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20(2 / 2)

(总算……暂时哄好了。)

(只要平安度过今晚和明天,后天就能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殿下开心就好。”

她语气轻快地说,“走吧,该回去了。”

夜幕降临,两人才带着一身市井的烟火气,回到了宇智波族地。虽然族地内的气氛依旧沉寂肃穆,但继千弥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惶惶不可终日了。

宇智波初纯将他送回安排的客房,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才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

(演戏可真累……)

(不过,总算有点成效。)

(希望明天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她看着窗外宇智波族地清冷的月色,只盼着这三天能快点过去。

宇智波初纯轻轻拉开自己房间的门,带着一身夜风的微凉和些许疲惫踏了进去。然而,脚步刚迈入,她就察觉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息。

宇智波斑正端坐在她的房间中央,背对着门口,身影在烛光下拉出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影子。他并没有点灯,似乎已经这样静坐了许久。

宇智波初纯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反手关上门,没有多问斑为什么会在她房里,只是走上前,从袖中取出那份来之不易的地契,轻轻放在了宇智波斑面前的矮桌上。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刻意保持的、近乎朋友般的平静和客气,仿佛只是在递交一份普通的文件:

“斑哥,这是你要的地。”

“手续都已经办妥了。”

“接下来……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她特意用了“你”而不是“我们”,试图将功劳模糊化,避免刺激到他某些敏感的神经。

宇智波斑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目光从虚无中收回,缓缓垂下,落在了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地契之上。

他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拿起地契,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和烛火,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处印章。他的动作很慢,仿佛在确认其真实性,又像是在消化这个突如其来、远超预期的结果。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纸张被翻动的细微声响,以及两人几不可查的呼吸声。

宇智波斑的沉默,让宇智波初纯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压力。她摸不准他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

就在这时,房门被无声地推开。宇智波泉奈走了进来。他似乎是来找初纯或者斑的,脸上还带着惯常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当他看到房内凝滞的气氛,尤其是看到斑哥正低头专注地看着一张纸,而初纯站在一旁,神色有些不同寻常时,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

“斑哥?怎么了?”

泉奈走上前,有些好奇地也低头看向斑手中的纸张。

当他的目光扫过地契上的内容和那个醒目的火之国官方印章时,宇智波泉奈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宇智波初纯,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甚至失声脱口而出,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你——!”

“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这声惊呼打破了房间内凝重的沉默。

宇智波泉奈的震惊是有理由的。在火之国境内拿到这么一大块土地的合法所有权,其难度之大,涉及的利益纠葛之复杂,他再清楚不过!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长期周旋和付出巨大代价的准备!

然而,宇智波初纯才出去了多久?!

她竟然就这么……搞定了?!

而且看起来……似乎并没费太大力气?!

(他当然不知道南贺川商会未来利润尽数上供的承诺)

宇智波泉奈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宇智波初纯身上,仿佛第一次真正审视起她那些看似胡闹的行为背后,所隐藏的、惊人的能量和手段。

而一直沉默着的宇智波斑,也终于缓缓抬起了头。

他没有看那份地契,而是将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直接投向了站在面前的宇智波初纯。

他的眼神极其复杂,里面有审视,有探究,有一丝极淡的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晦暗光芒。

他就这样沉默地、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要透过她平静的表象,看穿她所有的心思和达成这件事所使用的手段。

房间内的空气,因为斑的注视和泉奈的震惊,再次变得紧绷起来。

宇智波初纯站在原地,承受着两位兄长意味不同的目光, 面上维持着镇定,手心却微微渗出了细汗。

(这下……好像有点玩过头了?)

(他们不会怀疑我卖了宇智波吧……)

宇智波斑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那双万花筒写轮眼锐利地盯着宇智波初纯,问出了一个关键且充满警告意味的问题:

“那个继千弥,”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力,“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微微眯起眼,眼神变得危险:“我看他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你该不会……真的打算收下他吧?”

这话问得直接又刻薄,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某种他极度厌恶的可能性。

宇智波初纯一听,头皮瞬间有点发麻,连忙摆手,语气斩钉截铁,恨不得当场发誓以证清白:

“绝对没有!斑哥你想哪儿去了!”

她脸上露出极其嫌弃的表情,“那种软包子,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她赶紧伸出两根手指,强调道:“三天!太后只要求留他三天!现在只剩两天了!时间一到,我立刻、马上、亲自盯着把他打包送走!一秒都不多留!”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甚至给出了具体的执行方案:“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就让火核带队,挑几个稳重的族人,一路‘护送’他回火之国大名府!保证把他全须全尾、安安稳稳地交还到他母亲大人手里!绝对不给我们宇智波惹半点麻烦!”

她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宇智波斑的脸色,补充道:“斑哥你放心,我对他半点意思都没有,纯粹是应付太后差事。等把他送走,这块地就彻底是我们的了,南贺川商会的进贡也能稳住,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她极力将继千弥定位为一个“麻烦的赠品”和“交易筹码”,试图打消斑任何可能的、不必要的联想和怒火。

宇智波斑听完她的保证和安排,脸上的冷意似乎缓和了一丝,但那双万花筒依旧深邃地盯着她,仿佛在判断她话语的真伪。

旁边的宇智波泉奈也抱着胸,哼笑一声,语气依旧带着嘲讽,但似乎对“立刻送走”这个方案还算满意:“算你还有点分寸。”

房间内令人窒息的压力稍稍减退。

宇智波初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总算糊弄过去了……)

(还有两天……坚持住!)

