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蓝罩藏锚(2 / 2)

苍玦没有理会守卫,目光直直盯着阿烬的左臂,声音冷得像冰:“炎墟火纹,果然在你身上。玄龟,你该知道,残响时层的锚点遗物,从来都是麻烦的源头。”

“但他知道炎墟湮灭的真相。” 玄龟缓缓开口,“你不是一直在找初代拾时者玄渊的线索吗?阿烬见过玄渊,还知道火纹与锚点的关联。”

苍玦的眼神动了动,目光转向阿烬怀里的玉珏 —— 那枚玉珏正泛着淡淡的橙光,与阿烬的火纹呼应,甚至与他腰间的玉佩也产生了微弱的共鸣。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松了口气,却仍带着一丝警惕:“跟我来,到‘锚点塔’谈。不过记住,在定锚城里,不许再动用火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烬点了点头,跟着苍玦往前走。星眠跟在他身后,轻声说:“你的玉珏…… 好像和长老的玉佩很像。”

阿烬摸了摸怀里的玉珏,发烫的触感还在,他回头看向星眠,却发现少女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像是在透过他的玉珏,看别的什么东西。

定锚城比阿烬想象的更奇特。街道两旁的建筑一半是实体,一半是残响 —— 有的屋子只有正面的墙是真实的,背面却化作透明的残影,能看到里面有人在活动,却摸不到;有的店铺门口挂着 “残响当铺” 的招牌,柜台上摆着各种泛着微光的物件,玄龟说,那是从各时层收集来的 “时间碎片”,能用来兑换物资。

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他们来到一座高耸的塔楼前。塔楼通体由蓝色晶石建成,顶端嵌着一块巨大的昆仑钟碎片,正散发着与光罩同源的光芒,塔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和阿烬在黄沙墟看到的青铜古城残影上的纹路相似。

“这是锚点塔,定锚城的核心。” 苍玦推开塔楼的大门,里面弥漫着更浓的墨香,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燃烧着淡蓝色的火焰,火焰上方悬浮着十几颗泛着微光的珠子 —— 玄龟说,那是 “临时锚点”,用来稳定城内的时间流。

苍玦走到青铜鼎前,转身看向阿烬:“说吧,你知道的炎墟真相,还有玄渊的下落。另外,你的火纹,为什么会和昆仑钟碎片产生共鸣?”

阿烬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却突然感到左臂的火纹又开始发烫,这次不是因为敌意,而是因为青铜鼎里的火焰 —— 火纹竟朝着火焰的方向微微跳动,像是在渴望什么。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星眠,却发现星眠正盯着青铜鼎里的火焰,眼神里带着一丝悲伤,指尖的纹路又浮现出来,与鼎中的火焰隐隐呼应。

“星眠,你先出去。” 苍玦突然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星眠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塔楼时,回头看了阿烬一眼,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开口。

塔楼的门关上后,苍玦才重新看向阿烬,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你知道吗?星眠她…… 和你的火纹,还有昆仑钟,都有关系。不过在告诉你这些之前,我要先确认 —— 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炎墟的真相,哪怕真相会让你更痛苦。”

阿烬握紧了怀里的玉珏,母亲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别为我复仇,守住最后一点火。”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我想知道,不管有多痛苦。”

苍玦看着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抬手按在青铜鼎上,鼎中的火焰突然变亮,映出一幅幅残影 —— 那是炎墟湮灭前的画面,有母亲炎汐在祭台上的身影,有长老们的密谋,还有玄渊夺走火种时的冷笑。

阿烬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他盯着那些残影,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左臂的火纹,正随着残影的变化,一点点变亮。

而此刻的塔楼外,星眠正站在台阶上,抬头望着顶端的昆仑钟碎片,指尖的纹路与碎片的光芒呼应,轻声喃喃:“瑶姐姐,他来了,带着炎墟的火,和你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