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崇德皇帝举起九龙杯,声音洪亮:“想必此刻,霍将军的水师已踏平云澜王都海港,巴将军的陆军也已攻破铁岚关,正向着云澜皇宫高歌猛进!那云澜女帝,怕是已成了我新兰的阶下之囚!”
鳌渊先生轻抚长须,淡淡道:“陛下所言极是,云澜弹丸之地,兵甲粗劣,如何能挡我澳亚天威加持的新兰铁蹄?此番北征,不过是为我澳亚王朝北上大觐的大业,扫清一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罢了。”
圣使玄圭声音空灵,仿佛带着回响:“陛下洪福齐天,我三人奉法旨前来,略尽绵力,亦是顺应天命!云澜气数已尽,合该为新兰所并,此为天道。”
圣使青阳阴恻恻一笑:“待拿下云澜,以其资源底蕴,陛下之国力必将更上一层楼,届时紧随我澳亚天朝步伐,饮马蓬莱,指日可待。”
圣使白藏则举起酒杯,语气带着一丝狂热:“为我澳亚王朝的强大未来,更为我澳亚陛下的无上荣光,必将照耀此界每一寸山河!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
殿内一众新兰皇亲国戚、文武重臣纷纷举杯附和,脸上洋溢着与有荣焉的兴奋,欢声笑语,谀词如潮,仿佛云澜已灭,蓬莱在望。
然而,就在这宾主尽欢、推杯换盏达到高潮之际——
“报——!!!”
一声凄厉、仓皇到变形的嘶吼,如同冰锥般狠狠刺穿了殿内所有的喧嚣!
一名身披风尘、甲胄染血的传令兵,连滚爬爬地冲破侍卫的阻拦,如同丧家之犬般扑入大殿,重重摔在光洁如玉的地板上,他抬起头,脸上已无半分血色。
“陛……陛下!八百里加急!祸事!天大的祸事!”传令兵声音嘶哑,“北征军……我军北征云澜之水陆大军……全军……全军覆没啊!!!”
“霍将军被俘!巴将军被擒!两位将军麾下将士……全军覆没!!!”
“什么?!”
兰崇德皇帝手中的九龙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琼浆玉液溅湿了皇袍,他却浑然不觉,猛地从龙椅上站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全军覆没?这不可能!”兰崇德皇帝几乎是咆哮出来,“云澜哪来的力量?”
鳌渊先生脸上的淡然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三位圣使更是霍然起身,周身那空灵渊深的气息一阵剧烈波动,玄圭白眉紧蹙,青阳眼神阴鸷,白藏脸上则满是荒谬之色。
“胡言乱语!云澜国力孱弱,如何能全歼我新兰两大军团?定是你这厮谎报军情!”一位新兰武将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