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余家别墅。
夜色沉沉,虫鸣低伏,古朴的大宅院内灯火稀疏,一室幽静。
书房中,香炉袅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墨画,案前摆着南川城市最新一轮的商业开发蓝图。
余文海身着灰色丝绸家常袍,正独自端坐案前,左手摩挲着一只乌木佛珠,右手缓缓翻阅资料,神色淡然。
忽然!
“砰!”
书房门猛地被推开,老管家黄鹤急冲冲闯入,脸色惊惶,连礼数都顾不上。
“家主!不好了!!”
余文海眉头轻蹙,放下手中笔记,语气平静:
“何事如此失态?”
老管家呼吸急促,声音颤抖:
“今天一早,少爷带着十几个保镖,还有……还有罗先生,说是要去城东废弃的布料厂。”
“报昨天在服装店被打的仇,还……还绑走了张家中医馆的张曼玉,想借她引那姓林的小子上钩。”
“结果……现在,全、全死了!”
“嘭!!”
一只紫砂茶壶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溅落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
余文海怒发冲冠,满脸血色褪尽,双目通红。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老管家的声音几近沙哑:
“整个城东废弃布料厂被炸平,警察凌晨才封锁现场……我们的人去看过,里面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据说,现场连炸药残渣都没有……是某种‘未知力量’造成的。”
“而少爷……和罗先生,疑似当场死亡,尸骨无存。”
“是谁干的?”
余文海咆哮出声,胸膛剧烈起伏,猛然一拳砸在书桌上,整张檀木桌微微颤抖。
老管家吞了口唾沫,低声道:
“我查过了……”
“是一个叫林洪的年轻人。”
“昨天在定制西装店跟少爷起了冲突,后又因与东港案有牵扯被警方带走……”
“警方?”
余文海嗤笑,眼中尽是冷意。
“我儿子的命,不需要他们来查。”
“来人。”
他一声暴喝,门外立刻冲进几名黑衣汉子,气息凶悍,身上带着浓重杀意。
“把我余家的关系网,全面调动。”
“地下的、地上的、该用的不该用的,全用。”
“我要林洪死!”
......
翌日清晨,张家小院。
张曼玉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呼吸急促,额头冒着细汗,眼神茫然而迷惑。
梦里,她仿佛被黑衣人绑架、封口,关在冰冷的铁皮厂房里,惊恐、无助。
然后。
黑暗中,有人踏风而来,白衣如雪,眸如寒星,抱着她……腾空飞起,离开烈焰废墟。
“仙人……”
她喃喃自语,坐起身来,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一路冲到小院东侧的房间前。
“咚咚咚!”
“林洪哥哥!”
门内传来一声轻微的拉椅声,随后门被缓缓拉开。
林洪还穿着昨日那套白衣,神色淡然,手中正端着一杯清茶。
“怎么了?”
张曼玉看着他,怔怔开口:
“我……我好像做了个梦。”
“梦见你……昨天像仙人一样抱着我飞回来的。”
林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侧身让她进屋,语气温和:
“可能是你太累了,做梦而已。”
“昨天受了惊吓,神经还没放松。”
张曼玉进屋坐下,眉头紧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