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28(1 / 2)

早上六点,晨光透过窗户纸,柔和地洒进室内。

宇智波初纯被这光线扰了清梦,迷迷糊糊地抬起手,遮挡在眼前,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她习惯性地翻了个身,想往身边的热源蹭一蹭,却感觉触感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她疑惑地抬起头,睡眼惺忪地朝旁边看去——

这一看,瞬间把她所有的睡意都吓飞到了九霄云外!

只见躺在她身旁的,哪里还是那个身形高大、气势逼人的宇智波斑?!

那是一个拥有着与斑哥一模一样冷峻轮廓的女子!

黑色的长发如同绸缎般铺散在枕上,眼睑下那深刻的卧蚕依旧,但线条似乎柔和了些许。最重要的是……那宽松的寝衣下,隐约勾勒出的……是女性独有的曲线?!

宇智波初纯:“!!!”

她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脑子里一片空白!

(斑、斑哥?!)

(我的斑哥呢?!)

(为什么……变成女人了?!)

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出现了幻觉!

然而,下一秒,当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床榻另一侧时,更大的冲击接踵而至!

躺在另一边的宇智波泉奈,竟然也……也变成了女子?!

那头标志性的、尾部渐碎的黑色短发依旧,但那总是挂着温和假笑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精致,嘴角那抹弧度似乎也带上了一丝女性的妩媚。同样,那身段……

宇智波初纯彻底石化在了床上,感觉自己像是被无数个女性版·须佐能乎轮番砸中了脑袋!

(泉、泉奈哥也……?!)

(不是吧?!好好的大男人……)

(一夜之间……变成姐妹了吗?!)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身旁这两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大脑彻底宕机,完全无法处理这过于惊悚和荒谬的现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的两个哥哥……去哪儿了?!)

晨光静谧,室内一片死寂。

只有宇智波初纯那因为极度震惊而显得格外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她脸上那副仿佛见证了六道仙人跳草裙舞般的、彻底裂开的表情。

宇智波初纯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身旁女版宇智波斑的肩膀,声音都变了调

“斑……斑哥?醒醒……”

宇智波斑(女)不悦地蹙起眉,那双属于女性的、却依旧凌厉的万花筒写轮眼缓缓睁开,带着被打扰的低气压瞪向宇智波初纯。然而,她随即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一种前所未有的、胸前的沉重感。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只见原本平坦结实的胸膛,此刻竟……竟高高耸起,将寝衣撑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宇智波斑(女):“!!!”

她猛地坐起身,不敢置信地抬手按了按那陌生的柔软触感,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尖利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胸……什么时候……?”

“我变成女人了?!”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宇智波泉奈(女)也悠悠转醒。

她先是有些迷茫,随即在看到女版宇智波斑时惊讶地睁大了那双如今显得更大更圆的黑色眼眸。紧接着,她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异状,低头一看,瞬间花容失色

“斑哥?!你怎么……等等!我……我也是?!”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那同样沉甸甸的份量,脸上血色尽褪。

然而,更让她们绝望的还在后面——

几乎是同时,宇智波族地各处都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叫、怒吼和难以置信的哭嚎!

“我的手怎么变小了?!”

“我的声音?!我的胡子呢?!”

“混蛋!老子怎么穿不上裤子了?!”

“妈妈——!我变成女孩子了呜呜呜——!”

整个宇智波族地,所有男性族人,上至族长长老,下至刚会走路的幼童,竟在一夜之间,全部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女性!

而与此同时,隔着南贺川——

千手族地也陷入了同等的混乱和恐慌之中!

千手柱间(女)看着水中倒映出的、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却明显是女性的脸庞,以及那头变得更加浓密柔顺的长发,陷入了呆滞。

千手扉间(女)面无表情地但眼神崩溃地试图将变得过于宽松的作战服重新束紧,却发现胸前弧度根本无处安放。

千手良太(女)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和突然变得玲珑有致的身材,发出了比小姑娘还尖细的惨叫。

整个忍界,仿佛被某个极其不靠谱的神明开了个恶劣的玩笑,所有男性都在一夜之间经历了性别的逆转!

宇智波初纯呆坐在床上,看着眼前两位容貌倾城但杀气腾腾的姐姐,听着窗外传来的、属于整个族群的混乱悲鸣,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这下……真的天下大乱了……)

宇智波初纯正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试图消化这惊天动地的剧变,一抬头,就看见萋草端着盛有止痛药和按摩油的托盘,僵立在门口。

萋草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此刻写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和世界观崩塌的空白。

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床榻上那两位……容貌绝世、却散发着熟悉恐怖气息的女子身上。

(斑大人……泉奈大人……)

(一夜之间……变成……女人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担忧初纯大人而产生了集体幻觉!

可眼前那两位女子冰冷的视线,即使性别变了,那眼神的威慑力丝毫未减和族地各处传来的混乱声响,都在无情地告诉她——这是真的!

巨大的冲击让萋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手中托盘里的药瓶和油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初、初纯大人……斑、斑大人……泉、泉奈大人……”

“奴、奴婢……送、送药来了……”

她原本是担心初纯大人昨夜辛苦,特意准备了这些,可现在……看着那两位明显也需要适应新身体的女主人,她只觉得手里的东西无比烫手,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宇智波斑(女)冷冷地扫了跪在地上的萋草一眼,那属于女性的眼眸中依旧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是配上如今这副容貌,更添了几分冷艳和……诡异?

宇智波泉奈(女)则微微蹙起秀眉,她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萋草,又瞥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难辨。

宇智波初纯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只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了。她无力地挥挥手

“东、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没有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

萋草如蒙大赦,连忙将托盘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退出了房间,还贴心且慌乱地拉上了门。

她靠在门外的廊柱上,大口喘着气,感觉自己刚才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而房间内,宇智波初纯看着两位依旧在适应新身体、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姐姐,以及那瓶显得格外应景的止痛药……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下……乐子可真大了……)

宇智波初纯拿起矮桌上那瓶此刻显得无比应景的止痛药,无奈地看向身旁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正在努力适应胸前重量的宇智波斑(女)。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姐姐……呃,斑……哥?”

