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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作者不玩纯爱那套(2 / 2)

【第二条风险过高,易被扉间识破。】

【我决定动用“万法·假血认亲”。需你与泉奈哥各提供一滴蕴含强烈血脉气息的精血,以作术式核心。】

【此举可一劳永逸,但需绝对保密,且在我施术期间,需确保千手柱间不会突然干扰。】

【尽快将精血送至老地方。】

信息传出,小彩蝶振翅消失。

宇智波初纯缓缓靠回椅背,手掌轻柔地抚摸着腹部,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

(小家伙们,为了保住你们,母亲可是要下一番血本了……)

(千手扉间,你想查,我就给你一个“确凿”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会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宇智波斑指尖的透明小彩蝶化作细微的光点,将宇智波初纯决绝而危险的计划一字不差地传递过来。当看到“万法·假血认亲”这几个字时,即便是他,那双猩红的万花筒也骤然收缩,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冰冷晦暗。

(“万法·假血认亲”……)

(她竟然知道这个禁术……还要动用它?)

这个术的名号,即便在宇智波最隐秘的记载中也属于禁忌中的禁忌。它对施术者的瞳力和精神负担极大,且一旦失败或被反向勘破,后果不堪设想。他没想到初纯会被逼到决定动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险招。

但旋即,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冰冷的赞许。

(确实……这才是最彻底、最能打消千手扉间疑心的办法。比起拙劣的伪造,直接扭曲他的感知,给他一个“真实”的假象,才是最高明的欺骗。)

(看来,她是真的被逼到绝境,也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保住这两个血脉。)

对于宇智波初纯索要他和泉奈的精血,宇智波斑没有丝毫犹豫。这不仅是术式的必需,更是将宇智波的血脉烙印强行“嫁接”到千手认知中的关键一步。

他没有任何回复的表示,只是指尖悄然逼出一滴殷红中带着丝丝暗红查克拉流光的精血,用特殊的查克拉包裹封印。同时,他强大的精神力瞬间锁定了族地另一处的宇智波泉奈,以只有他们兄弟能理解的方式,将需要一滴精血的指令和大致缘由(略去禁术细节)传递过去。

宇智波泉奈在接收到兄长信息的瞬间,虽然心中同样震惊,但出于对斑哥绝对的信任和对计划的无条件服从,他也毫不犹豫地逼出了一滴精血。

两滴蕴含着最纯粹宇智波血脉力量的精血,被宇智波斑用秘法悄然送至与宇智波初纯约定的“老地方”——一处位于两族势力范围交界、极其隐蔽的古老宇智波联络点。

做完这一切,宇智波斑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千手族地的方向,万花筒中的光芒幽深难测。

(初纯……)

(放手去做吧。)

(宇智波的幻术,从来都是欺骗世界的艺术。)

(这一次,我们要骗过的,是千手最锐利的眼睛。)

(至于千手柱间……哼,就让他继续活在这场精心编织的血缘美梦里吧。)

宇智波初纯刚将传递消息的小彩蝶悄然收回,指尖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查克拉波动,正欲转身离开这处相对僻静的角落,一个冰冷的声音便如同鬼魅般自身后响起:

“去哪?”

千手扉间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银发下的红眸锐利如刀,紧紧锁住她,眉头微蹙,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宇智波初纯心头猛地一跳!

(他什么时候来的?感知到小彩蝶了吗?)

她迅速压下瞬间的慌乱,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转过身,抬头迎向千手扉间那探究的目光,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嗔怪:

“哎呀,吓我一跳!原来是扉间大人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似随意地拢了拢衣袖,实则是在彻底掩盖掉最后一点查克拉痕迹。

“我能去哪?不就是在这附近转一圈嘛。”

她指了指庭院的小径,神态自然,

“孕妇嘛,总得多走动走动,对胎儿才好。老是闷在屋里,人都要发霉了。”

她的话语流畅,表情无辜,甚至带着点孕妇特有的、理直气壮的娇气,仿佛千手扉间的出现和质问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打扰。

千手扉间没有立刻回话,那双红眸依旧冰冷地审视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语中的真假。他确实没有明确感知到具体的传讯波动(宇智波初纯的隐匿手法极为高明),但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刚才绝不仅仅是在“散步”那么简单。

空气中弥漫着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宇智波初纯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甚至故意微微挺了挺已经显怀的肚子,仿佛在强调自己“孕妇”的身份,内心却暗自警惕:(他起疑了……看来行动要更加小心才行。)

千手扉间最终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但警告意味十足地留下一句:

