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宫婢为李昭霓擦干身体,随后穿上寝衣。
李昭霓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素纱寝衣,内里松松系着水红抹胸,大片雪腻肌肤与玲珑起伏的曲线,在纱下若隐若现。
她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之上,赤着一双玉足,肌肤在昏暗宫灯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漫不经心地捻起一颗饱满欲滴的樱果,送入微启的红唇之中。
李昭霓眼波流转,带着一丝慵懒的好奇,看向下方瑟瑟发抖的公公,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拖长的尾音:
“礼物送去了?可曾见到……那淮南王长什么样子?”
她顿了顿,舌尖轻轻舔过沾着果汁的下唇,眼波媚意更浓:“想必一定是个粗犷的汉子!”
那公公头埋得更低,额头几乎触到冰凉的金砖地面,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回……回长公主殿下,淮南王收下了殿下的礼物,奴才未能得见淮南王真容,一直是王爷身边的亲卫招待奴才。”
公公咽了口唾沫,仿佛回想起什么极其可怖的画面,声音更加哆嗦,“殿下!奴才离开王府时,在府门外……看到了……看到……”
“看到了什么?”李昭霓秀眉微挑,指尖又捻起一颗樱果,却不急着吃,只是用指甲轻轻刮着果皮,发出细微的声响,目光却饶有兴致地锁定在公公身上。
“看……看到了一群文人,足有两百余!打着白布横幅,聚众在王府门前……辱骂淮南王,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说他是国贼、祸乱!”
“奴才还没走远,就……就看见王府大门轰然打开,冲出来数百名手持狼牙棒的铁甲军士,二话不说,见人就打!往死里打啊!那狼牙棒……全是倒刺!砸下去……骨头都碎了!”
“奴才就站在台阶上看着,那淮南王亲卫还说,是淮南王的命令,乱吠扰清者……杖毙!打死勿论!”
“哦?”
李昭霓的尾音拖得更长,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眸微微眯起,非但没有惊怒,红唇勾起一抹惊心动魄的弧度,慵懒的姿态里透出一股危险的意味:“当街殴打文儒?还真是够大胆啊!”
“之前你说,他刚入城,便打了武镇山和崔弘的儿子,如今,又当街杖毙文儒……”
李昭霓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喘息:“这个淮南王……真是一点规矩都不讲呢……”
不曾想到,说到这,李昭霓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酥麻入骨,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微微起伏,纱衣领口滑落些许,露出更深的诱人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