她别扭地换了个称呼,感觉舌头都在打结,“今天……原定和千手一族的战斗……还要继续去吗?”

这个问题如同投入死水中的石子,瞬间吸引了屋内另外两位(女)性的注意。

宇智波斑(女)动作一顿,那双属于女性的万花筒写轮眼猛地抬起,凌厉的视线射向宇智波初纯。

即使顶着如今这副冷艳的面容,那眼神中的杀意和威严也丝毫不减。

(开战?)

她下意识地想如同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地下令出击,但身体的异样感无比清晰地提醒着她现状——这具陌生的、柔软却沉重的身体,还能发挥出多少实力?

查克拉的流动似乎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更重要的是……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宇智波泉奈(女),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属于族人们的、带着惊慌和不适的喧闹。

(整个宇智波一族的男性……都变成了这样……)

(这种状态下,强行开战……)

宇智波泉奈(女)也皱紧了眉头,这个动作在她现在的脸上显得格外惹人怜惜,但眼神依旧锐利,她冷静地分析道,声音比以往清亮了些

“斑哥,我们现在需要时间适应身体的变化,评估战力影响。族人们也需要稳定情绪。此时开战,绝非明智之举。”

她顿了顿,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而且,千手那边……恐怕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想象一下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也顶着女人的身体上战场……那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到时候打起来,恐怕就不是忍术对轰,而是某种诡异的……姐妹互撕?

宇智波斑(女)沉默了片刻,周身那骇人的杀气缓缓收敛。

她虽然好战,但并非无脑。眼下这匪夷所思的状况,确实不适合继续原计划。

她冷哼一声,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

“传令下去,今日之战取消。所有族人……原地待命,尽快适应……现状!”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宇智波初纯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今天不用顶着这副混乱的局面去和可能同样混乱的千手一族进行一场胜负难料且画风诡异的战斗了。

她将手中的止痛药默默放回托盘。

(看来……这药,今天可能很多人都需要了……)

(这该死的、混乱的一天……)

宇智波初纯忍着身体的酸痛和满心的荒谬感,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她看着眼前两位虽然容貌大变、但威势不减的姐姐,深知族内此刻必然已乱成一锅粥,而查明这诡异事件的根源更是迫在眉睫。

她揉了揉依旧发胀的太阳穴,无奈却果断地对宇智波斑(女)说道:

“斑哥……斑姐姐,族里现在肯定乱套了,查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交给你们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可靠些:

“我得立刻去一趟南贺川商会。”

“这种波及整个忍界的诡异事件,消息必然已经传开,商会那边需要立刻稳定下来,同时也要最快速度收集情报,弄清楚影响范围,还有……看看能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或者至少,维持住物资的流通和价格的稳定。”

她很清楚,在这种前所未有的混乱下,经济体系和情报网络绝对不能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宇智波斑(女)用那双冷冽的女性眼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脸色依旧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明白初纯说的是事实,管理和情报并非她和泉奈所长,而南贺川商会此刻确实至关重要。

“去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

“尽快弄清楚情况。”

宇智波泉奈(女)也微微颔首,补充道:“小心行事,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宇智波初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迅速整理了一下衣着,幸好她的衣服还算合身,便快步离开了房间,将身后那一团性别错乱的混乱暂时留给了两位兄长去处理。

她走出主宅,只见族地内果然一片鸡飞狗跳。原本英武的宇智波忍者们,此刻都顶着一张张或美艳或清秀的女性面孔,却穿着不合身的男性服饰,有的在惊慌失措,有的在试图适应新的身体平衡,有的则对着水盆中的倒影怀疑人生……

宇智波初纯强迫自己无视这诡异的景象,加快脚步朝着商会方向走去。

她知道,今天,对整个忍界来说,都将是载入史册或许是以一种极其尴尬的方式的一天。

而她的南贺川商会,必须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稳住阵脚。

宇智波初纯坐在南贺川商会二楼的窗边,单手托着腮,正凝神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席卷忍界的性别危机,以及商会接下来的运作方向。

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窗外街道,忽然定格在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是千手柱间!

或者说,是女版千手柱间。

她似乎也是出来探查情况或者处理事务,正站在街角,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烦恼。

然而,宇智波初纯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死死地盯在了对方的胸前!

那……那规模……!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即使对方穿着略显宽松但依旧被撑起的衣物,那傲然挺立、弧度惊人的胸部,也清晰得让人无法忽视!

(我的天……)

宇智波初纯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刷屏:

(柱间这……这胸……也太大了吧?!)

(比斑哥……不,比斑姐姐的还要夸张了啊?!)

(这难道是……阳遁查克拉的另一种体现方式吗?!)

她张着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完全忘了掩饰自己的视线。

而街角的千手柱间(女)似乎感受到了这过于直白且失礼的注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目光来源望去——

正好对上了宇智波初纯那张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丝微妙敬佩的脸。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

千手柱间(女)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了对方在看什么,那张与原本有七八分相似、却柔和了许多的脸上,瞬间爆红!

她猛地抬起手臂交叉挡在胸前,又羞又恼地瞪了宇智波初纯一眼,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身迅速消失在了街角。

宇智波初纯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势,望着千手柱间(女)消失的方向,半晌,才缓缓地、眨了眨眼。

(……跑、跑掉了?)

(我是不是……不小心……冒犯到他……她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回想了一下刚才那惊鸿一瞥的壮观景象,以及自家斑姐姐那虽然也很可观但似乎略逊一筹的尺寸……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荒谬感、同情对斑哥和一丝莫名挫败感的情绪,涌上了宇智波初纯的心头。

(这该死的性别转换……)

(连这种地方都要卷起来了吗?!)