“最好如此。安分待着,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但那道冰冷的视线仿佛依旧停留在背后。

直到千手扉间的身影彻底消失,宇智波初纯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掌心微微沁出冷汗。

(好险……看来“老地方”要暂时不能去了,取精血的事,得另想办法。)

她抚摸着肚子,眼神变得愈发深沉。

(千手扉间……你的警惕,果然名不虚传。)

宇智波初纯目送千手扉间冰冷的背影消失在廊角,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心中的紧迫感却丝毫未减。

(不行……斑哥和泉奈哥的精血必须尽快拿到手。“万法·假血认亲”的准备工作刻不容缓,夜长梦多,谁也不知道千手扉间下一步会查出什么。)

(我本人目标太大,容易被盯梢……但如果是它的话……)

她眼眸微眯,心中立刻有了决断。宇智波一族可与通灵兽建立极为隐秘的联系,尤其是某些特定的忍鸦,其隐匿性和忠诚度都极高。

她不动声色地继续沿着小径“散步”,走到一株枝叶繁茂的古树下时,借着阴影的掩护,双手极其迅速地在胸前结了一个复杂而古老的手印,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带着特殊频率的查克拉。

(通灵·影鸦召来!)

没有巨大的声响和烟雾,只有空气中泛起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涟漪。下一瞬,一只羽毛漆黑如墨、眼珠猩红、体型比普通乌鸦稍小一圈的忍鸦,如同融入阴影本身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伸出的指尖上。它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只是用那双血红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宇智波初纯以意念将需要它前往“老地方”取回重要物品(两滴精血)的指令,以及具体的方位和结界识别方式,通过秘术直接传递到影鸦的意识中。

影鸦歪了歪头,猩红的眼珠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轻轻啄了一下她的指尖表示明白。

“去吧,小心千手的巡逻和结界。”

宇智波初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叮嘱。

影鸦振翅而起,它的飞行轨迹诡异而飘忽,羽毛似乎能吸收光线,眨眼间便彻底融入了周围的环境,仿佛从未出现过。

宇智波初纯看着它消失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希望这只小家伙能顺利完成任务。)

她摸了摸肚子,感受着里面两个小家伙的动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只要精血到手,立刻开始准备禁术。必须在千手扉间找到确凿证据之前,将这场“血缘”的谎言彻底坐实!)

夜幕低垂,房间内灯火朦胧。千手柱间处理完族务,带着一身疲惫却难掩温和的笑意,推门走了进来。他很自然地走向床铺,显然打算在此歇息。

宇智波初纯正靠坐在床头,看似慵懒,实则全身的感知都如同绷紧的弦——

她清晰地感觉到,那只负责运送精血的影鸦,已经悄无声息地潜回了院落,正收敛所有气息,如同真正的影子般蛰伏在窗外不远处的古树枝叶间,等待着她发出安全的信号才能靠近。

(绝不能让他现在留下!万一影鸦靠近时被他那过于敏锐的感知察觉,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就在千手柱间的手即将触碰到被褥的瞬间,宇智波初纯猛地抬起头,墨灰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漾起一层水光,带着一种孕妇特有的、蛮不讲理的娇嗔,开口拦住了他:

“柱间~”

千手柱间动作一顿,疑惑地回头看她。

宇智波初纯撅起嘴,一只手轻轻抚上小腹,语气带着点任性的撒娇:“我突然好想喝鱼汤哦……特别特别想!一定是你的崽想吃啦!你现在去给我煮嘛!”

千手柱间愣了一下,看着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又带着点小脾气的脸,心头一软,但还是有些犹豫:“现在?很晚了,厨房……”

“我不管!”

宇智波初纯打断他,眼神更加可怜巴巴,“就是现在想吃嘛!要你亲手煮的!煮久一点,汤要白白浓浓的才好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感知到枝头的影鸦似乎因为千手柱间停留过久而微微躁动,心下更急,立刻又追加了一个更“麻烦”的要求,试图将他支开更久:

“还有!再打点鸡蛋进去!要煮得久久的,变成那种糊糊的蛋花汤!我就喜欢喝那种!”

她挽住千手柱间的胳膊,轻轻摇晃,语气又甜又黏,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快去嘛~柱间最好了~你的崽和我都等着呢!”

千手柱间被她这连番的撒娇和“孩子想吃”的理由弄得毫无招架之力,那点犹豫瞬间烟消云散。他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吃不到就不依”的模样,只觉得可爱又无奈,憨厚地笑了笑,连忙点头: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煮!煮得浓浓的,糊糊的!保证让你们俩满意!”

