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死寂。
帐外的守卫僵了,远处篝火旁狂欢的魔族也僵了。有的手里还举着装满魔酒的陶罐,酒顺着指缝往下流,滴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有的正把一块烤肉往嘴里送,烤肉掉在地上,也没人捡。
他们的大脑空了。
那个战无不胜的将军?那个能单手捏碎人类骑士的焚天大人?那个魔焰能烧穿城墙的领主级魔将?
死了?
脑袋被人砍下来了?
下一秒 ——
“将军!!”
第一个尖叫的是那个被砸断肩膀的魔族精锐,他抱着肩膀,看着地上的头颅,声音里满是绝望。
“焚天大人!!”
第二个尖叫的是扛魔晶炮的魔族,他扔掉炮管,朝着帐子的方向冲,却被地上的碎石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敌袭!!!”
第三个尖叫像一颗炸弹,扔进了魔营。
恐慌开始蔓延。
先是帐外的守卫,有的转身就跑,有的拔剑乱挥,却不知道该砍谁;然后是远处的狂欢者,有的扔掉武器,有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有的甚至朝着魔营外的方向逃 —— 他们忘了,外面是铁壁关。
炸营了。
整个地狱火军团像被捅了的马蜂窝。
基层军官们试图弹压:牛角魔将举着骨鞭,抽向逃兵,却被几个逃兵撞倒在地,骨鞭被抢走,反过来抽在他的脸上;猪面魔尉嘶吼着让士兵列阵,却没人听他的,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魔晶炮被撞翻,魔车失控,碾过了好几个魔族小兵。
血腥味和魔气混在一起,被风刮得很远。
帐子的破洞里,一道黑影慢慢走了出来。
刚刚短短几分钟内挥刀213次,将帐内连焚天在内7个魔物杀死。
他握着短刃,匕首上的黑芒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点暗红的魔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头颅,又看了一眼混乱的魔营,眼神里没有波澜,只有一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