千手柱间(女)捂着依旧感觉沉甸甸、行动不便的胸口,脚步有些别扭地走回临时落脚点。

她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脑子里全是刚才宇智波初纯那震惊到失语的目光,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刚一进门,就迎上了千手扉间(女)那双依旧冷静、但此刻写满了务实有点冷酷的血红眼眸。

“大哥,”

千手扉间(女)的声音比以往清亮了些,但语气里的条理分明丝毫未变,

“外面情况如何?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她一边问,目光一边扫过千手柱间(女)那明显空着的双手,眉头微蹙,提出了当前最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还有,我让你顺路去南贺川商会购置的……女性生理期生活用品,买回来了吗?”

“根据我的初步推算和族内部分人的反馈,最迟明天,很多人可能就需要用到了。”

千手扉间(女)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军粮储备,完全无视了这个话题在平时有多么私密和令人尴尬。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当前异常状态下必须解决的物资需求之一。

千手柱间(女):“!!!”

她被弟弟这过于直白、一针见血的问题问得僵在原地,脸上的红晕“唰”地一下又加深了!捂着胸口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

(生理期……用品?!)

(扉间你……你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而且……我、我完全忘了这回事了!光顾着……光顾着……)

她脑子里再次闪过宇智波初纯那张目瞪口呆的脸,以及对方可能在心里进行的尺寸对比……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羞愤欲死!

“我……我……”

千手柱间(女)张了张嘴,声音都有些发飘,

“信息……还没查到多少……商会那边……人很多……很乱……”

她含糊其辞,根本不敢提自己因为被注目礼吓到而落荒而逃,更别提去买什么女性用品了!

千手扉间(女)看着自家大哥这副支支吾吾、满脸通红、眼神飘忽的样子,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无奈。

(果然……)

(指望大哥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冷静高效地完成任务,是我太天真了。)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这个动作在她现在的脸上显得格外秀气,但眼神依旧锐利。

“罢了。”

千手扉间(女)果断放弃了对兄长的指望,

“情报和物资的事情,我亲自去处理。大哥你……先尽量适应一下身体变化,安抚好族内情绪吧。”

说完,她不再耽搁,转身利落地朝外走去,准备亲自去面对那混乱的南贺川商会和更加混乱的现实。

千手柱间(女)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沉甸甸的胸口,再想想扉间那副冷静到可怕的样子……

(为什么……变成女人之后,差距反而更大了呢……)

(扉间他……难道就没有一点不适应吗?!)

千手柱间(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性别转换带来的挫败感之中。

宇智波初纯刚平复下被千手柱间(女)震撼到的情绪,一抬头,又撞见了走进商会的千手扉间(女)。

她的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精准地落在了对方的胸前

那同样傲人的、甚至因为其主人挺直的背脊和冷冽的气质而显得更加夺目的弧度,瞬间再次刺痛了宇智波初纯的眼睛!

(该死的!)

(为什么千手家的……一个两个……都这么…...?!)

(扉间这家伙……平时看不出来……变成女人后居然也……!)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一股莫名的、混合着嫉妒和不忿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猛地双手抱胸,仿佛这样就能增加一点底气,然后赌气似的扭过头,不再看千手扉间(女),只是用公事公办的语气

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话:

“东西都在三楼上!”

“你自己去选!”

“里面的货都是最好的……”

她顿了顿,带着点微妙的小情绪补充道:

“……就是价格有点贵!”

说完,她依旧梗着脖子不看对方,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自己心塞。

千手扉间(女)显然注意到了宇智波初纯那过于明显的视线和后续幼稚的赌气行为。她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讥诮,并未多言,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听到了。对于价格问题,她更是毫不在意,千手一族还不至于缺这点钱。

她不再理会闹别扭的宇智波初纯,径直朝着楼梯走去,步伐稳定,那过于突出的部位随着步伐微微晃动,无形中又给了宇智波初纯一记暴击。

宇智波初纯用眼角余光瞥见千手扉间(女)上楼时那摇曳生姿在她看来的背影,气得暗自磨了磨牙。

(哼!胸大了不起啊!)

(我的商会赚钱才是最实在的!)

她强行将注意力拉回账本上,试图用数字麻痹自己,但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比较起斑姐姐、柱间(女)和扉间(女)三人的尺寸……

(……好像……确实是千手家略胜一筹?)

(不对!我在想什么啊!)

宇智波初纯用力甩了甩头,感觉自己也被这诡异的性别转换日给逼疯了。

千手扉间(女)步履稳健地走上南贺川商会三楼,手中拿着刚刚采购完毕的清单和相应物资。她神色如常,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再普通不过的任务,完全无视了周围因性别转换而引发的种种混乱和异样目光。

她径直找到正在协调事务的宇智波初纯,将清单和打包好的物品递了过去,声音清冷平稳:

“这是根据初步估算采购的急需品,清点一下。”

宇智波初纯闻声抬头,下意识地先接过了清单。

然而,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飞快地扫过了千手扉间(女)的胸前。

(嗯……)

(比起柱间那个夸张的尺寸……扉间这个……倒是匀称不少,看起来也更……利落?)

(果然,就算是变成了女人,这家伙也是一副冷冰冰、不好惹的样子……)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迅速浏览了一遍清单,确认物品齐全,然后抬起头,看向千手扉间(女),语气带着点公事公办的确认,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

“东西没问题。”

“你是要现在就把这些……送过去?还是等明天再安排?”

