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淮南王府。
殷殃在周芮身后躬身禀报:“少主,叶芸传来密讯,齐王李元基、睿王李元苁两藩境内,所有圣人将领、关键人物共计二十七人,已尽数被控魂引掌控。”
“两域军队调动枢纽,亦在叶芸暗中操纵之下,尽入我手!”
“此外,属下刚刚探查到,齐王李元基于一个时辰前秘密拜访了睿王府,密谈近半个时辰后方才离去!少主,看来这两条老狗,是真铁了心要在生辰宴上对您发难了!”
周芮闻言,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彻骨的弧度,带着漠然与讥诮。
“他们两人不过是两个被拔光了爪牙、犹在笼中做着噬人美梦的蠢货罢了!我还怕他们不动手……”
“这死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话音未落,书房外传来侍卫恭敬的通报声:“启禀王爷,长公主殿下遣内侍前来,言说有要事相商,邀您即刻入宫,共议五日后的陛下生辰宴事宜。”
周芮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这个女人,三番两次,花样百出,这么急不可耐地再次相邀,不过是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告诉她,本王近日受惊过度,心神不宁,不便入宫,生辰宴之事,长公主殿下贤德睿智,自行拿主意便是,本王……届时定会准时赴宴。”
周芮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直接回绝,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遵命!”侍卫领命退下。
皇宫深处,凤仪殿。
水汽氤氲的汤池内,李昭霓刚刚出浴,她仅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色内袍,湿漉漉的乌发垂落肩头,水珠顺着细腻如瓷的肌肤滑落,滑过精致的锁骨,没入那半掩的、饱满而诱人的酥胸沟壑。
那名气息沉凝的老妪女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恭敬地托着一个通体漆黑的玉瓶。
“殿下,您要的东西取来了。”老妪的声音干涩沙哑。
李昭霓伸出纤纤玉指,拈起那小小的玉瓶。
“这便是……凝灵散?”她指尖摩挲着瓶身。
老妪垂首:“正是!此毒无色无味,融入酒水汤羹,神鬼难辨,其效霸道,一旦入体,圣人以下者,包括圣人,体内灵力皆会如陷泥沼,急速凝滞,无法调动分毫,顷刻间修为尽失,形同废人!时效至少一炷香。”
李昭霓把玩着玉瓶,指节微微发白。殿内暖香熏人,她的心却如同浸在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