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禽兽……混蛋……”
她断断续续地骂着，声音嘶哑，充满了委屈。
林洪站在不远处，已经穿好了青袍，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归一反照，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失控收场。
不仅没能成功映照对方的术法精髓，反而被欲望反噬，做出了这等……趁人之危的事情。
“这术法……看来还远未完善，对心性的要求太高，稍有不慎便会反受其害。”
林洪低声自语，带着一丝尴尬。
归一道虽强，但驾驭它的难度也远超想象，尤其是在涉及情绪与欲望这些复杂层面时。
他走到苏妲己身边，看着她凄惨的模样，沉默了片刻，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自己的备用青袍，递了过去。
“你......那个先穿上吧。”
苏妲己猛地抬起头，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狠狠瞪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带着哭腔喊道。
“不用你假好心！
滚开！”
林洪揉了揉头，有点郁闷，将衣袍放在她身边，淡淡道：
“此事……是我的问题，我会保护你。
这陨星古迹危机四伏，你一个人行动太过危险。
接下来，你跟着我。”
这决定，既是对刚才行为的补偿，也是基于现实的考量。
以苏妲己现在的状态，独自在这古迹里，必死无疑。
苏妲己闻言，哭声一滞。
把她弄成这样，然后一句轻飘飘的我的问题，就要她跟着他？
我算什么？
但她看了一眼林洪，想到他之前展现出的恐怖实力，以及这古迹中无处不在的邪灵……她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
拒绝他，很可能下一刻就会发现刚刚那种绝境。
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捡起那件宽大的青袍，胡乱地裹住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宽大的男式青袍更衬得她身形娇小脆弱，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复杂地瞥了林洪一眼。
林洪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那丝因为术法试验失败的郁闷更重了。
“这归一反照……看来得好好琢磨，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他暗自警醒，然后将目光投向这片破碎星骸的深处。
“走吧，该探索这陨星古迹的真正秘密了。”
他率先迈步，朝着感应中能量波动更为奇异的方向走去。
苏妲己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低垂着头，像个小媳妇一样，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
林洪走在前面，苏妲己默默跟在身后。
最初的尴尬过后，林洪的思绪很快就重新被归一反照的失败所占据。
他一遍遍在脑海中复盘刚才的过程。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归一反照……映照对方，理解对方，成为对方……”
“我的理解没有错！
方向绝对正确！
问题不是出在原理上，而是出在实践和对象上！”
他忽然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的苏妲差点撞到他背上，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后退两步，警惕又恐惧地看着他。
林洪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的魅惑之术，根源在于你的天生媚骨，在于你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又能自由控制的欲望，对不对？”
苏妲己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紧紧裹着身上的青袍，嘴唇颤抖着，不敢回答。
“回答我！”
林洪带着命令的口吻。
“……是。”
苏妲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很好。”
林洪点了点头。
“刚才的失败，不是因为归一反照无效，恰恰相反，它起效了！
它成功映照了你天生的欲望。
问题在于，我未能完全掌控它，也未能彻底理解你这种先天体质的运作方式。”
他向前逼近一步，苏妲己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一块冰冷的的星骸碎石上，退无可退。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更深入的理解。”
“你，就是我最好的试验品。”
“不……不要……”
苏妲己绝望地摇头，泪水终于滑落。
“求求你，林洪，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哀求苍白无力。
她只是天生媚骨，是欲望的载体，是帮助他完善归一反照这门神通最合适的对象。
反正，已经有了第一次，也不差第二次、第三次了……
接下来的数十天，在这片危机四伏的陨星古迹中，苏妲己坠入了真正的爱河。
林洪完全沉浸在苏妲己的探索中。
他没有任何顾忌，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他会突然在任何时候停下，可能是在穿越一片危险的法则乱流时，可能是在刚刚击退一波零散邪灵后，甚至可能只是在寻找路径的短暂间隙。
然后，不顾苏妲己的惊恐与反抗，强行将她拉入一场又一场名为试验的爱河中。
他粗暴地命令她施展各种媚术，从最浅层的姿态诱惑，到深入神魂的欲望引动。
一次，两次，十次，几十次……
在这数十天里，林洪自己都记不清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苏妲己从一开始的哭泣、哀求、咒骂，到后来的麻木、呆滞，再到最后……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
终于，在不知第几十次，当林洪再次运转归一反照，他感觉自己触摸到了某个关键节点。
他成功地将苏映己那源于先天体质的欲望波动，近乎完美地复制并融入了自身的感知体系。
他感觉自己仿佛短暂地成为了苏妲己，理解了她那无时无刻不被欲望环绕，又能精巧操控它们的奇特状态。
然而，就在他以为即将大功告成，彻底掌握这门神通时，异变发生了。
那股被复制过来的天生媚骨特质，在试图与他自身的归一道彻底融合时，产生了极其剧烈的排斥反应！
“噗！”
林洪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煞白，周身流转的混沌道韵一阵紊乱，仿佛受到了某种根本性的冲击。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难以置信地内视己身。
“怎么会这样？！”
他心中骇然。
他明明已经成功映照并复制了，为什么无法完美融入？
瞬间的明悟击中了他。
问题就出在这天生二字上！
苏映雪的天生媚骨，并非后天修炼所得，而是源自她的血脉，她的生命本源，是构成她存在的先天法则之一！
这种先天特质，与林洪后天开创的归一道产生了本质上的冲突。
他的归一道世界，是他以自身意志，基于对后天万物的理解而构建的框架。
它可以包容后天修炼的各种能量、法则、情绪，甚至模仿一些后天形成的特质。
但对于这种根植于生命最初形态的先天规则，他的道，目前还不够完美，无法将其真正同化，纳入自身体系。
强行融合，就像试图将一块不属于任何已知元素周期表的异物塞进一个已经成型的宇宙模型，结果只能是模型的剧烈震荡甚至崩塌。
他失败了。
他没能通过归一反照彻底掌握苏映雪的先天媚骨，反而因为强行融合，让自身的道基受到了一丝细微却真实的撼动。
他明白了，除非他的归一道能够更进一步，触及到宇宙万物最本源的先天层面，否则，像苏妲己这种拥有特殊先天体质的存在，将永远是他归一反照无法完全破解和融合的难题。
试验，暂时走到了尽头。
“是我的道，还不够完美。”
林洪得出了结论。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胳膊。
林洪一怔，转头看去。
“林洪哥哥……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