他被宇智波初纯半推半就地推出了房门,还细心地替她掩好门,这才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念叨着要选最新鲜的鱼。

听着千手柱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宇智波初纯脸上娇嗔的表情瞬间收敛,变得冷静而锐利。她迅速走到窗边,对着古树的方向做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手势。

黑影一闪,那只影鸦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滑入窗内,将口中衔着的一个用特殊符纸包裹、隔绝了一切气息的小小卷轴,轻轻放在了宇智波初纯伸出的掌心。

宇智波初纯迅速收起卷轴,感受着其中两滴精血传来的、同源而强大的血脉波动,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精血到手……下一步,就是等待合适的时机,施展“万法·假血认亲”了。)

她看了一眼厨房方向隐约透出的灯火,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弧度。

(柱间,抱歉了……这碗鱼汤,恐怕要让你白忙活了。)

房门和窗户被迅速而无声地锁死,厚重的帘幔垂下,将房间与外界彻底隔绝。宇智波初纯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因紧张而略微急促的心跳。

她快步走到房间中央,毫不犹豫地咬破自己的指尖,殷红的血珠渗出。她以血为媒,在地板上急速勾勒出一个复杂而诡异的术式图案,图案的中心,正是那个蕴含着宇智波斑与宇智波泉奈精血的小卷轴。

随着术式的完成,她眼中墨灰色的瞳孔瞬间被妖异瑰丽的万花筒图案——罂花珠所取代!强大的瞳力伴随着磅礴的查克拉汹涌而出,注入地面的血之术式中。

术式骤然亮起幽暗的红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诡谲。空气中的查克拉开始扭曲、低鸣。

宇智波初纯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是古老而晦涩的宇智波禁术咒文。她将自己的精神力量催发到极致,全力引导着那两滴来自兄长的精血中蕴含的、最纯粹的宇智波血脉气息,与自身的万花筒瞳力融合,开始编织一个足以欺骗感知、扭曲认知的庞大幻术框架——“万法·假血认亲”!

这个过程极其凶险,她对准的目标,并非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未来可能接触到孩子血脉样本(如血液)的、所有持有怀疑态度的探查者!她要预先设下一个强力的幻术陷阱,烙印在自身的血脉波动乃至未来孩子的血脉之中!

汗水迅速浸湿了她的额发,脸色变得苍白,施展如此禁术对她身体的负担极大。但她眼神依旧坚定,万花筒疯狂旋转,死死维持着术式的稳定。

(成败……在此一举!)

(必须……成功!)

房间内,红光摇曳,咒文低吟,一场无声无息却足以颠覆未来的欺诈,正在紧密的门窗之后,悄然完成最后的构筑。

时间一点点流逝。

厨房里,千手柱间小心翼翼地守着灶火,看着鱼汤在锅中咕嘟咕嘟地翻滚,变得奶白浓郁,又耐心地将打散的蛋液细细淋入,搅成糊糊的蛋花。他甚至还额外准备了几样清淡的小菜,想着能让宇智波初纯吃得舒服些。

终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端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鱼汤和配菜,满心期待地回到了房间门口。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愣——房门紧闭,而且从里面被锁死了?

(嗯?初纯怎么把门锁了?是睡着了吗?还是不舒服?)

千手柱间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和担忧,他腾出一只手,轻轻敲了敲门板,声音温和地唤道:“小不点?汤煮好了,快开门,趁热喝。”

里面没有立刻回应。他又等了一会儿,听着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心中的疑虑稍稍加重。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再敲响一点,或者感知一下里面的情况时——

“咔哒”

一声轻响,门锁从里面被打开了。

房门缓缓拉开一条缝隙。

宇智波初纯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身上只随意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白色短款和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肌肤,墨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着,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和刚刚睡醒般的迷蒙。

她没有立刻让他进去,而是先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走廊,那双墨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轻声问道:

“柱间……千手扉间呢?他没跟你一起过来吧?”

