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邪镜中,阴煞门的弟子们正在殿外瑟瑟发抖,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门主体内的封印与镇邪令产生共鸣,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所谓的“罚缴邪心珠”,不过是秦长生借门主的邪功,为邪灵灯补充燃料的借口。他算准了邪功与异魔的联系,让雷霆祖符的威力精准卡在“伤而不死”的节点,既除了隐患,又多了个“邪物供应源”。
当无始源术的流光驱散叛道者的反补天咒文,咒文化作纯净的魂力被邪灵灯吸收,叛道者们的道心裂痕暴露无遗,成了镇魂纹的重点监控对象;当柳神真焰的流光净化堕落仙王残魂,玉佩上的邪纹被真焰烧毁,残魂发出不甘的嘶吼,最终消散在空气中;当星核寒冰的流光冻结小域野心家的贪念,光点在寒冰中凝成固态,野心家们的眼神变得呆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所有心魔在一炷香内被标记或净化,邪灵灯的暗紫色火焰愈发纯净,灯盏上的头骨纹路竟浮现出“补天”二字,仿佛在臣服。
酉时三刻,秦长生站起身,镇邪座在他身后化作流光融入炼魂柱。他抬手对着邪灵灯虚握,镇邪令悬浮在掌心,暗紫色的火焰在令下化作无数细线,顺着观邪镜中标记的“隐患坐标”延伸,将五域所有心怀异心者的位置、修为、心魔类型一一记录在镇邪录上:血宗长老的坐标旁标注着“嗜血欲爆发风险87%”;阴煞门门主的条目写着“异魔本源复苏时间预计三个月”;叛道者的区域被标记为“需派执法卫清剿”;甚至连那些小域野心家的“夺灯计划”细节,都被邪灵灯的火焰还原,刻在镇邪录的附录里。
“雅妃,”秦长生的声音平淡无波,“通知执法队,按镇邪录的标记行动:第一,血宗长老交由斗破域的萧炎处理,要求其十日内向补天阁呈上长老的‘自赎书’;第二,阴煞门的邪心珠由武动域的林动代收,少一颗便缩减其门派百里疆域;第三,遮天域的叛道者由叶凡带队清剿,镇魂纹会提供实时定位;第四,所有被标记的小域野心家,直接抹杀,无需上报。”
雅妃捧着镇邪录领命,册页上自动生成“清剿时间表”:第一日处理小域野心家,第三日开始收缴邪心珠,第七日启动叛道者清剿,第十日验收萧炎的自赎书——每个步骤都标注着对应的“应急预案”,连可能出现的反抗规模、逃跑路线,都被镇邪令推演得如同亲见。
“告诉萧炎,”秦长生继续道,指尖在观邪镜上一点,镜中浮现出血宗长老的记忆碎片——其正在密谋联合其他邪宗,在三月后的“血月祭”上释放嗜血咒,“他若敢包庇,邪灵灯的火焰会点燃血宗所有弟子的嗜血欲,让斗破域沦为人间炼狱。”
雅妃应声,她知道这不是警告,是既定事实——镇邪令早已在血宗的祭坛埋下“引火符”,只需秦长生心念一动,便能让血月祭变成自毁仪式。
秦长生的目光投向观邪镜中五域的反应:萧炎正带领炎盟弟子包围血宗,林动在阴煞门的山门布下祖符阵,叶凡的源术小队已锁定叛道者的藏身处,执法卫们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小域之间,收割着被标记的野心家——所有行动都在按他的意志推进,没有丝毫偏差。
“心魔,”秦长生的声音透过邪灵灯传入五域,冷得像要冻结所有邪念,“你们以阴暗为生,便该懂‘暴露即死亡’的道理。今日邪灵灯悬于此,是让你们看清内心的污秽;三日内若敢再有异动,这灯油,便用你们的神魂来添。”
邪灵灯突然剧烈震颤,暗紫色火焰冲天而起,在殿顶凝成张巨大的脸,正是被炼化的域外邪魔首领,其眼神充满恐惧与臣服。五域所有被标记者同时心悸,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邪灵灯的火焰如同跗骨之蛆,只要秦长生愿意,随时能顺着标记点燃他们的神魂。
酉时的暗紫色光晕透过镇邪殿的炼魂柱,照在秦长生肩头,镇邪令的纹路在他身后流转,像一道横跨五域的“心魔法网”。
他望着观邪镜中所有隐患被标记、被清除的景象,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绝对掌控者而言。
展出邪灵灯不过是清理五域内患的手段,借心魔标记将潜在威胁一网打尽,不过是顺手为之。
所谓的“意外”,早在镇邪令启动时便被转化为“完善监控”的细节;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他测试邪灵灯威力的“祭品”。
殿外,炼魂柱的镇魂纹突然与补天阁的万域禁制共鸣,五域的“心魔分布图”在虚空展开,每个被标记的红点都闪烁着邪灵灯的火焰。
其详细信息实时同步至补天阁的“裁决中心”——这张图,终将成为秦长生净化诸天的“清扫清单”。
而他,便是那持灯者,灯亮处心魔现,灯灭时邪祟消,再无任何阴暗能逃脱这绝对的掌控。
秦长生走到殿外,镇邪令在他指尖流转,暗紫色光芒与镇邪殿的光晕交相辉映。远处,执法卫们正将清剿的战利品运回补天阁。
其中有血宗的嗜血咒经、阴煞门的异魔邪典、叛道者的反补天符箓——这些污秽之物,很快会被炼魂柱的镇魂纹炼化,成为邪灵灯的新燃料。
“雅妃,”秦长生望着五域的方向,“三日后关闭镇邪殿,将邪灵灯悬于补天阁的‘裁决台’,让所有来此交易的势力都看看,心怀不轨者,最终会落得何种下场。”
雅妃躬身应道:“是。”
她看着阁主平静的侧脸,突然明白——所谓的“邪灵灯”,不过是秦长生悬在诸天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当所有生灵都在灯前暴露心魔,当所有异心者都被标记在册,九州乃至更遥远的世界,终将明白。
秦长生的冷漠不是无情,而是绝对掌控者的必然姿态,顺者可在灯下苟活,逆者,连成为灯油的资格都需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