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并未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扣子,在严谨中透出一丝不经意的休闲感。
然而,这丝毫未折损他周身那股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他仅仅是站在那里,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便瞬间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自然而然地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石敬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热情地伸出双手:“孟总!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欢迎欢迎!”
孟砚辞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浅笑,伸手与石敬握了握,语气平和却自带疏离感:“石总太客气了,受邀而来,是我的荣幸。”
“孟总里边请,里边请!”石敬侧身引路,态度恭敬,“家父知道您要来,特意备了他珍藏的顶级普洱,正在茶室等候,想请您品鉴一番。”
孟砚辞微微颔首,从容迈步:“好,有劳石总引路。”
两人在一众或好奇、或敬畏、或讨好的目光注视下,并肩朝着庄园深处那间雅致的茶室走去。
孟砚辞的出现,无疑为这场晚宴投下了一颗分量极重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许多人的心思,已经开始活络起来。
庄园外草坪上,悠扬的音乐与宾客的谈笑声交织,灯光璀璨,一派浮华喧嚣。而古宅深处一间雅致的茶室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紫砂壶中沸水翻滚,茶香袅袅,沁人心脾。几位在商界沉浮数十载、堪称大佬级别的老者围坐在红木茶海旁,他们大多鬓发斑白,面容带着岁月和权术磨砺出的痕迹,气场沉稳而厚重。
孟砚辞的到来,无疑为这间充满暮气的茶室注入了一股强劲而清新的气流。他年轻、挺拔,在一众垂垂老矣的长者中间,宛如卓然独立的青松,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此刻在座的没有任何人敢因为他的年纪而心存半分轻视。
八年前,孟砚辞临危受命接手摇摇欲坠的西洲集团时,他们中的不少人或许还曾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甚至暗中使过绊子,认为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凭着一时运气,终究难堪大任。
然而,八年过去,西洲集团不仅没有没落,反而在孟砚辞的铁腕经营和精准布局下,发展成了一个横跨多个领域、实力深不可测的商业巨舰,早已将他们这些老牌企业远远甩在身后。
如今,西洲涉足的许多新兴和高利润产业,都是他们梦寐以求想要分一杯羹的领域。
“孟总来了,快请坐。” 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笑着招呼,态度客气。
“石老这茶,闻着是真不错,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另一位穿着中式褂子的老者呷了一口茶,赞道。
主位的石老爷子摆摆手,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眼神却透着精光:“过奖了过奖了,在孟总面前可不敢托大。
孟总什么好茶没见识过?不过是我的一点个人珍藏,孟总若不嫌弃,倒是可以尝尝看,滋味尚可。”
坐在石老旁边的文生闫,也就是文成斌的父亲,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短须,哈哈一笑,语气带着熟稔的调侃:
“也就是今天孟总大驾光临,才能让石老你这么慷慨一回,平日里我们想讨一杯都难啊!”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笑过之后,自然有人将话题引向了正题。一位做能源起家的老者看向孟砚辞,语气带着试探和不易察觉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