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分?笑死人!等玉瑶另起炉灶,修炼禁术大成,别说6.8分,连10分都得给我们玉瑶!男频不过是运气好,碰上个柳神罢了!”
“宁玉瑶!好样的!这契约签得好!断得妙!等着看你逆袭,打烂男频的嚣张气焰!”
【女频保守派?硬撑的底气】
灵蝶谷的师姐攥着彩衣仙子的手,指着光幕中宁玉瑶决绝的背影,语气强硬:
“看到了吗?这才是独立的典范!不纠缠于烂人烂事,果断抽身,另寻机缘这比石昊赖在石村求保护,体面万倍!”
被道侣背叛的女修中,仍有嘴硬者冷哼:“签灵约怎么了?总比男频那套打打杀杀强!
宁玉瑶这是在攒大招,将来一个禁术就能荡平玄天宗,这才是智慧复仇,比蛮干高级多了!”
【见此男频万界弹幕?也顿时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断因果?说白了就是被欺负得没辙了,只能跑路!这叫逆袭?这叫落荒而逃!”
萧炎怒喷:“弃宗灵约?说白了就是打不过又咽不下气,只能靠撕契约找面子!
石昊是带着伤攥拳头,她是带着伤签弃约,这差距,比斗气大陆和凡人界还大!”
黑皇狂吠:“汪!另辟蹊径?是被逼得没路走了吧!萧澈抢她机缘,柳如烟害她性命,她除了签破契约还能干嘛?换石昊,早一拳砸烂玄尘子的狗头了!”
“韩立冷笑:斩断轮回情分?不过是给自己的无力找借口。真正的复仇,是让仇人活着痛苦,不是自己逃得远远的这恩断义绝,听着壮烈,实则窝囊。”
“之前吹五星的呢?看看这灵约!连储物袋都带不走,这叫逆袭?这叫净身出户!”
【女频万界弹幕?激烈回怼】
“住口!男频的莽夫懂什么!这叫留得青山在!宁玉瑶是在等时机,一旦修炼禁术,定能碾压石昊!”
“净身出户怎么了?这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优雅!总比石昊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强!”
“萧澈和柳如烟会后悔的!等着看宁玉瑶杀回玄天宗,到时候定要让他们跪地忏悔,这才是爽点!”
“男频不过是侥幸!石昊有柳神护着,我们玉瑶靠自己,将来的成就必定远超他!”
光幕中,宁玉瑶的身影缓缓闪现。
女频保守派顽固派众生的期待如幽火燃烧,她们坚信着这一切都将是她们玉瑶女帝反超的开始。
而男频诸天众生则是等着看这场另辟蹊径的逆袭,最终是否又会沦为又一场扣地板式的恶心剧情延续。
女频的呐喊与男频的嘲讽交织,在诸天万界的天幕上碰撞出刺眼的火花。
宁玉瑶的弃宗之路刚刚启程,石昊的逆战之路已然铺开,这场跨越频域的较量,才真正进入高潮。
在众人无尽期待中,光幕再次缓缓亮了起来。
....
此刻灵峰的封巅灵气骤然凝成实质,如万钧巨石压在肩头。
宁玉瑶的指节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渗进青石板的纹路里,这熟悉的痛感,与昨日玄玉台上被威压碾跪时如出一辙。
玄尘子的威压陡然加重,宁玉瑶喉头一甜,腥甜液体顺着唇角滑落,在衣襟上洇出暗红的花。
她垂着眼,睫毛上沾着未干的血珠,视线却精准地落在柳如烟攥着衣袖的手上。
那截皓腕微微颤抖,藏在宽大袖袍后的手指,定是又掐出了新月形的红痕,就像此前她拿着九转星魂草时,那副既想攥紧又要装作推让的模样。
“呵……”
一声极轻的笑从齿间溢出,宁玉瑶缓缓抬眼,那双曾映过斩魔战场血色残阳的眸子,此刻只剩下冻裂湖面般的死寂。
“我原打算,等柳师妹晋了金丹,拿到宗主继承权那日,便引动本命精血冲碎玉牌羁绊。”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破玄尘子刻意营造的肃杀。
“用这条残命,换你们师徒一场佳话。”
崖顶的风突然停了。
柳如烟猛地抬头,泪珠像断线的珍珠砸在衣襟上:“师姐怎会有如此念头?如烟从未想过取代师姐……”
她往前倾身,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手臂,果然有几道新鲜的掐痕。
“都是如烟不好,若不是我天生体弱需要资源,师姐也不会……”
“殉道?”
萧澈的冷笑带着冰碴子砸过来,他踏前一步,金丹威压如浪潮般拍向宁玉瑶。
“宁玉瑶,你当师尊是玄玉台那些被你蒙骗的外门弟子?用死来博同情,你还要脸吗?”
