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星空域藏有母巢指令的八名机甲战士核心突然报警,指令代码在金芒中显形,被灯柱中的星核碎屑碾碎。核心重启时,能量读数暴涨三倍,罗峰递过去的“界兽驯化术”在他们屏幕上自动推演,母巢的弱点图谱正顺着金芒流入系统。“吞噬星空域,”启界令的金芒在机甲上烙下补天阁印记,“八人入源界后去‘星陨坑’,用驯化术净化界兽残魂,净化不了,便让残魂啃食机甲核心。”
罗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净化方案,那些连虚拟宇宙公司都未能破解的界兽习性,此刻竟被秦长生一语道破。他操控机甲躬身,只见源界名录上自己的名字旁多了行星核文:“星陨坑深处有‘源星核’,可补你机甲核心缺陷”——原来所有的“意外”,都在启界令的掌控之中。
当百域队伍的隐患被尽数清除时,源界启封阵的光柱突然暴涨,螺旋状的光晕中浮现出源界的入口,里面流淌的本源之力让九州地脉都在震颤。入口处自动浮现出“源界三规”:一,不得私采本源,违者神魂被源力碾碎;二,不得引异界邪魔,违者全族贬入源界深渊;三,不得记录界内法则,违者记忆被源光抹去。
“时辰到。”秦长生站起身,启界令在他掌心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源界入口。入口处的本源之力突然凝聚成九十九道光门,每道门前都浮现出队伍的名字,“入界。”
百域队伍如蒙大赦,却没人敢抬头看定源座上的身影。他们踏入光门的瞬间,源界名录上的名字突然亮起,每个人的历练轨迹都在名录上清晰显现:萧炎将在焚天崖悟透“异火归一”,林动会在符罚谷补全“祖符合璧”,叶凡能在源洗池得到无始经残页,石昊可在骨赎罪台参透轮回骨文,罗峰将在星陨坑找到源星核……
雅妃走到秦长生身后,看着名录上自动更新的轨迹,轻声道:“阁主,源界深处的‘本源之树’已苏醒,它的根须缠着‘万恶因果’,要不要让弟子们避开?”
“不必。”秦长生的目光透过光门,落在本源之树的根须上,那里缠绕的因果中,有斗破域的异魔债、武动域的祖符怨、遮天域的禁区仇、完美域的异界恨、吞噬星空域的界兽仇……“那些因果,本就该由他们亲手斩断。”
雅妃躬身应是,她看着名录上“万恶因果”旁浮现的批注,突然明白这场历练从不是恩赐,而是秦长生对百域因果的一次“清算”——所有的恩怨、仇恨、隐患,都要在源界中了断,而启界令早已算好了每个结局,顺者得机缘,逆者葬源界,没有第三种可能。
子时三刻,最后一道光门闭合,源界启封阵的光柱缓缓收敛,界域灯的光晕重新变得柔和。秦长生走下定源座,启界令的余温还在掌心流转,他望着源界入口消失的方向,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对他而言,开启源界不过是梳理诸天因果的手段,清除异魔、邪功、禁区、异界、界兽的遗留问题,不过是维护秩序的常态。所谓的“意外”,早在启界令启动时便被锁定;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他筛选强者的筛子。
丑时的月光透过阁顶,照在定源座上,座垫的界兽皮反射着冷光。
秦长生指尖的启界令残影突然亮起,映照出源界内的景象:萧炎正在焚天崖引异火淬炼己身,林动在符罚谷刻符悟道。
叶凡于源洗池净化因果,石昊在骨赎罪台温养镇界骨,罗峰于星陨坑拆解界兽残魂……
“雅妃,”他淡淡开口,“三日后,把‘源界秘录’挂出去当拍品,起拍价,一段亲手斩断的因果。”
雅妃躬身应道:“是。”
她知道,这不是拍卖,是宣告——任何能在源界斩断因果的存在。
才有资格成为补天阁认可的“棋子”,而那些被因果吞噬的,不过是源界本源的养料,不值一提。
补天阁的钟声在丑时响起,这一次,连源界的本源之力都在钟声中匍匐。
百域的因果线,早已被秦长生牢牢攥在指尖,顺者,在源界中涅盘;
逆者,于因果中沉沦。而他,只是这一切的旁观者,冷漠地看着诸天按他设定的剧本,缓缓走向早已注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