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丧钟还没反应过来，一根带电的短棍已经精准地捅在他下巴上。
剧烈的刺痛伴随着电流瞬间传遍全身，他控制不住地双手一松，两把刀“哐当”落地。
紧接着，他只感觉眼前突然一阵模糊。
这模糊的视线下，对面的黑影手中长棍上下翻飞，舞出的棍花速度越来越快，顺势将地上两柄不知是什么的，很熟悉的东西从控制台上扫了下去。
就在动作快到极致的瞬间，长棍猛然借势然抽向他的脸。
丧钟只感觉脸颊传来一阵巨力，随即感受到了圣诞日的寒风吹在自己没被抽的另外半张脸上，整个人踉跄着后退。
他被抽飞的面罩从高空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四分五裂的碎片恰好落在插在地面的两把刀旁边。
丧钟双眼昏花，眼前阵阵发黑，视线里的蝙蝠身影逐渐模糊、重叠。
他晃了晃脑袋，想稳住身形，却终究抵不住那股强烈的眩晕感，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而下方的化工厂内，情况更是混乱。
原本就因为蝙蝠车横冲直撞而慌作一团的打手们，耳边迟迟听不到指挥官丧钟的指令，顿时变得更加手足无措，恐慌像瘟疫一样在他们中间蔓延。
一些躲在比较安全位置，一直焦急地看向操作台方向的打手，当看到操作台上那个蝙蝠般的身影时，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后背，让他们浑身发凉，呼吸都差点窒息了。
布鲁西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丧钟，从腰间掏出手铐，“咔哒”一声将他牢牢拷住，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师兄以前在这方面教训得真是太对了。
招式套路不能用老用死，必须得灵活变通，还要懂得就地取材。
布鲁西直起身，抬起手按了一下头盔侧面的按钮：“詹姆斯，指挥官解决了。”
头盔里立刻传来戈登沉稳的声音：“好的。”
下一秒，刚才被蝙蝠车撞开的洞口里，一群穿着整齐反恐套装的警察鱼贯而入。
他们手里拿着先进的步枪，从头到脚武装到牙齿，动作谨慎地慢慢摸进化工厂。
看到这一幕，布鲁西微微一怔，有些发懵。
什么时候，哥谭警局配备的装备这么好了？
看着这群警察，人数不多，却个个训练有素，有条不紊地清理着打手。
布鲁西收回目光，不再多看。
她切换通讯频道，对着头盔麦克风喊道：“阿福，停止蝙蝠车的遥控驾驶吧。”
“好的，小姐。”阿尔弗雷德沉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那我开启装甲模式了。”
下一秒，原本在化工厂里横冲直撞、闹腾得挺欢的黑色装甲车猛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块块厚重的防爆钢板从车身各处缓缓降下，整辆车缩了起来，将装甲车上所有比较脆弱的部位全部严严实实地封了起来，无论是轮胎还是顶部的入口，都被防护得密不透风，活像一个坚固的黑色铁盒子。
确认车锁好了，布鲁西将视线重新调回主要建筑物——AcE化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