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世界:系统逼我做团宠(新还珠格格篇)》第75章 帝驾洱畔揭亲缘,旧隙冰释叙温情
大理的秋阳透过柳树叶,在洱畔面馆的青石板上洒下细碎光斑。风一吹,柳枝拂过窗棂,带着洱海特有的清润气息——那气息里裹着水汽的凉,混着院里桂花树的甜香,漫进小小的铺面里,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起来。小燕子坐在柜台后的竹椅上,指尖摩挲着温太医新配的眼药瓶,瓷瓶小巧,瓶身还带着药臼余温,薄荷的清苦从瓶口隐隐透出,驱散了晨起的倦意,也让她混沌的视野边缘,多了几分微弱的清凉感。
她侧耳听着邻桌渔民的闲谈,那汉子嗓门洪亮,正拍着桌子说今早捕到的大青鱼:“足有三斤重!鳞光闪闪的,鳍尾都带着劲,等会儿收摊了就拿回去给娃炖汤喝,补补身子!”另一个卖菜的妇人笑着打趣:“你可别又被你家婆娘骂,上次你也说要给娃炖鱼,结果转头就跟隔壁老王喝光了,娃连鱼腥味都没闻着!”满店的笑声裹着烟火气,像暖炉似的烘着人心,小燕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柜台,跟着笑声的节奏轻轻打拍子,连眼周的紧绷感都松了些。
可没等这笑意在嘴角站稳,院外突然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不是镇上小贩“卖糖葫芦嘞”的绵长吆喝,也不是渔船靠岸时渔民“收网喽”的招呼声,而是密集的马蹄声,“嗒嗒嗒”地踩在石板路上,每一下都透着沉甸甸的力道,裹着车轮碾过石块的“轱辘”声,沉沉地压过来,连桌上的粗瓷碗都跟着轻轻晃了晃,碗沿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小圈,很快又被风吸干。
【系统提示:检测到多股威严气场靠近,能量强度符合皇家仪仗规格,其中一股与宿主存在弱血脉关联,当前安全指数暂降至70%,请宿主保持镇定,避免情绪剧烈波动影响眼疾恢复。】小燕子心里一紧,指尖瞬间攥紧了药瓶,冰凉的瓷面贴着掌心,才让她稍稍稳住心神。她刚想开口问身边整理账本的紫薇,就见萧剑从门外快步进来,脸色比往日沉了许多,眉峰紧蹙,声音压得很低:“阿爹阿娘,你们先往后院避一避,永琪、尔康,跟我出去看看——来的人气度不一般,怕是京城来的贵人。”
段爷爷和段奶奶也听出了不对劲,连忙放下手里择菜的竹篮,往后院走。紫薇扶着小燕子的胳膊,掌心带着暖意,轻声安慰:“别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永琪和尔康则跟着萧剑走到门口,两人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那剑是他们逃到大理时特意留下的,为的就是应对突发状况,此刻眼神警惕地望向街面,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众人刚走到门口,就见一队身着青布劲装的侍卫整齐地列在街旁,约莫有二十来人,个个身姿挺拔,腰间佩刀,刀鞘漆黑,虽未出鞘,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侍卫中间,一顶青布小轿稳稳落下,轿帘绣着暗纹云卷,针脚细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料子。轿帘掀开时,先走下来两个面生的太监,穿着藏青色宫装,袖口绣着低调的金线,动作麻利地站在轿旁,随后一个身着明黄色常服的中年男子迈步而出——虽未穿龙袍,可那一身衣料是极少见的云锦,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腰间系着赤金镶玉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成色极佳的和田玉,眉眼间更是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让周遭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连风都似慢了几分。
永琪和尔康看清来人,脸色骤变,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儿臣参见皇阿玛!”紫薇也跟着屈膝,指尖攥得发白,帕子都快被捏破了,声音轻却清晰:“民女紫薇,参见皇上。”
小燕子看不见,却能从众人的语气里辨出紧张——永琪的声音向来沉稳,此刻却带着颤音;紫薇的手也有些发凉,扶着她胳膊的力度都重了几分。她轻轻拉了拉紫薇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不安:“紫薇,是谁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紧张?”
皇帝的目光越过众人,先落在紫薇身上,眼神里满是疼惜,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目光里藏着愧疚,还有几分说不清的复杂。随即他又转向小燕子,那目光顿了顿,像是透过她看到了什么故人,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开,语气比往日温和了许多,却仍带着帝王的沉稳:“小燕子,别慌,朕不是来问罪的,只是来看看你们在大理过得好不好。”
萧剑站在一旁,拳头悄悄攥紧,指节泛白。他前几日才托人往京城递了申诉信,想为父亲萧之航的“通敌叛国”案平反——当年父亲被诬陷时,他还年幼,只记得养父母抱着他哭,说父亲是忠臣,是被冤枉的。这些年,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既盼着朝廷能还父亲清白,又怕这九五之尊根本不在意一个“罪臣”的冤屈。如今皇帝突然驾临,他猜不透是为了父亲的案子,还是为了别的。可看着皇帝的神色,倒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反而带着几分沉重,让他一时摸不准头绪。
“皇上驾临大理,屈尊到这小面馆来,想必不是只为了‘看看’这么简单。”萧剑的声音带着几分克制的恭敬,眼底却藏着多年的冤屈,语气里难免有几分疏离,“不知皇上是为了萧某父亲的案子而来,还是另有他事?”
皇帝闻言,没有动怒,反而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带着岁月的沉重。他朝身后的太监递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上前,双手托着,递到萧剑面前,声音恭敬:“萧公子,这是皇上命李御史彻查萧之航大人案子的奏折,还有皇上的亲笔谕旨,您一看便知。”
萧剑颤抖着伸出手,指尖碰到锦盒时,竟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这盒子里装的,是他和养父母盼了十几年的清白。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卷泛黄的奏折,还有一张明黄色的谕旨。奏折上的字迹工整,详细记录了当年萧之航如何被奸臣秦桧后人构陷,如何伪造通敌书信,如何买通证人栽赃陷害;谕旨上则写着“为萧之航平反昭雪,恢复原职,追赠太子少保,其家人可入仕或受朝廷抚恤,所有牵连者一律赦免”。
萧剑一行行看下去,眼眶越来越红,指腹划过“平反昭雪”四个字时,眼泪终于忍不住砸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墨迹。他哽咽着,声音带着多年的委屈和释然:“谢谢皇上……谢谢皇上还我父亲清白……我萧家……终于能抬头做人了!”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皇帝深深磕了三个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额角都微微泛红。
皇帝连忙上前,伸手扶起他,语气带着几分愧疚:“起来吧,当年是朕识人不清,让奸臣钻了空子,委屈了萧大人,也苦了你们一家。这是朕该做的,不算什么。以后若有需要,朝廷定会帮衬。”
萧剑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神色终于缓和了许多,看向皇帝的眼神里,也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感激。他往后退了一步,默默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却用眼神示意众人放宽心——皇帝今日来,确实没有恶意。
这时,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回小燕子和紫薇身上,他往前走了两步,侍卫想上前拦,却被他抬手止住。他的语气多了几分郑重,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是在说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怕说错一个字,就会惊扰了眼前的人:“小燕子,朕今日来,除了给萧剑一个交代,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关于你和紫薇的身世,关于你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