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夜晚，仓库基地则如同一个安静的堡垒，值班人员精神高度集中，新安装的振动感知贴片和增强的夜视监控，构成了第一道防线。
奇怪的是，自从那晚之后，对方似乎偃旗息鼓了，再没有任何异常动静。
海面上也没再出现那艘幽灵快艇。
“难道被我们吓跑了？”强子有些乐观地猜测。
林凡却摇了摇头，神色并未放松：“更像是在麻痹我们，或者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他的预感很快得到了部分印证。
这天下午，小玲拿着平板，眉头紧锁地找到正在检查人工鱼礁材料的林凡。
“林总，有点奇怪。【市场舆情监测】显示，‘万洋渔业’旗下的‘万洋生物科技’，今天上午突然高调宣布，与省海洋大学签署了一项为期三年的‘深海大型藻类联合开发研究’协议，投资额不小，新闻通稿发得到处都是。”
林凡接过平板，快速浏览着新闻稿。
内容无非是强强联合、探索深海藻类资源、造福人类健康之类的套话，但配图上，“万洋”的代表笑容满面，与海洋大学的领导握手，背景是“万洋生物科技”现代化的实验室。
“声东击西？”林凡眯起了眼睛。
对方如此高调地宣布一个看似与当前冲突无关的长期研究项目，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是说，他们在深海藻类领域确实有更大的图谋，之前的侦察和夜探，只是顺手为之？
“还有，”小玲切换页面，“我注意到，‘海润渔业’最近似乎安静得有点过分了。按照孙经理之前的行事风格，在我们这里碰了钉子，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才对。”
林凡沉吟片刻。
局面似乎比他想的更复杂。
“万洋”像一头隐藏在深海下的巨鲸，行动难以捉摸；“海润”则像一条受伤后潜伏起来的鲨鱼，随时可能再次发起攻击。
“不管他们玩什么花样，我们以不变应万变。”
林凡将平板还给小玲，“继续盯紧我们的实验和产业。另外，小玲，你准备一下‘东源金纹’品牌和我们已经验证的生态混养模式的资料，要翔实，有数据支撑。”
小玲有些不解：“林总是要…？”
“是时候，主动出去走走了。”
林凡望向远处的大海，眼神深邃，“总待在村里，视野会变窄。或许该去拜访一下陈教授，或者……看看有没有机会，参加一些行业内的交流会。”
他不能总是被动防守。
对方在商业和学术层面布局，他也不能落后。
他要走出去，了解更广阔的世界，寻找盟友，也要让“东源金纹”的名字，在更正式的场合响起。
这既是发展所需，也可能是在危机中破局的关键一步。
气运值虽然又回到了可怜的-0.5，但林凡的心气却提了起来。
防守固然重要，但真正的强大，来自于自身实力的不断增长和视野的持续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