她刻意模糊了这些具体指代什么,但双方都心知肚明——那里面包含了大量女性生理期用品。

在这个所有男性包括千手扉间自己都突然变成女人的尴尬时刻,提前储备和分发这些物资,是维持稳定避免更大混乱和卫生问题的必要措施。

然而,亲自押送这批特殊物资回千手族地,尤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穿过可能依旧混乱的街道……这画面想想都觉得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

千手扉间(女)血红的眼眸平静地回视着宇智波初纯,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那一闪而过的、微妙的目光和语气。

她的回答简洁干脆,不带一丝犹豫:

“现在。”

“情况特殊,尽早分发下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语气就像在说运送一批苦无一样自然,仿佛手里提着的不是令人尴尬的女性用品,而是再正常不过的军需物资。

宇智波初纯看着千手扉间(女)那副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侧脸,心里不由得再次感慨:

(这家伙……无论变成什么样,内核都稳得可怕啊……)

(相比之下,柱间和斑哥他们……简直就像是受到了成吨的打击……)

她点了点头:“好,我让人给你安排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路上……小心点。”

最后这句,倒是带上了点难得的、真诚的提醒。毕竟,现在的街道,可不太平。

千手扉间(女)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份好意,随即转身,提着那包特殊物资,步履从容地朝着商会后院走去,准备即刻返回千手族地。

宇智波初纯看着那个即使变成了女性、背影依旧挺拔利落、仿佛能扛起一切麻烦的身影,默默收回了目光。

(看来……适应得最好的,反而是这个最麻烦的家伙啊……)

千手扉间(女)提着那包至关重要的物资刚回到千手族地,迎面就撞见了站在院中、脸色极其复杂的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的目光先是落在千手扉间(女)身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似乎对扉间即使性别转换后依旧冷静的气场感到意外,随即她的视线越过扉间,投向了更远处——

只见她的弟弟漩涡逆流,此刻正顶着一张与原本有七分相似、却明显是女性的脸庞,原本张扬的红发似乎都柔顺了几分,正一脸崩溃地试图将过于宽大的上衣裹紧,动作间充满了不适应和羞愤。

而更让漩涡水户瞳孔地震的是,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刚从屋里走出来、似乎想透透气的千手柱间(女)——尤其是对方那即使穿着宽松衣物也完全无法忽视的、堪称巍峨的胸部轮廓!

漩涡水户:“!!!”

即使以她一贯的沉稳,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彻底裂开了。

她看着自家变成妹妹的弟弟,又看了看那个胸围惊人、一脸憨厚带着点羞窘的未婚夫……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逆流……柱间阁下……)

(这……这到底是……)

她用力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当她再次睁开眼时,脸上已经恢复了惯有的端庄,只是眼神深处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决断。

她转向刚刚放下物资、正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千手扉间(女),微微躬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更改的意味:

“扉间阁下。”

“看来……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片充满了性别错乱景象的族地,声音放缓了些:

“我与逆流……不便再多做打扰。”

“我们明日便启程返回涡之潮。”

这番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再明确不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波及整个千手很可能还有其他家族的性别灾难,让原本的联姻计划失去了所有基础和意义。

面对一个变成了女人、并且拥有着如此突出特征的未婚夫,以及自家同样变成了女人的弟弟,漩涡水户选择了最理智,也最体面的方式:离开。

千手扉间(女)血红的眼眸静静地看着漩涡水户,没有流露出任何意外或挽留的情绪。她只是微微颔首,声音依旧平稳:

“明白了。”

“我会安排人手,明日护送水户姬与逆流君安全返回。”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仿佛漩涡一族的离去,只是当前混乱局势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漩涡水户看着千手扉间(女)那副仿佛天塌下来也能用飞雷神顶住的冷静模样,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消散了。

她再次行了一礼,便转身走向还在跟衣服较劲的漩涡逆流(女),准备带着弟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千手扉间(女)站在原地,看着漩涡姐弟离开的背影,又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因为胸口沉重而动作别扭的兄长,面无表情地开始思考下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比如,如何统一制作适合新体型的作战服。

(婚约……在这种状况下,确实毫无意义了。)

(当务之急,是稳定和适应。)

夜色再次降临,宇智波初纯拖着忙碌了一天的疲惫身躯回到族地主宅。

她推开房门,抬头便看到宇智波斑(女)和宇智波泉奈(女)早已坐在室内,显然是在等她回来。即使顶着女性的容貌,两人周身那沉淀下来的威压和凝重的气氛依旧令人窒息。

宇智波初纯没有像往常一样插科打诨,她沉默地走到他们对面的位置坐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墨灰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异常沉静。

“我查了一天,结合商会从各地搜集来的零星情报和古籍记载的比对……”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语气却十分肯定,“这次波及整个忍界的异常,源头……大概率和神树有关。”

她顿了顿,说出了那个在宇智波一族古老卷轴中才偶有提及的、仿佛存在于神话中的名字

“是传说中……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最初封印并看守的地方,出现了某种我们未知的变故。”

“神树……”

宇智波斑(女)重复着这个词,那双属于女性的万花筒写轮眼中骤然迸发出锐利的光芒。

与神树相关的任何信息,都足以牵动她最敏感的神经。

宇智波泉奈(女)微微蹙起秀眉,冷静地分析

“如果真是神树异动,能造成如此范围、针对性别的诡异影响……其蕴含的力量,恐怕远超我们之前的任何预估。”

她看向宇智波初纯,“商会那边,有更具体的方向吗?”

宇智波初纯摇了摇头

“消息太混乱,古籍记载也语焉不详。只知道大致方向可能与极北之地的古老遗迹有关。但具体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引发了这种……性别转换,还无法确定。”

她揉了揉眉心

“现在各大家族都乱成一团,包括千手。漩涡水户今天已经决定带她弟弟离开了。”

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神树、六道仙人、波及整个忍界的性别转换……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指向了一个远超寻常忍族争斗层面的、古老而恐怖的谜团。

宇智波斑(女)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诡异的、因为性别转换而显得格外柔和的月色。即使变成了女性,她追求力量和真相的执念也丝毫未减。

“神树……”

她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危险而坚定的光芒,“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必须查清楚。”

宇智波泉奈(女)也站起身,走到斑哥身边,低声道

“当务之急,是尽快稳定族内,同时搜集更多关于神树和极北之地的情报。我们需要力量,也需要……尽快找到恢复的方法。”