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仿佛只是不想在享受美食时被那个冷面煞神打扰。

千手柱间看着她这副模样,先是被她这难得一见的、带着点居家慵懒的风情晃了一下神,随即听到她的问题,憨厚地笑了笑,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扉间他早就回自己住处了,这个时间肯定不会过来的。放心吧,就我们俩。”

他端着汤碗,示意了一下,

“快让我进去,汤要凉了。”

宇智波初纯闻言,似乎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侧身让开了门口:“哦,那就好~快进来吧,我都饿坏了。”

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托盘,转身走向屋内,和服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千手柱间不疑有他,跟着走了进去,顺手带上了房门,满心都是看着她喝下热汤的期待,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刚才那短暂的开门间隙,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不同于往常的查克拉波动。

而宇智波初纯背对着他,将托盘放在桌上,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禁术施展成功后、极力压抑的疲惫与如释重负。

温暖的房间里弥漫着鱼汤残留的淡淡香气。宇智波初纯小口喝完了碗里的汤,脸上带着满足的倦意。她放下碗,揉了揉眼睛,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自然而然地靠向身旁的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见她似乎困了,连忙张开手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宇智波初纯顺势将脸埋进他宽阔温暖的胸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手臂环住他的腰,整个人几乎完全依偎在他身上。

她闭着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仿佛真的因为孕期嗜睡而迅速进入了梦乡。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看起来安静又无害。

千手柱间低头看着怀中仿佛完全依赖着他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柔软的怜爱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哄着珍宝。

(这样就好……)

(只要她在身边,这样平静安稳就好……)

他完全沉浸在妻子(在他认知中)依赖和安睡的幸福画面里,丝毫没有察觉到,怀中之人那看似平稳的呼吸下,隐藏着因刚刚施展完强大禁术而带来的、深层次的疲惫与消耗。

宇智波初纯感受着千手柱间沉稳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意识却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清醒。她需要这份温暖的伪装来恢复力量,也需要利用这亲近的接触,让自身的气息与千手柱间的阳遁查克拉进一步交融,以更好地掩盖方才禁术可能残留的细微痕迹。

(禁术已成……接下来,就是等待验证了。)

(柱间……抱歉,利用了你这份毫无保留的温暖。)

她在心中低语,环抱着他的手臂却无意识地收紧了些许,仿佛在汲取这片刻虚假安宁中的最后一点慰藉。

第二天清晨,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寒意,宇智波初纯的房门就被人毫不客气地猛地推开!

千手扉间站在门口,银发似乎都因怒气而更显冷冽,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卷看起来年代久远、边缘有些破损的卷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甚至没有先去看房间内的宇智波初纯,而是直接将卷轴狠狠摔在了正坐在桌边、一脸茫然的千手柱间怀里!

“大哥!你自己看!”

千手扉间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千手柱间被弟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了,下意识地接住卷轴,展开一看,脸色也逐渐变了。那卷轴上似乎记载着某些关于特殊血脉鉴定、或是孕期异常反应的古老秘闻,其中某些描述,隐隐指向了宇智波初纯近日来的“异常”。

还不等千手柱间完全消化卷轴的内容,千手扉间已经猛地转过头,那双猩红的眼眸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死死钉在刚刚被惊醒、正拥着被子坐起身、脸上还带着睡意的宇智波初纯身上!

他一步踏前,周身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逼问,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狠狠砸向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初纯——!”

“你肚子里怀的……”

“到底是谁的种?!”

这一声质问,如同惊雷,瞬间炸响了整个房间!

宇智波初纯被这突如其来的、直指核心的尖锐质问惊得睡意全无!但她反应极快,脸上瞬间涌上被羞辱和冤枉的极致愤怒!

她猛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就站了起来,毫不畏惧地迎上千手扉间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因为激动和愤怒,身体甚至微微发抖,伸手指着千手扉间,声音尖利而充满恨意:

“千手扉间!你发什么神经病?!”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被这种毫无根据的怀疑和侮辱气到了极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我被你们像囚犯一样关在这里!连门都出不去!除了你们兄弟两个混蛋,我还能见到谁?!啊?!”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崩溃感,每一个字都砸得千手柱间心头剧震,让他拿着卷轴的手都开始颤抖,看向弟弟的目光带上了不赞同和心疼。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道是凭空冒出来的吗?!”

宇智波初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嘲讽,“我是什么植物吗?!不需要男人就能自己生孩子?!还是你觉得我们宇智波的女人都这么不知廉耻?!”

她猛地将矛头转向了千手扉间最在意的研究方向,用尽全力胡搅蛮缠,试图将水搅浑:

“你怎么不去想想是不是我们宇智波的体质特殊?!写轮眼的力量在孕期会产生变异!血脉之间会有压制和共鸣!你整天研究这个研究那个,怎么连这点可能性都想不到?!就知道来污蔑我?!”

