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肯定是吹出来的！五阶是那么好杀的？
老子当初为了晋级，带着几百兄弟围剿一只重伤的五阶地龙，最后活着回来的不到五十个！”
但当他看到通讯器上由军方内部渠道流出的、经过模糊处理的短暂战斗影像时，
主要是林川那诡异的空间切割和李锐狂暴的金属掌控，
他沉默了。
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被一种更深的忌惮取代。
“妈的……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他第一次对“切磋”的念头产生了一丝犹豫。
柳曼擦拭弯刀的动作微微一顿，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笑得更加妩媚，只是那笑容底下多了几分算计：
“雷大哥，看来咱们之前确实看走眼了。这几个人，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值钱’得多。他们身上，一定有天大的秘密。”
她开始认真思考，如何能从这四人身上攫取最大的利益。
城西污水处理厂。
高远将情报低声告知暗影。
暗影那如同古井般死寂的眼眸终于波动了一下，沙哑道：“四人……千里奔袭……无损猎杀……”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计算着什么，最终吐出两个字：“怪物。”
高远深以为然，他的精神力之前试图探查就被那扭曲的空间无声吞噬。
“他们晋升之路，与我们截然不同。我们是用人命和资源堆，他们……更像是行走的天灾。
必须重新评估与他们的相处模式。”
那支惨胜的队伍，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
队员们看着身边重伤的同伴和空出来的位置，再听到星穹小队轻描淡写般的战绩，一种巨大的落差感和无力感攫住了他们。
“我们……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兄弟才……”一个队员哽咽着，说不下去。
领队的队长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
他们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而别人却如同郊游般轻松完成猎杀。
这种认知上的冲击，比身体上的伤痛更让人难以承受。
普通士兵与中低层军官之中，在最初的惊叹和崇拜之后，一些更为复杂的情绪也开始滋生。
“他们怎么这么强？难道不用像我们一样，拿命去拼吗？”
“听说他们只有四个人就从天海市杀过来了……天海市啊！
上千公里！他们一路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杀了多少怪物？”
“会不会……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法子？”
羡慕依旧，但掺杂了更多的疑惑、不解，甚至一丝隐隐的不平。
星穹之城四人组的形象，在传奇色彩之外，又蒙上了一层神秘甚至有些诡异的面纱。
各方反应，因“牺牲成本”这一残酷现实的对比，而变得更加激烈和复杂。
震惊与忌惮更深，拉拢之心更切，探究之意更浓，嫉妒与不甘也更加赤裸。
林川四人展现出的非常规力量，不仅震撼了破晓，更无形中动摇了很多人建立在无数牺牲之上的固有认知。
他们就像投入死水潭的异数，搅动了所有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