宇智波初纯看着两位姐姐的背影,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性别混乱,或许只是一个更大风暴的前奏。

而宇智波一族,已然被卷入了漩涡中心。

“我会让商会的情报网全力运转。”

她轻声承诺道。

宇智波初纯看着眼前两位即使容貌改变、威严依旧的姐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

“斑哥,泉奈哥。”

“从今晚开始,我们还是分开睡吧。”

她没有解释原因,但那双墨灰色眼眸中闪过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已然说明了一切。

或许是连日来的混乱与压力,或许是性别转换后微妙的关系变化,又或许,仅仅是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来理清纷乱的思绪。

她站起身,对着两位兄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干脆利落。

“宇智波村现在……”

她提及那个承载着野心与未来的计划,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还差两年才能彻底建成。”

“今天,我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东西,都安置在你们各自的房间里了。”

这句话,既是在陈述事实,也像是在划清某种界限。

她为他们准备好了独立的居所,如同为这个尚未完全成型的村子规划好未来的版图。

宇智波斑(女)那双属于女性的万花筒写轮眼微微眯起,深邃的目光落在宇智波初纯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波动。

她没有立刻回应,周身的气压却似乎更低了些。

宇智波泉奈(女)则轻轻叹了口气,那双如今显得更大更圆的黑眸中掠过一丝了然和复杂。

她比斑更早地察觉到了初纯近日来的紧绷和疏远。

分开,或许对此刻的三人来说,都是一种喘息。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片刻。

最终,宇智波斑(女)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转身,率先朝着为自己准备的新房间走去。那背影依旧挺拔冷硬,却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孤寂。

宇智波泉奈(女)看了宇智波初纯一眼,目光深邃,最终也只是微微颔首。

“早点休息。”

留下这句话,她也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只剩下宇智波初纯一人。

她缓缓放下做出“请”的手势的手臂,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分开,并不意味着终结。

宇智波村的蓝图还在,神树的谜团待解,家族的命运未卜。

只是今夜,她需要这一方独处的空间,来面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以及……内心那片无人能懂的荒原。

第二天清晨,宇智波泉奈(女)推开宇智波初纯的房门,准备商议神树调查的后续安排,却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只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幻蝶遁术的查克拉残迹。她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又用这招……)

(这次,又是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南贺川畔。

宇智波初纯的身影伴随着点点消散的幻蝶光影悄然凝聚。她深吸了一口河边清新的空气,正准备思考下一步行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

是千手柱间(女)。

她独自一人站在河岸边,望着潺潺流水,那张如今柔和了许多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和困扰,连那头似乎更加浓密的长发都仿佛失去了些许光泽。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宇智波初纯也能感受到那股低气压。

宇智波初纯看着对方那副熟悉又陌生的、因为心情低落而跑来南贺川发呆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她缓步走了过去,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茫然和无奈的神情,开口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是调侃还是别的什么:

“柱间……”

“你还是老样子啊……”

“心情不好,就喜欢跑到南贺川这边逛逛吗?”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周略显荒凉的河岸,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极其微妙的、连她自己都未必察觉的……类似关心的东西?

“现在这世道……一个人在这里,不怕遇到什么坏人吗?”

千手柱间(女)闻声转过头,看到是宇智波初纯,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化为了更深的窘迫和无奈。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挠头,却因为胸前的重量而动作别扭地中途放下。

“初纯……”

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似乎还没完全适应女性的声线,“我只是……想静一静。”

她苦笑着看了看自己如今的身体,

“至于坏人……现在还有比我们遇到的这事更坏的吗?”

这话带着一种沉重的自嘲,却也道出了两人共同面对的荒谬处境。

宇智波初纯沉默了片刻,走到她身边,同样望向流淌的河水。

清晨的薄雾笼罩在河面上,模糊了对岸的景色,也模糊了某些曾经清晰的界限。

“神树的事……”

她忽然低声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旁的人说,

“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能和极北之地有关。”

千手柱间(女)猛地转头看向她,落寞的眼神中瞬间注入了专注的光芒。

宇智波初纯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看着身旁神色落寞、身形已变为女性的千手柱间。

她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复杂意味的轻笑,那笑声里混杂着些许嘲弄、一丝怀念,以及更深处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挑衅。

“千手柱间,”

她的声音在潺潺流水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你从前那个……在床笫之间对我强势不容反抗的男人……”

她刻意顿了顿,目光如同细密的针,扫过对方如今柔和了许多的轮廓和那明显不适应身体重量的细微姿态,语气里的讥诮加深

“现在怎么……变得犹犹豫豫、婆婆妈妈一样了?”

“连站在这里,都透着一股子……束手束脚的憋屈劲儿?”

这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了千手柱间(女)此刻最敏感、最不愿面对的痛点——不仅是性别转换带来的生理不适,更是那种仿佛被无形枷锁束缚、连惯常的爽朗和决断都变得滞涩的无力感。

千手柱间(女)的身体猛地一僵,她倏然转头看向宇智波初纯,那双属于女性的、却依旧深邃的眼眸中瞬间翻涌起剧烈的波澜!

被提及的过往带着灼热的温度与眼前冰冷的现实猛烈碰撞,羞耻、愤怒、窘迫,以及一丝被戳破伪装的狼狈,在她脸上交织。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厉声反驳,想找回昔日那种无论面对何事都能一笑置之、甚至以更强硬姿态压回去的气场。

然而,胸前沉甸甸的重量、体内查克拉流转的微妙差异、乃至此刻整个忍界面临的荒谬困境,都像无形的藤蔓缠绕着她的意志。

最终,那即将冲口而出的、属于千手柱间的强势回应,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初纯,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挣扎和……一种深刻的自我厌弃。

南贺川的水声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宇智波初纯看着她这副想发作却又无力发作、连怒火都显得有些柔软的模样,脸上的轻笑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难以言喻的沉寂。

(果然……)

(连你也……被这该死的现实磨掉棱角了吗?)

