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的轮廓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这座宏伟的建筑全部由巨大的青石板砌成,台基上雕刻着繁复的龙纹,顶端的九座鼎炉在夕阳下泛着青铜色的光泽。通往祭天台的道路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石阶两旁矗立着两排石人,他们的手中都握着古朴的兵器,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这些石人有问题。”清风道长突然停下脚步,拂尘指向最近的一个石人,“它们的眼睛里有煞气流动。”
燕十三的锈刀也发出低沉的嗡鸣,刀身的纹路亮起红光。他走上前,用刀背轻轻敲击石人的胸膛,石人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里面是空的。“是‘镇煞俑’。”燕十三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里面封存着战死士兵的煞气,一旦有人靠近,就会被激活。”
话音未落,最前方的几个石人突然动了。它们的关节发出嘎吱的响声,手中的兵器缓缓抬起,对准了燕十三等人。石人的眼睛里亮起红光,与祭天台上鼎炉的光芒遥相呼应。
“动手!”燕十三的锈刀率先出鞘,刀光带着暗红的轨迹劈向最近的石人。锈刀与石人手中的青铜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石人的手臂被硬生生劈开,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
石头的重剑也同时出手,带着万钧之势砸向另一个石人。重剑与石人的头颅碰撞,将其整个砸飞出去,石屑飞溅中,能看到里面缠绕的黑色雾气——正是被封存的煞气。
“这些煞气怕至阳之物!”清风道长的拂尘突然燃起金色的火焰,他将拂尘向前一甩,火焰如同长蛇般窜向石人,将其身上的煞气点燃,发出滋滋的响声。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这些镇煞俑虽然动作迟缓,却刀枪不入,而且数量众多,源源不断地从石阶两侧涌出。燕十三的锈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暗红的光带,每一刀都精准地劈在镇煞俑的关节处,将其拆解成一块块碎石。
石头的重剑则如同攻城锤般,将挡路的镇煞俑尽数砸毁。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石屑,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在下巴处凝结成冰,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重剑的金光与镇煞俑的红光碰撞,激起漫天火星。
钱通的铁杖在石人之间穿梭,杖头的铜环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些被铜环击中的镇煞俑,身上的煞气会暂时消散,动作也随之迟缓。“老叫花子这‘破煞环’果然有用!”钱通的声音带着兴奋,铁杖一挑,将一个镇煞俑的青铜剑挑飞出去。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当最后一个镇煞俑被燕十三的锈刀劈成碎片时,众人都已疲惫不堪。石阶上布满了碎石和黑色的煞气残留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气味。
“前面就是祭天台的大门了。”燕十三指着石阶顶端的巨大石门,门上雕刻着九个栩栩如生的鼎炉,“门上的锁是‘九龙锁’,需要同时插入九把钥匙才能打开。”
“钥匙在哪?”石头的声音带着喘息,他的重剑拄在地上,剑身上的金光已经黯淡了许多。
燕十三从怀中掏出山河图碎片:“这碎片应该就是其中一把钥匙。”他将碎片靠近石门上的一个凹槽,碎片立刻发出淡淡的金光,与凹槽完美契合,“看来其他钥匙应该在九鼎碎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