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兴奋地在浴缸里扑腾了两下，水花溅得更高，让他忍不住高歌起来。
“我像只鱼儿在怪堆里晃，只为追那异兽来斩光它王。”
“游过了四季，血溅我衣裳。”
“等怪还在水中央！”
......
他泡在水里，感觉浑身都轻快，之前跟章鱼打斗留下的疲惫，居然也慢慢散了。
只不过，这歌声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楼下厨房，苏灵月正切着土豆丝，秦念那跑调的歌声突然飘过来，她手一抖，土豆丝切歪成了土豆块，还差点切到指尖。
“这……这是念哥？怎么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叫？”
蚩媚蹲在旁边喂小金，手里的蛊虫被歌声吓得掉在地上，小金“呱呱”追着蛊虫跑，她皱着眉。
“不对，他声音没慌，该不会是晕在浴缸里了吧？”
两人顾不上收拾，踩着拖鞋就冲到了房门口，苏灵月刚想敲门，蚩媚直接一把推去。
“哐当！”
没锁的门撞在墙上，震得墙皮掉了点灰。
俩人冲进去，正好见秦念一脚踩在浴缸边，一手握着空气麦克风，浑身湿漉漉地站着，还没穿衣服……
空气瞬间凝固了。
苏灵月的眼睛瞪得溜圆，手里还攥着块没洗的生姜，脸“唰”地红到耳朵根.
蚩媚的嘴巴微张，蛊虫从她兜里掉出来都没察觉，脸颊也泛起红晕。
两人的目光下意识往下瞟了一眼，又赶紧移开，紧接着......
“啊！！！”
两道尖叫声差点掀翻屋顶，苏灵月捂着眼睛往后退，脚还差点绊到门槛。
“流......流氓！秦念你怎么不穿衣服！”
蚩媚也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捂眼睛，却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瞄，憋出一句。
“无......无耻……不过……挺雄才伟略的。”
秦念被这一嗓子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唱歌手势”还僵在半空，懵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自己光着呢！
他赶紧双手抱胸，脸比番茄还红。
“不是！你们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啊！”
苏灵月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带着哭腔。
“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两人也顾不上说别的，转身就往外跑。
苏灵月跑的时候还撞了下门框，蚩媚的拖鞋都跑飞了一只，只剩秦念傻愣愣站在浴缸里，水顺着腿往下滴，脑子里一片空白。
“完了……我不干净了……”
秦念欲哭无泪，抓过旁边的浴巾裹住自己，看着被撞坏的门板，叹了口气。
“这俩姑娘也太急了……”
他翻出衣柜里的旧床单，撕了个口子，往门框上一挂，权当临时门帘，嘴里还碎碎念不断。
“我这黄花大闺男的清白啊……以后还怎么嫁人……”
刚挂好床单，楼下就传来苏灵月的喊声：“秦念！你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吃饭！还有……不准再唱歌了！”
秦念摸了摸鼻子，憋笑着应了声：“知道了！不唱了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