宇智波初纯闭着眼,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那笑声里浸满了复杂的意味——有嘲弄,有失望,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看着昔日高山崩塌般的落寞。

“真是的……”

她轻声叹道,仿佛在点评一件可惜的瓷器,

“忍界之神这个名号……原来也会因为性别转换,就变得如此轻薄脆弱了吗?”

她睁开眼,目光锐利地刺向千手柱间(女),话语如同鞭子,抽打在对方最在意的地方:

“千手柱间,你看看你现在。”

“一遇见这超出常理的事情,就动不动垂头丧气,连站在这里的底气都没有了。”

“你这副样子……”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语气变得冰冷而残酷:

“让我觉得,你那个心心念念、甚至不惜与斑哥对抗也要建立的村子……”

“可能,根本就是白干了。”

“一个连首领都会因为变成女人就失魂落魄的村子,能有什么未来?”

“白干了”三个字,如同最锋利的苦无,狠狠扎进了千手柱间(女)的心脏!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爆发出强烈的不甘和怒意!

那不仅仅是针对宇智波初纯的讽刺,更是对她自身此刻软弱状态的极度憎恶!

“你……!”

千手柱间(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那双属于女性的眼眸中,属于千手柱间的坚韧和守护意志,如同被投入烈火的干柴,轰然复燃!

“村子……不会白干!”

她几乎是低吼出来,尽管声音因性别而显得不那么雄浑,但那其中的决绝却前所未有地清晰,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那个梦想……绝不会因此褪色!”

她挺直了脊梁,尽管胸前的重量依旧让她动作有些别扭,但那股因梦想被质疑而激发的力量,仿佛暂时冲散了性别错乱带来的阴霾。

“宇智波初纯,”

千手柱间(女)死死盯着她,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不要用你的眼光,来衡量我的器量!”

南贺川的水声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激昂。

宇智波初纯不再看身旁那个因梦想被质疑而重新燃起些许火光的千手柱间(女)。

她抬起头,望向那片湛蓝得近乎虚假的天空,心中第一次对某个根深蒂固的认知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那段被木遁囚禁、查克拉被瞬间抽干的屈辱记忆。

那个手段狠辣、掌控欲极强的千手柱间,与眼前这个因为性别转换就显得犹豫、甚至需要靠她言语刺激才能勉强振作的形象,形成了无比尖锐的对比。

(从前的千手柱间……)

(和现在这个……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该不会是……换人了?还是鬼上身了?)

这荒谬的念头一旦升起,就难以遏制。她甚至觉得,比起现在这个脆弱的柱间,那个能用木猫把她拎起来晃荡的木遁疯批反而更真实、更符合忍界之神的名号。

她收回望向天空的目光,重新落在千手柱间(女)身上,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和毫不留情的比较。

“你说……不要用我的眼光,来衡量你的器量?”

她重复着她刚才的话,语气里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那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

她的目光刻意扫过她依旧因为胸部重量而显得有些僵硬的站姿,以及眉宇间未能完全散去的阴郁。

“——还不如你弟弟千手扉间冷静理智。”

她给出了一个残酷的评判,

“至少他变成女人后,看起来还能正常思考和工作。”

这话像是一盆冰水,既泼向了千手柱间(女),也让她自己更加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割裂。

她看着千手柱间(女)因她的话而再次绷紧的脸庞,忽然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所有的试探、挑衅,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

“抱歉。”

“关于神树和宇智波这边的事……”

“我不好再多说了。”

“你自己……想办法去查消息吧。”

说完,她不再停留,甚至没有再看千手柱间(女)一眼,身形便如同来时一般,化作点点幻蝶光影,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南贺川畔的微风之中。

千手柱间(女)一脸懵地看着宇智波初纯化作幻蝶消失的方向,脑子里塞满了问号和憋屈。

(不是……这就走了?)

(对我……失望透顶了?)

(啊?!不能给我一点时间适应适应吗?!)

她内心简直在咆哮,一股无名火混着巨大的委屈涌上来。

(凭、凭谁看了自己一个大男人一夜之间变成女人,还得面临未来可能来月事、甚至能怀孕生子的离谱设定,谁不会垂头丧气啊?!)

(我没当场崩溃已经心理素质很好了好吗?!)

(这小不点,要求也太高了点!)

她无奈地抱起胳膊这个动作如今做起来感觉格外别扭,手臂总会不小心蹭到胸前那沉甸甸的累赘,对着空气低声抱怨,仿佛宇智波初纯还能听见似的

“小不点啊……还是老样子。”

“就凭外表和一时的主观意识来判断他人……”

“这么不耐烦,不肯多给别人一点时间和耐心……”

“早晚会在这方面吃亏的。”

她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这些烦躁甩开。

可一低头,视线再次被那过于雄伟的胸部阻挡,顿时更加气闷。

(唉……)

她(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现实的无奈和烦躁

“这胸……也太大了……”

“真是……碍事又烦人……”

阳光洒在南贺川上,波光粼粼,却照不亮千手柱间(女)心中的郁闷。

她一边消化着被抛弃的失落,一边继续与这具陌生又沉重的身体做着艰难的斗争,同时还要思考如何应对神树带来的烂摊子……

(当女人……可真麻烦啊……)

(尤其是胸这么大的女人……)

这一刻,什么忍界之神,什么远大梦想,似乎都被这具身体带来的具体烦恼暂时压了过去。

另一边

宇智波初纯不再纠结于千手柱间那点性别转换后的脆弱,将思绪拉回到迫在眉睫的正事上。

她转身,径直朝着宇智波族长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宇智波斑(女)正坐在案前,指尖敲击着桌面,显然也在为神树和性别转换的事烦心。

即使顶着一张冷艳绝伦的女性面孔,那眉宇间的戾气与沉思时的压迫感也丝毫未减。

宇智波初纯走到她面前,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语气果断:

“斑哥,”

她依旧沿用旧的称呼,似乎并未因对方外貌改变而觉得有何不同,

“我打算亲自去一趟极北之地。”

“几天时间,去看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她目光沉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南贺川商会的情报终究隔了一层,要想真正弄清神树异动的根源,乃至找到可能的解决方法,亲自探查是必要的一步。

宇智波斑(女)敲击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住。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属于女性的万花筒写轮眼聚焦在宇智波初纯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极深的凝重。

极北之地,环境恶劣,传闻众多,如今又可能与神树异动直接相关,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她没有立刻反对,也没有立刻同意。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灵魂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宇智波初纯,仿佛在衡量她此行的决心,评估她可能面临的风险,以及……这决定背后是否还藏着别的意图。

房间内的空气因这沉默的凝视而变得紧绷。

过了好一会儿,宇智波斑(女)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你确定?”

