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两颗头颅同时扑来 —— 左边喷毒火,右边吐酸液,两道杀招织成张网,连苍蝇都难钻。
祁默却猛地矮身,贴着地面滑出去,脊梁几乎贴到毒火与酸液交错的缝隙。
那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 —— 包括八岐自己。
左边那颗头颅收势太急,撞了右边那颗一下。
就是这一下。
第七颗头颅本要回防,却因为另外两颗的磕碰,动作顿了半分。
那片暗紫色的旧伤,像块暴露在外的心脏,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时间仿佛被切了一刀。
零点零几秒。
对别人不够,对服部半藏,够了。
他动了。
没有声音。连碎石都没碰响。
整个人化作一道灰光 —— 不是快,是 “虚”,像风里的影子,抓不住,也看不见。
所有的力量都往一处聚:手臂的筋肉绷得像拉满的弓,丹田的气凝得像冰,连头发丝都带着锋锐。
他手里的妖刀,是祖传的 “影切”,此刻刀身隐在袖中,却透出一股能吞光的寒意。
【无想无念斩】。
想多了,就慢了。念多了,就偏了。
服部的脑子里只剩一个字:斩。
刀光闪了。
不是璀璨,是死寂。像深夜里突然裂开的一道缝,没声音,没热量,只有极致的冷。
刀尖对准的,正是那片旧伤的中心 —— 那里的妖力波动最乱,是八岐最痛的地方。
风停了。
连战场上的喊杀声都像被这刀光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