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清晨,詹谷堂挣扎着爬起来,用带血的手指在牢房墙上写下“革命成功万岁”六个字。
被拖出地牢时,詹谷堂望着东方的微光,突然高声喊:“打倒G民党反动派!中国Gc党万岁!”
枪声响起,詹谷堂倒在血泊中。
此时,李云龙正和周维炯趴在地上画布防图,炭笔刚画出火神庙的轮廓,通讯员跌跌撞撞冲进来,声音带着哭腔:“李、李团长!詹委员他……他牺牲了!G民党军警已经在搜山,说要抓尽商南g党!”
“啪!”周维炯手里的炭笔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来,眼睛瞬间红了:“詹委员……他为了守秘密,肯定受了不少罪!”
李梯云攥着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咱们不能让詹委员白死!G民党已经盯上咱们了,起义绝不能拖!”
周维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悲痛,用力拍了拍桌子:“现在就行动!第一,我去丁家埠,召集民团里的党员,今晚敲定宴席行动细节;第二,梯云同志,你连夜去南溪、吴家店,通知农会成员备好武器,检查土炸药;第三,李云龙同志,你跟我去丁家埠,你的身手好,宴席上得靠你镇场!”
“没问题!”李云龙抹了把脸,“杨晋阶那群龟孙子,我早想收拾他们了!这次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丁家埠的柴房里,煤油灯的光映着四张紧绷的脸。
周维炯坐在最里面,身边是三个潜伏在民团的党员:张三、李四、王五。李云龙刚进门,就听见张三皱着眉说:“杨晋阶明天摆宴席,身边有四个保镖,都是练家子,咱们四个人怕是制不住。”
“我来!”李云龙上前一步,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我跟你们一起去宴席,到时候我盯着那四个保镖,信号一响,我先动手,你们趁机抓杨晋阶。”
周维炯眼前一亮:“有你在,这事就稳了!现在得定个信号,不能出岔子。”
“摔碗?”李四提议。
“不行,碗碎声太大,容易提前暴露。”王五摇头。
李云龙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酒杯:“摔酒杯!宴席上喝酒肯定用酒杯,我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声音脆,还不显眼,你们看到就动手。”
众人都点头:“就这么定!”
周维炯蹲在地上,用炭笔画出火神庙的布局:“咱们分三路:第一路,我、李云龙、张三、李四去宴席,我和张三盯杨晋阶,李云龙和李四对付保镖,摔杯就动手;第二路,王五带两个人守在武器库附近,信号一响就冲进去,把枪抢出来;第三路,赵六带三个兄弟在火神庙门口警戒,防止外面的团丁冲进来。”
“武器库的钥匙怎么办?”李云龙问。
李四拍了拍胸口:“我今晚值夜班,趁机配一把,保证明天能打开门。”
周维炯看着众人:“詹委员用命守住了秘密,咱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要是出了差错,不仅对不起詹委员,还会害了所有农友!”
“放心!”四个人齐声应道,眼里满是坚定。
散会时,天已经黑透,李云龙握着周维炯的手:“明天看我的,定要让杨晋阶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