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星空域的洪与雷神对视一眼,沉声道:“我等愿率人类族群,臣服补天阁百年!”
广场上的竞价越来越烈,从域内权柄到祖传秘宝,甚至有人直接许诺割让半壁疆域。各域代表都红着眼,这鸿蒙宝鉴的价值,足以让任何势力疯狂。
秦长生终于从观穹台站起身,一步踏出,便已立于拍卖台之上。他的身影比宝鉴的光芒更盛,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都不必争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鸿蒙宝鉴,不卖,不借,不赠。”
众人愕然,萧炎皱眉道:“秦阁主既不愿出让,何必拿出来吊人胃口?”
秦长生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淡漠得像看一粒尘埃:“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宝物。也让你们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们够资格觊觎的。”
他抬手按在鸿蒙宝鉴上,镜面突然亮起,映照出无数画面:萧炎在斗气大陆冲击斗帝时的凶险,林动融合祖符时的反噬,叶凡在青铜棺中经历的轮回之苦,洪与雷神对抗界外生物的惨烈……甚至包括各域代表此刻心中的贪婪与恐惧,都被照得一清二楚。
“此宝鉴,映照的是诸天因果。”秦长生的声音响彻云霄,“你们所求的,不过是借它趋利避害,可你们承受得起因果反噬吗?”
镜面突然定格在一幅画面上:若萧炎借宝鉴避开冲击斗帝的死劫,斗气大陆将在三千年后被域外天魔吞噬;若林动强行融合祖符,武动域会提前五百年陷入法则崩塌;若叶凡借宝鉴窥破未来,遮天域将失去诞生新帝的机缘……
“看到了?”秦长生收回手,宝鉴恢复混沌,“你们所谓的‘变数’,都是天道平衡的一环。我留着它,不是为了推演未来,是为了镇住这诸天因果,免得被你们这群蠢货搅得崩塌。”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漠与威压:“今日让你们来,不是看宝,是立规矩。补天阁的东西,我想给,你们才能拿;我不想给,你们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人群中冲出个披头散发的老者,竟是完美域的一位残仙,他嘶吼着扑向宝鉴:“此等神物,当为天下共有!你一个黄口小儿,凭什么独占!”
秦长生连眼皮都没抬,那老者在距他三丈外突然定住,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飞灰,连一丝神魂都没留下。
“还有谁不服?”
广场上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各域强者低垂着头,不敢与秦长生对视,刚才的贪婪与不甘,早已被彻骨的恐惧取代。他们终于明白,眼前这位补天阁阁主,根本不是他们能揣摩的存在,他的冷漠不是故作姿态,而是真的将他们视作蝼蚁;他的掌控,也不是依靠权谋或阵法,而是绝对的实力碾压——如同捏死那残仙一般,他若想,随时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化为飞灰。
秦长生看都没看那些瑟瑟发抖的代表,转身走向观穹台。经过雅妃身边时,淡淡道:“清场。从今日起,非补天阁核心成员,三月内不得踏入补天阁百里内。”
雅妃躬身应道:“是。”
广场上的各域代表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没人敢回头。鸿蒙宝鉴依旧悬浮在拍卖台上,只是经此一事,再无人敢生出半分觊觎之心。
秦长生回到观穹台,重新坐下,拿起那杯早已凉透的龙井,缓缓饮下。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却仿佛都被那层无形的冷漠隔开。
对他而言,这场大典不过是场清理——清理那些不该有的觊觎,清理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顺便让九州再记清楚一点:补天阁的规矩,便是天规;他秦长生的意志,便是这九州的铁律。
至于那些离去的各域强者心中如何想,如何怕,如何恨,都与他无关。他要的从不是敬畏,而是绝对的顺服。这诸天宝物,这九州权柄,本就该由最强大的人掌控,而他,就是那个唯一有资格站在顶端的人,无需在意任何人的目光,更无需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观穹台外,云卷云舒,九州的风穿过补天阁的檐角,带着远方的气息。
秦长生指尖的鸿蒙宝鉴虚影一闪而逝,他知道,很快,又会有新的宝物现世,新的势力冒头。
而他要做的,不过是一次次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九州真正的主人——用最冷漠的态度。
最绝对的实力,将所有意外都掐灭在萌芽里,让这补天阁的天,永远只照着他秦长生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