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物理超度”能处理垃圾，“艺术创作”能忽悠长老，那能不能……两者结合一下？
说干就干！他再次拿起狼毫笔，但这次，他没有蘸朱砂墨，而是……笔尖小心翼翼地探入了那罐浓稠的、散发着岁月气息的猪油里！
“三少爷！使不得啊！”刚刚睡醒的阿土看到这一幕，惊得跳了起来，“这笔很贵的！糟蹋东西啊！”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创新！媒介突破！”李昂眼中闪烁着疯狂（且绝望）的光芒，“朱砂墨画的那是死物！猪油画的，这才叫有‘灵魂’！有‘包浆’！有‘年代感’！”
他屏息凝神，用蘸饱了猪油的笔尖，在新的账本上开始作画。
效果……出乎意料！
猪油在纸上洇开，形成一种独特的、半透明的、油腻腻的质感，比朱砂墨更有“层次感”和“故事感”！他画出的圆圈显得更加“圆润”，方块更加“厚重”，箭头更加……“丝滑”？
他甚至尝试着用不同的力道控制油脂的多少，营造出深浅不一的效果。画到兴起，他还直接用手指蘸油，在纸上按了几个手印，美其名曰“能量印记”。
最后，他对着这本散发着浓郁厨房气息的“猪油版图谱”吹了吹气，满意地点点头：“完美！这才叫接地气！这才叫融入生活！二长老肯定没见过这个！”
阿土捂着鼻子，默默退后了三步。
墙头的十三，再次石化了。他看着李昂用猪油作画，感觉自己的认知底线又被击穿了一次。
“目标开始使用……未知油脂进行创作？”他的记录开始语无伦次，“疑似通过油脂与纸张的交互，记录某种能量信息？或是一种新型的……加密食谱？”
他已经放弃思考了，只想赶紧下班。
五天后，李昂将这本能防蚊虫（油味太重）、还能在饥饿时提供一点精神慰藉（看着像吃的）的“猪油版·业障显化图谱终极版”交了上去。
这一次，二长老的反应快得出奇。
不到一个时辰，钱管事就回来了，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复杂、难以形容的表情。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厮，抬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
“三少爷。”钱管事的语气有些飘忽，“二长老看了您的‘终版’，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李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完要完！果然玩脱了！
然后钱管事接着说：“二长老说……‘此子思路清奇，非常人所能及。此图……虽味道独特，然观之竟令人心绪平和，偶有所悟。’”
李昂：“？？？” 心绪平和？偶有所悟？二长老您是不是熬夜对账出现幻觉了？
钱管事示意小厮打开箱子。里面不是金银，也不是新的账本，而是……整整一箱子的……账本？而且看起来比上次那匣子还要陈旧，破损程度更高！
“二长老言，”钱管事的声音依旧飘忽，“既然你于此道颇有‘天赋’，这些积压多年、无人能解的陈年旧账，便一并交由你‘归档处理’了。方法……不限。”
说完，钱管事仿佛一秒都不想多待，转身就走，脚步略显匆忙。
李昂看着那一箱子散发着霉味和历史沉淀感的烂账，又低头看看自己油腻腻的双手和那双饱经风油的豆豆鞋，突然明白了。
二长老这不是在夸奖他。
这是把他当成了人形碎纸机·ps版啊！还是自带异味净化（以油攻霉）的那种！
“不限方法……”李昂喃喃自语，眼中再次燃起了火焰（被逼的），“好！好得很！不就是碎纸吗？老子摇给你看！”
他踢掉脚上的破布鞋，再次穿上那双油腻腻的豆豆鞋，对着那一箱子烂账，运起了已然Lv.6的“油腻花手”！
“阿土！加油！今天咱们就让二长老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归档处理’！什么叫‘物理超度’的终极奥义——‘无量碎纸劫’！”
静思院内，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唰唰唰”声，以及更加浓郁的、混合着霉味、纸屑和猪油的复杂气息。
墙头的影卫十三，默默掏出一张手帕，系在脸上，挡住了口鼻。他在小本本的最后一页，用力写下了一句总结：
“结论：目标的真实身份，可能是某个隐世‘垃圾处理门派’的唯一传人。其技能树完全点歪，但对特定客户（如二长老）拥有奇效。建议：若无必要，勿与之发生业务往来，以免被其同化。本次观察任务结束，请求休假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