宁玉瑶被压得膝盖一软,几乎要重蹈昨日跪地的覆辙。
她死死挺直脊梁,指骨因用力而泛白:
“我本就没指望你们信。”
她忽然笑了,那笑声里裹着血沫,听得人耳尖发麻: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惜命了。”
“你说谎!”
柳如烟尖叫起来,眼泪却流得更凶。
“你分明是恨我夺了你的机缘,想借退走来污蔑我!”
她攥住萧澈的衣袖,肩膀微微耸动。
“师兄,你看她……”
“惺惺作态。”
萧澈甩开她的手,眼神比崖顶的寒风更冷。
“以为用退宗来要挟,就能让师尊收回成命?”
玄尘子抚须的手顿在半空,银须上凝结的冰碴簌簌掉落:“惜命?当年你闯魔域杀魔主时,怎么不知惜命?”
他的目光扫过宁玉瑶胸口那道尚未愈合的旧伤那是三年前为护柳如烟留下的剑伤。“如今倒学会了用这些伎俩博眼球。”
宁玉瑶忽然弯腰,剧烈的咳嗽让她弯成虾米。
待她直起身时,掌心已多了张泛黄的纸笺。
纸角被指血浸透,红得刺眼。
“这是……”
柳如烟探颈的瞬间,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那纸笺边缘流转的灰光,像极了宗门典籍里记载的禁忌符文。
“弃宗灵约。”
宁玉瑶将纸笺平平递出,血珠滴在灵约二字上,瞬间被吞噬殆尽。
“你疯了?!”
萧澈的声音陡然拔高,素来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
他冲上前攥住宁玉瑶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签下它,你在宗门修炼的百年灵力会被灵约反噬,连储物袋里的辟谷丹都带不走!”
宁玉瑶猛地抽回手,手腕上立刻浮现五道青痕。
她看着萧澈,眼底翻涌着昨日玄玉台上未散尽的血光:
“这不正好?省得你们再费尽心机,把我骗去万魔窟当诱饵,好给你们的好师妹凑齐渡劫的丹药。”
玄尘子三人同时变了脸色。
弃宗灵约在玄天宗万年历史里只出现过三次。
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血流成河这东西会斩断所有因果,连轮回中的宗门香火情都能绞碎成灰。
寻常弟子就算叛逃,也会留着一线生机,唯有真正恨到极致的人,才会动用这等决绝之物。
萧澈的指尖莫名发颤。
他想起三日前在后山,柳如烟哭着说宁玉瑶要毁她道基。
想起昨日玄玉台上,宁玉瑶攥着九转星魂草的指节泛白如骨。
想起此刻她袖口渗出的血迹,与当年从魔域背回柳如烟时染血的衣襟重叠在一起。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麻痒又尖锐。
“用这种手段报复宗门,就是你的反抗?”
玄尘子的声音淬着冰。
“你当天下修士都是瞎子?昔日斩魔英雄突然叛宗,天下人只会骂我玄天宗容不下功臣!”
“以退为进,好手段。”
萧澈的怒意陡然翻涌,比此前斥责她抢夺机缘时更甚。
“我竟以为你真能悔改,原来只是变着法地算计宗门!”
宁玉瑶突然笑出声,笑得浑身发颤,血沫顺着唇角往下淌。
她抬手抹去血迹,动作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戾:“报复?”
“萧澈,你摸着良心说,三年前是谁把中毒的柳如烟从魔域背出来?
五年前是谁在秘境替她挡下致命一击?”
她的目光扫过柳如烟骤然发白的脸。
“至于算计,比起你们把九转星魂草说成是她的机缘,把我拼死带回的情报说成是她的功劳,我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
纸笺被她灵力卷起,带着破空声钉在玄尘子面前的石柱上。
金光从符文里迸发,映得三人脸色惨白。
“签不签,在你。”
宁玉瑶挺直脊背,任凭金丹威压将骨头碾得咯吱作响。
“但从今日起,我宁玉瑶与玄天宗”
“恩断义绝。”
最后四字落地时,萧澈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那个刚入山门的小丫头攥着他的衣角,仰着脸问:
“大师兄,等我成了像你一样的金丹修士,是不是就能和你一起去斩魔了?”
那时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整个星空。
而现在,那双眼睛里只剩下冰封的灰烬。
“走了正好。”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剑。
“省得污了宗门的地。”
柳如烟望着宁玉瑶转身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云雾里,她才忽然想起,方才宁玉瑶摔碎宗主令牌时,飞溅的碎片划伤了她的手背。
那道血痕,至今还在隐隐作痛。
....
但光幕中灵峰峰巅,那道弃宗灵约钉入石柱的刹那,女频诸天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岩浆,积压已久的情绪轰然爆发,化作震彻寰宇的欢呼。
这不是退宗的狼狈,是斩断枷锁的决绝;不是逃避的懦弱,是独美之路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