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不知那府衙是如何定案?可有具体说法?”
大致结果,周野已能猜出十之七八,但还得问个究竟才行。
“嗯,府衙声称,此为乱党行凶,而你碰巧路过,因而途遭连累。”
呵,好一个途遭连累,计划倒是天衣无缝。
确实,先有工部尚书王焕被江湖乱党屠灭,选择这会作案,的确可将一切归咎于江湖恩怨。
再者,一个无足轻重的赘婿,就算不幸遇害,亦掀不起半点水花,无非黄土底下增添一副棺椁罢了。
说到底,在这权利至上的时代,无权无势者,活该命如草芥。
公平?痴人说梦之言…
“修文,你方才是说,有人故意要害你性命?”
周野轻笑一声:“没有,小婿方才醒来,尚且有些迷糊。”
乱党行凶是吧?甚好,等着吧,看小爷玩不死你。
“好吧,那你且好好歇着。”
“希儿,好生照顾修文,明日早朝,为父先回去休息了。”
林致远话落,柳氏看着双眼通红的宝贝闺女,又看向仍留有血污的亲女婿,面上满是疼惜。
“修文啊,母亲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近些时日在院里好好将养着,缺什么就跟母亲说。”
“好,多谢岳父岳母关爱,是小婿给二老添麻烦了。”
“这孩子,一家人哪有麻烦的。”
碍于崔家权势,周野便没告知林致远实情。
要知道,以林致远的能耐,断不可能抗衡得了权倾朝野的崔相府。
至于先前周野为何不留活口?说白了,人家早已计划好,哪里会留下破绽把柄。
再有,明着与崔元摊牌,恐牵累两家人,遭崔家与睿王报复。
…
不多时
在送走林致远夫妇后,林洛希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问出口。
“夫君,那些杀手是崔家人派来的对吧?”
面对林洛希这枕边人,周野自然没什么可隐瞒的。
“是的。”
“那、夫君为何不告诉父亲,让父亲禀明圣上,严惩于崔元。”
林洛希自然明白周野的顾虑,可郎君险些命悬一线,她岂能不怨?
周野无奈叹道:“没用的,且不说人家早就留了后手,就算有真凭实证,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
“虽说岳父位列当朝尚书,可说到底,在崔家与睿王面前,怕是连平等相待的资格都没有。”
宁国公府倒是能说得上话,毕竟是数百年世家,份量与底蕴自是有一些的。
可林致远到底只是林家旁支,他可代表不了林家世族。
“哎!还是夫君看得透彻,近些来年,陛下一心追求长生,整个朝廷早已成了双王与左右相辅的主宰之地。”
“只是,若此事无法善了,妾身担心那崔家还会再对夫君不利…”
没等林洛希说完,周野突然出声打断:“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长生?”
林洛希一怔:“呃,是啊,父亲说过,陛下终日寻道问丹,已鲜少过问朝堂一些小事。”
追求长生?炼丹?呵…小阴逼,小爷弄不死你。
“希儿,让紫衣过来一趟,我有办法解决此事。”
………
与此同时
淮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