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次尝试中,叶片边缘发出了一个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震动音!
“嗡……”
虽然只是一声短促的、类似蜂鸣的轻响,却让我心头一喜!有门儿!
我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调整。渐渐地,那声音变得稳定、清晰起来,虽然音调单一,但确实是一个清亮的、类似哨音的声响!
成功了!我真的用这片古代的树叶,吹响了属于现代林晓记忆中的声音!
兴奋之下,我开始尝试控制气息,想让这单一的音调产生变化。用力吹,声音变得尖锐些;轻轻吹,声音则显得柔和。我甚至试着回忆小时候会吹的简单儿歌,比如《小星星》的旋律。
“嗡——嗡嗡——嗡——”(多 - 多 - 梭 - 梭 - 拉 - 拉 - 梭 -)
我断断续续地吹着,音准肯定是一塌糊涂,节奏也乱七八糟,但那熟悉的旋律轮廓,却在这陌生的时空、在这寂静的山林间,笨拙而顽强地响了起来。
我自己都被这滑稽又带着点温馨的场景逗乐了。一个扶着腰、行动不便的“病号”,坐在山石上,对着一片树叶,吹着不成调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儿歌。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有种荒诞的黑色幽默。
吹了一会儿,腮帮子有点酸,腰也维持一个姿势有点僵了。我放下树叶,揉了揉脸颊,看着手里这片承载了双重记忆的小小叶片,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不能勘察,不能奔跑,又如何?
我依然可以在这方天地间,自得其乐。
我将那片功成身退的树叶小心地放在身旁的石头上,重新靠坐着,继续欣赏我的蓝天白云,聆听我的自然交响乐。
阳光依旧温暖,鸟鸣依旧悦耳,蚂蚁依旧忙碌。
而我,苏小小(和林晓),虽然腰疼,却在这片刻的宁静与自娱自乐中,找到了一份独属于我的、带着点傻气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