她这番表演,将一个被冤枉、情绪崩溃的孕妇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尤其是最后那句关于“宇智波体质特殊”的引导,更是精准地抛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对千手扉间这种研究者而言)的疑点。

千手扉间被她这连哭带骂、逻辑混乱却又暗藏机锋的爆发弄得眉头紧锁,脸色更加难看。他确实不完全相信她的胡说八道,但“宇智波体质特殊”和“血脉压制共鸣”这种说法,确实触及了他知识库中的盲区,让他不能完全无视。

“闭嘴!”

千手扉间冷喝一声,不再听她哭诉,直接上前一步,右手凝聚起精纯的探查性查克拉,毫不客气地就要按向宇智波初纯的小腹!

他要亲自用最直接的忍术来检测!任何幻术或伪装,在他精心准备的探查忍术下,都无所遁形!

“扉间!”

千手柱间见状大惊,想要阻止。

但千手扉间的动作太快!那带着冰冷探查之力的手掌,已经逼近了宇智波初纯的腹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宇智波初纯非但没有躲闪,反而挺起了肚子,脸上露出一丝决绝的冷笑,仿佛在说:“你查!随便查!”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那由“万法·假血认亲”构筑的、无形无质却紧密缠绕在胎儿血脉波动之上的幻术陷阱,已经悄然启动,如同张网以待的蜘蛛,等待着探查者的触碰。

千手扉间那精纯的探查查克拉如同最敏锐的触须,深入宇智波初纯腹部的瞬间,便清晰地捕捉到了两个小生命蓬勃的血脉波动。而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根据血脉溯源忍术的反馈,这两个小家伙的血脉源头,竟然毫无疑义地指向了他自己和他的大哥千手柱间!

(真的是……我和大哥的孩子?)

这个确凿无疑的结果,像一记重锤,砸散了他心中大部分的疑云,但也带来了新的、更深的困惑。

(可是……为什么它们对我和大哥的查克拉反应如此冷淡?甚至带着排斥?)

这个矛盾的现象,如同骨鲠在喉,让他无法完全释怀。他的理智告诉他,血脉鉴定不会出错,但直觉和经验又让他无法忽视那异常的反应。

就在他因为这矛盾的结果而心神微滞的刹那,宇智波初纯那充满了讥讽和怨毒的冷笑声在他头顶响起:

“怎么?查出来了?满意了吗?千手扉间大人?”

千手扉间抬起头,对上的正是宇智波初纯那张写满了“果然如此”和“被侮辱后的愤怒”的脸。她的眼神冰冷刺骨,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极致的嘲弄。

“呵……”

宇智波初纯不等他回答,便继续用尖锐的语调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碴子,“我们宇智波女人的身体,当然比不上你们千手一族强壮得像打不死的小强!”

她刻意用粗鄙的词语来宣泄愤怒,同时再次将话题引向“体质差异”:

“生孩子对我们来说就是九死一生的鬼门关!孕期有点异常反应怎么了?!血脉冲突、孩子挑剔查克拉口味怎么了?!这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目光却死死锁住千手扉间那双依旧带着疑虑的红眸:

“你心思那么重,那么喜欢怀疑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脸上露出一抹极其惨淡而又决绝的笑容,语气变得异常平静,却比之前的哭喊更令人心悸:

“既然你这么不放心……这么怀疑……”

“那你不如直接给我一碗堕胎药。”

“我绝对……不带一丝犹豫地喝下去。”

“正好打掉一个,还能歇歇,省得一次生两个……要了我半条命。”

她说着,甚至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眼神空洞,仿佛说的不是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番以退为进、甚至不惜以自毁相胁的言论,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中了千手柱间的心脏!

“初纯!不要胡说!”

千手柱间吓得脸色煞白,猛地冲过来,一把将宇智波初纯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怕她真的会想不开一样,同时转头对千手扉间吼道:“扉间!你闹够了没有!看看你都把她逼成什么样子了!”

千手扉间被大哥吼得眉头紧锁,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万念俱灰、甚至主动求死的模样,再感受着探查忍术反馈回来的、确凿无误的血脉联系……

最终,那根名为“怀疑”的弦,在确凿的证据和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情绪爆发面前,还是被强行压了下去。

(或许……真的是宇智波体质特殊,加上孕期写轮眼的影响,导致了查克拉反应的异常?)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被大哥护在怀里、仿佛脆弱不堪的宇智波初纯,心中那点疑虑并未完全消失,但至少,关于孩子血脉来源的最大疑点,暂时被“科学”的证据消除了。

他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宇智波初纯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还会盯着”,然后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房门被重重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千手柱间心疼的安抚声,和宇智波初纯埋在他怀中、微微颤抖的肩膀(不知是后怕还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