“那里……未必是你想象的样子。”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那双万花筒中翻涌的暗流,却显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放任唯一的血亲尽管关系扭曲前往未知险地,绝非易事。

宇智波初纯那双墨灰色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向宇智波斑,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一片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理智。

她红唇轻启,吐出的字眼带着血腥气

“千手柱间现在因为性别转换,心神不宁,意志脆弱。”

“这是我们宇智波千载难逢的机会。”

“正合适——趁机要了他的命。”

她将刺杀这个赤裸裸的词汇,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在族长的房间里提出,仿佛在讨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战术安排。

利用对手的心理弱点,给予致命一击,这本就是忍界的生存法则之一。

然而——

“呵。”

一声极轻、却充满讽刺意味的冷嗤从宇智波斑(女)的鼻腔中溢出。

她甚至没有改变坐姿,只是那双属于女性的万花筒写轮眼微微眯起,看向宇智波初纯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

一丝失望?

“宇智波初纯,”

她叫了她的全名,声音冰冷,

“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短浅了?”

“刺杀一个因外因而意志消沉的千手柱间?”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就算成功了,又能证明什么?证明宇智波只会趁人之危?还是证明我们怕了全盛时期的他,只敢在这种时候下手?”

她缓缓站起身,即使身着男装,那挺拔的身姿和周身散发出的磅礴气势,依旧带着睥睨一切的狂傲:

“我要打败的,是那个站在巅峰的、能让我全力以赴的千手柱间。”

“而不是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无法适应的残次品。”

“这种胜利,毫无价值,只会玷污宇智波的荣耀。”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已经看穿了宇智波初纯提议之下,或许隐藏着的其他心思——是单纯的利益考量,还是……某种对如今这个脆弱柱间的失望与迁怒?

“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心思。”

宇智波斑(女)重新坐了回去,语气不容置疑:

“极北之地,可以去。”

“但目标,是神树。”

“至于千手柱间……”

她冷哼一声,未尽之语里却带着一种棋逢对手的、扭曲的尊重:

“等他找回状态再说。”

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初纯垂下眼眸,不再争执,干脆利落地应道:“是。”

她随即补充:“南贺川商会,暂时交给泉奈哥管理。”

话音未落,已懒得再多费唇舌,身形一晃,化作漫天闪烁的幻蝶影,自宇智波斑面前消散不见。

千手族地

千手柱间(女)正走回族地,忽感身后恶风袭来。她头也未回,反手便是一支苦无精准射出!

“咄”的一声,苦无深深钉入偷袭者身后的树干,将其衣袖牢牢钉住,吓得那人脸色惨白,动弹不得。

千手扉间(女)静立门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血红的眼眸中无波无澜,待千手柱间走近,才冷静开口:

“大哥,情况基本查明。异变的源头,在极北之地,与神树有关。”

千手柱间(女)脚步一顿,立刻想起南贺川边宇智波初纯那句意味不明的提示——

【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能和极北之地有关。】

她眉头紧锁,看向弟弟:

“极北之地……果然吗……”

千手扉间(女)颔首,语气斩钉截铁:

“情报可信度很高。大哥,你打算怎么做?我们需要立刻派人,不,最好是你我亲自去一趟极北之地查明情况。”

千手柱间(女)沉默片刻,感受着体内依旧陌生的查克拉流动和身体的沉重,目光却逐渐变得坚定。

无论是为了解开这荒谬的性别转换,还是为了应对可能危及整个忍界的神树异动,这一趟,都非去不可。

“啊……”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属于族长的决意。

“准备一下,扉间。我们尽快出发。”

她猛地愣住,转头看向弟弟,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化为沉重的了然。

(是啊……)

(我怎么忘了这茬……)

千手扉间(女)看着兄长那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务实:

“大哥,你清醒一点。”

“现在我们整个千手一族,除了少数几个在外执行任务侥幸未受影响的,几乎全都变成了女人!”

她抬手指了指族地方向,那里隐约传来各种适应新身体和混乱管理的喧闹。

“在这种状态下,如果我们两个最高战力同时离开……”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不容忽视的严峻:

“你觉得,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势力,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他们会像嗅到血腥味的豺狼一样扑上来!”

“到时候,失去保护的千手族地,这些因为性别转换而实力大打折扣、甚至可能连查克拉运转都尚未完全适应的族人们……”

千手扉间(女)的话语顿了顿,血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厉色:

“……会立刻被抢夺、瓜分,当成珍贵的生育机器和血继来源!”

生育机器这四个字,如同最尖锐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千手柱间(女)的心脏!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可怕的画面——族人们惊恐的眼神,无助的挣扎,以及……沦为他人工具和玩物的悲惨未来。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之前因决心而燃起的火焰被这残酷的现实狠狠压制。

守护族人,是比追寻力量和解开谜团更根本的责任!

