，智力-2的debuff让他看阿土都好像带了重影。
但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艰难而诡异的笑容。
他好像……又找到了一条邪道！
虽然过程痛苦得像被抡了大锤，但结果……似乎有用？
他挣扎着爬起来，拿起朱砂笔和账本，根据脑海里那些混乱却有关联的碎片信息，开始疯狂作画！
这一次，他画的不再是简单的圆圈方块，而是……一个巨大的、标注着问号和惊叹号的假山！假山里面画了个黑框，写着“暗格？”。假山外面，用红色箭头连接着各种账目条目，旁边批注：“资金异常流向？！”、“疑似亏空点！”。
虽然依旧抽象，但比起之前纯意识流的圈圈，已经有了明确的指向性和“攻击性”！
“二长老……您要的‘深入具体’……小子我……呕……”李昂画到一半，差点因为智力下降和大脑过载吐出来。
但他坚持着，将这份充满了猜测和暗示的“爆破性ppt”完成了。
当他把这份新作品交给钱管事时，钱管事看着上面那醒目的假山和红色箭头，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
“三少爷……这……”
“拿去给二长老！”李昂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就说……这是小子呕心沥血、透支智力‘感悟’出的……最大胆的猜想！”
说完，他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二长老看到这份“爆破ppt”时，先是愕然，随即眼中猛地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他死死盯着那个“假山”和“暗格”，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