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生指尖轻弹,定域珠化作一道流光没入鸿蒙殿中央的“镇域柱”,柱上的百域纹路骤然亮起,将百道流光射向天际,在九州上空凝成一个巨大的“天”字,字的每一笔划都由不同界域的本源构成,斗破的火、武动的风、遮天的雷、完美的光、吞噬星空的电,交织成一张覆盖诸天的大网。
“从今日起,”秦长生的声音顺着大网传遍百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补天阁便是百域的‘天’。斗破域不得私藏异火超过三缕,武动域禁绝异魔血脉,遮天域销毁所有噬运虫,完美域清剿蚀界余孽,吞噬星空封禁界兽巢穴,其余九十七域,需每年上缴本域‘本源特产’十成中的六成,少一丝,便收了你们的界域坐标,让你们永世困在混沌里。”
话音落下,百域的界域坐标突然在虚空中显形,像百颗被线牵着的星辰,线的另一端,正握在鸿蒙殿中那道玄衣身影的指尖。广场上的使者们看着虚空的坐标,突然生出一种荒诞的认知:他们所在的界域,或许从诞生起,就是秦长生掌心的一颗棋子,所谓的“自由”,不过是他允许范围内的挣扎。
叶凡、林动、石昊、罗峰四人站在各自界域的队列前,感受着体内与定域珠相连的“本命印”,突然明白为什么秦长生从不忌惮他们成长——他们的力量越强,与定域珠的联系就越紧,最终只会成为他掌控百域的“打手”,就像此刻,他们甚至在本能地扫视四周,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反补天阁”势力。
雅妃走到秦长生身后,看着金册上自动浮现的“百域臣服”印记,轻声道:“阁主,界外的‘混沌古域’派使者求见,说愿献‘混沌原石’万颗,换一个朝贺席位。”
秦长生抬眼望向虚空深处,那里的混沌气流正翻涌不息,混沌古域的使者正跪在护罩外,捧着一个嵌满原石的玉盒,浑身筛糠。“告诉他们,”秦长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极淡的嘲讽,“拿混沌古域主的神魂来换,或许我会考虑给他们一个‘末席’。”
护罩外的混沌使者脸色煞白,玉盒“哐当”落地,转身就逃,却被定域珠射出的一道混沌色光流追上,连人带玉盒化作齑粉,融入九州的灵气中。
鸿蒙殿的钟声突然响起,百道流光从镇域柱射出,没入百域使者的眉心,在他们神魂中烙下“补天印记”。“印记会记录你们的一言一行,”秦长生的声音再次回荡,“若有异动,无需我动手,印记自会引爆你们的神魂,滋养百域本源。”
使者们的身体同时一颤,眉心的印记发烫,像被烙铁死死焊在神魂上。当他们被护卫生“请”出补天阁时,回头望去,只见鸿蒙殿的琉璃顶在阳光下流转着百域光晕,镇域柱的影子投射在九州大地上,像一根撑天的巨柱,而柱顶的玄衣身影,便是这根柱子的“天”。
秦长生坐在玄黄玉座上,看着镇域柱上流转的百域本源,指尖的定域珠虚影与柱身共鸣,将百域的细微波动尽数纳入感知:斗破域的异火正在按他的意志分布,武动域的祖符在光流中温养,遮天域的不死药开始结出新的仙果,完美域的界海裂缝在缓缓愈合,吞噬星空的界兽巢穴被彻底封印……
“雅妃,”他忽然开口,目光掠过虚空,“准备下次拍卖,把‘混沌古域的坐标’也加进去。”
雅妃躬身应是。她知道,这意味着秦长生的掌控即将延伸到混沌深处,那些潜藏在界外的古老存在,终将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他们躲在哪个角落,只要秦长生想,就能将其拉入这“百域棋局”,成为新的棋子,或者……成为镇域柱的养料。
鸿蒙殿的光影渐渐柔和,镇域柱上的“天”字越发凝实,将百域的气运牢牢锁在九州范围。秦长生望着窗外掠过的流云,指尖的定域珠虚影轻轻旋转,映出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漠然——对他而言,百域的臣服不过是起点,真正的“补天”,是将所有已知、未知的界域,都纳入他亲手划定的秩序,顺者,得以在秩序中存续;逆者,连成为尘埃的资格都不会有。
广场上的百域使者已陆续离开,他们的身影在补天阁的阴影中显得格外渺小,像一群完成了朝拜的蝼蚁。而鸿蒙殿内,秦长生的目光已穿透了混沌,落在了更遥远的“未知界”,那里,正有新的“养料”在蠢蠢欲动,等待着被他的“天规”所驯服。
百域朝贺的庆典还在继续,九州的灵韵与百域的本源交织成歌,歌声里没有反抗,没有质疑,只有对绝对掌控的臣服,和对那位玄衣阁主的、永恒不变的敬畏。
这歌声,将在诸天万域回荡,直到时间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