“可是……神树那边……”

千手柱间(女)的声音带着挣扎,极北之地的线索如同钩子般牵动着她的心。

千手扉间(女)果断打断:

“神树的事至关重要,但不能以牺牲全族为代价。”

她快速做出决断:

“你留下来,坐镇族地,稳定人心,重整防御。极北之地,我先带一支精锐小队去探查。”

这是目前最稳妥,也最无奈的选择。

千手柱间(女)看着弟弟那坚毅而冷静的面容,深知这是最优解。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沉痛与决断:

“……好。”

“扉间,一切小心。”

“族地……交给我。”

凛冽的寒风卷着冰屑,刮过极北之地苍白的地平线。

宇智波初纯蹲伏在一块巨岩后,墨灰色的眼眸紧盯着前方被她派去探路的灵通兽——那只通常性情温顺、色彩斑斓的小彩蝶。

然而,此刻的小彩蝶却显得异常狂躁!它不再遵循指令小心翼翼地探查,而是如同无头苍蝇般在空中乱撞,蝶翼疯狂扇动,散发出紊乱不定的查克拉波动。更令人心惊的是,它完全无视了周围其他生物的性别在它此刻的感知中已无性别之分,只要有任何活物靠近其一定范围,它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用那看似脆弱实则蕴含查克拉的翅膀发起猛烈攻击!

宇智波初纯眉头紧锁。

(不对劲……完全失控了……)

(这查克拉的流动方式……简直像要暴走一样!)

她尝试用契约联系安抚小彩蝶,却发现反馈回来的只有一片混乱和暴戾的意念!

贸然用强很可能直接导致它查克拉彻底暴走,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物理创伤,也不是普通的精神干扰……)

她猛地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妖异的图案在眼中急速旋转,视野中的查克拉流动瞬间变得清晰。

她仔细扫视四周——除了风雪和嶙峋的冰岩,没有任何隐藏的敌人或人为布置幻术的痕迹!

(没有其他人?!)

(很难认为是中了幻术吗?!)

(可这种直接影响心智、扰乱查克拉,甚至能通过接近传染的现象……)

就在她凝神分析的瞬间,一只因为靠得过近而被小彩蝶疯狂攻击的其他探查昆虫,在挣扎了几下后,动作忽然一僵,随即也开始了同样狂躁、不分目标的攻击行为!

宇智波初纯瞳孔骤缩!

(……传染?!)

(靠近就会被感染同化?!)

她看着那只刚刚被“感染”的昆虫,又看向依旧在疯狂攻击前方同类的小彩蝶,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

这极北之地弥漫的,不是简单的幻术或毒素,而是一种更诡异、更直接、能扭曲心智、扰乱查克拉,并且具备传染性的未知力量!

而她,已经身处这片疯狂领域的边缘。万花筒写轮眼能看穿查克拉,却暂时无法看透这弥漫在空气中、无形无质的精神污染源头。

(必须立刻后退!)

(在弄清楚这东西的传播范围和方式之前,绝不能贸然深入!)

宇智波初纯当机立断,强压下探究的欲望,身影如同鬼魅般向后退去,目光却死死锁定着那片逐渐被疯狂吞噬的区域,心沉到了谷底。

神树的异动,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和……不可控。

宇智波初纯站在高处的山岩上,凛冽的寒风卷起她的发丝。

她一眼就看到了下方那个正谨慎探查的熟悉身影——千手扉间(女)。

即使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令人印象深刻的冷静与条理。

然而,就在下一秒,宇智波初纯的万花筒写轮眼清晰地捕捉到,一股无形的、扭曲的波动如同涟漪般扫过千手扉间(女)所在的那片区域!

“千手扉间!往后退!有危——”

她的警告脱口而出,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有些尖锐。

但,太晚了。

就在她话音未落之际,下方的千手扉间(女)身体猛地一僵!

她那总是锐利而冷静的血红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纯粹的混乱与暴戾!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宇智波初纯所在的方向,但那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审视与算计,只剩下一种近乎野兽般的、被侵犯领地的狂躁!

宇智波初纯:“!!!”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脚下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一步!

(怎么可能?!)

(连千手扉间……也中招了?!)

(那个总是步步为营、理智到近乎冷酷的家伙……竟然……)

眼前这一幕带来的冲击,远比看到小彩蝶发疯时更加剧烈!因为这打破了她对千手扉间这个存在固有的、关于绝对理智的认知底线!

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

那不是对强大力量的恐惧,而是对这种未知的、能如此轻易地侵蚀甚至摧毁最坚定心智的污染的深深忌惮!

她看着下方那个似乎正要锁定她、即将发起无差别攻击的千手扉间(女),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后退去,脚步甚至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仓促。

(退!必须立刻退!)

(连他都抵挡不住……这种污染……太危险了!)

就在宇智波初纯疾速后撤的瞬间,下方被污染的千手扉间(女)血红的眼眸中戾气暴涨!

她甚至没有结印,只是抬手一挥——

咻!咻!咻!

数道缠绕着封印符文的特制苦无以近乎超越视觉的速度破空而来,并非直接攻击,而是精准地钉在了宇智波初纯周围的虚空之中!

苦无之间瞬间迸发出蓝色的查克拉锁链,如同活蛇般交织成网,形成一个急速收缩的封印结界!

——是飞雷神导雷与封印术的结合!

这精妙绝伦、几乎预判了她所有退路的战术,本该是千手扉间智慧的体现,此刻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疯狂!

宇智波初纯瞳孔骤缩,想也不想,周身查克拉涌动,身形瞬间变得模糊,化作幻蝶影试图从锁链的缝隙中遁走!

然而——

“禁!”

千手扉间(女)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那蓝色的查克拉锁链上符文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封印之力瞬间笼罩了所有幻蝶虚影!

宇智波初纯只觉得周身查克拉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刚刚施展的遁术被强行打断,身影重新凝实,被那收缩的锁链结结实实地捆缚住!

“千手扉间你疯了吧!”

宇智波初纯又惊又怒,奋力挣扎,锁链却越收越紧,勒得她生疼。她抬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只剩下混乱与侵占欲的血眸,恐惧和愤怒交织着涌上心头,

“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你冷静点!看清楚!别被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