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甲了！他的刀能碎甲！”甲士们开始慌乱，之前的从容镇定荡然无存。
燕十三如入无人之境，锈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条人命。他的手臂上，暗红锈迹已经爬到了手肘，与甲士的鲜血混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拦住他！快拦住他！”甲士长挥舞长刀试图阻挡，却被燕十三一刀斩断手腕。长刀落地的瞬间，锈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咽喉。
失去指挥的甲士们彻底崩溃，开始四散奔逃。燕十三没有追击，他转身冲向桥尾，锈刀的红光照亮了石头周围的甲士。
“十三哥！”石头看到红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重剑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将身前的甲士逼退。
燕十三的锈刀带着余威，横扫桥尾。围着石头的甲士们惨叫着倒下，铁甲碎片和鲜血溅满了桥面。
战斗终于结束了。
燕十三拄着锈刀站在桥尾，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碎片，胸口剧烈起伏。石头瘫坐在木板上，重剑插在身边，剑身的红光渐渐褪去。
“我们……赢了？”石头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
燕十三点了点头，视线却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些暗红锈迹在战斗结束后，竟然开始慢慢消退，最后只在掌心留下淡淡的印记，仿佛刚才的爆发只是一场幻觉。
“这刀……到底是什么来头？”燕十三喃喃自语，握紧了锈刀。刀身传来一阵温和的震颤，像是在回应他的疑问。
桥对岸突然传来号角声，又有甲士的身影出现在风雪中。燕十三脸色一变，拉着石头就往山洞跑：“快走！他们还有援兵！”
两人冲进山洞，发现老赵已经醒了过来，正靠在石壁上包扎伤口。看到他们进来，老人虚弱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们能行。”
“赵叔，你怎么样？”石头连忙跑过去，扶住老赵。
“死不了。”老赵拍了拍他的手，目光落在燕十三身上，“你的刀……刚才发光了？”
燕十三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山洞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比之前的三百甲士更多！
“是晋王的主力！”老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们把我们当成诱饵，想引更多镇北侯旧部出来！”
燕十三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着洞外越来越近的火光，又看了看虚弱的老赵和疲惫的石头，突然握紧了锈刀。
“你们先走。”燕十三的声音异常平静，“我来断后。”
“不行！”石头和老赵异口同声地反对。
“这是命令。”燕十三的锈刀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山洞深处肯定有别的出口，你们去找。我会跟上的。”
他推了石头一把，又看了老赵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决绝。然后转身冲出山洞，锈刀的红光在风雪中再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