宇智波斑闭了闭眼,抬手用指节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眉宇间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厌恶和烦躁。

他并非不信任宇智波初纯处理此事的能力和决心,而是……对于这个亲妹妹招惹桃花的本事感到无比头疼和厌倦。

每一次,似乎都是如此。

先是千手兄弟那两个麻烦至极的家伙,纠缠不清数年,好不容易才算是勉强了断(至少表面上是)

接着是漩涡一族那个封印术天才漩涡逆流,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讨要说法,偏偏那时初纯又不在家,留下一堆烂摊子和暧昧不清的传言让他应付

现在又疑似多了个水之国鬼灯一族的云月(虽然只是怀疑)

眼下更是直接招惹来了火之国大名……这简直是嫌宇智波一族树敌不够多,麻烦不够大!

每一次,似乎最终都需要他以某种方式去收场,去震慑,去处理这些因她而起的额外纷争。

想到这里,宇智波斑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他睁开眼,目光再次扫过桌上那份分量沉重的地契,又看了看一脸“我保证这次绝对干净利落”的宇智波初纯。

最终,他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

“嗯。”

算是认可了她的处理和安排。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径直站起身,黑色的衣摆划过一个冷硬的弧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将那份无声的压迫感和未尽的话语留在了身后。

宇智波泉奈看着兄长离开的背影,又瞥了一眼明显松了口气的宇智波初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也慢悠悠地跟了出去。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宇智波初纯一人。

她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后背几乎被冷汗浸湿。

(总算……暂时过关了……)

(斑哥那表情……真是吓死人……)

(以后这种“外交”活动……还是能免则免吧……)

她瘫坐下来,看着那份地契,心情复杂。成果是喜人的,但过程实在是太过刺激和考验心脏了。

第二天清晨,宇智波初纯找到正在用早餐、神色似乎还有些恍惚的继千弥。她脸上带着一种极其“真诚”且“热情”的笑容,仿佛真心实意地想为这位贵客安排最刺激的娱乐项目。

“千弥殿下,早上好呀!”

她声音轻快,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待在族地里是不是有点闷了?要不要……去看点特别刺激的?”

她凑近了一些,眨了眨眼,语气里充满了诱惑和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

“今天刚好,我们宇智波和隔壁千手一族有点‘小摩擦’,约好了要‘切磋’一下。”

“就在南贺川下游的那片空地!”

“那场面,绝对宏大!绝对精彩!保证你看得热血沸腾,终身难忘!”

她拍着胸脯保证,眼神亮晶晶的,“而且你放心,绝对安全!我会保护好你的!怎么样?要不要去开开眼界?”

宇智波初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消耗时间:带他去看打架,一看就能看大半天,完美消耗掉这难熬的第二天的上午甚至下午。

转移注意力:震撼的战斗场面应该能彻底覆盖掉他脑子里那些关于“丈夫们”的乱七八糟想法和“替身”的阴影。

展示肌肉(威慑):顺便让这个温室里的花朵皇子亲眼见识一下宇智波(和千手)的真正实力,让他回去后跟他母亲描述时,也能多点“敬畏”,少点有的没的心思。

可能顺便气气千手:如果千手扉间也在场,看到她把火之国大名之子带到战场边“观光”,那表情一定很有趣。

她笑眯眯地看着继千弥,等待着他的回答,仿佛只是邀请他去逛个街那么简单。

而继千弥,听到“宇智波与千手打战”

这几个字,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脸色“唰”地一下又白了。

(打……打战?!)

(忍者之间的生死搏杀?!)

(还要去现场看?!)

(还保证兴奋?!)

他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跃跃欲试、仿佛要去参加庆典一样的表情,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这位初纯小姐的“娱乐”方式……未免也太硬核了吧?!

继千弥几乎是硬着头皮,被宇智波初纯半拉半拽地带到了一处远离战场、但视野极佳的高地上。从这里俯瞰下去,南贺川下游的空地上,宇智波与千手的忍者已然对峙,剑拔弩张的气氛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

继千弥脸色发白,手心冒汗,只觉得解身边宇智波初纯那副兴致勃勃、甚至带着点欣赏意味的表情。

就在这时,下方战场上,双方首领的对话顺着风隐隐约约传了上来。

首先响起的是宇智波斑那冰冷而充满嘲讽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距离:

“哈西辣妈!你蠢到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娶个女人回来种蘑菇吗?”

(注:此处可能暗指千手柱间理想的妻子是能共同建设家园、性格温和的类型?)

千手柱间那沉稳却带着不赞同的声音随之响起:

“马达拉!再怎么样,也不能娶亲妹妹!这违背人伦!不如找个好的外族女忍者,好好过日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智波斑一声极其不屑的冷笑打断:

“娶妻?这种庸俗又脆弱的羁绊,也配沾染宇智波的血脉?”

宇智波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和极端苛刻的标准,清晰地回荡在山谷间:

“我宇智波斑的配偶——”

“要么,是能一刀劈开月亮的女人!”(实力极致强大)

“要么,是对家族有巨大权益的女人!”(利益绝对至上)

“要么——”他的语气骤然变得冰冷彻骨,“干脆别来浪费我的时间!”

这番惊世骇俗、完全超出常人理解的择偶宣言,不仅让对面的千手柱间愣住了,连高地上的继千弥都听得目瞪口呆,三观再次受到剧烈冲击!

(一、一刀劈开月亮?!)

(巨大权益?!)

(这、这找的是配偶还是武器还是联盟条约啊?!)

(宇智波斑的想法……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然而,还没等继千弥从这震撼的发言中回过神,下方的宇智波斑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谈话的耐心。

“少废话了!哈西辣妈!”

伴随着一声怒吼,庞大的紫色查克拉轰然爆发!一尊顶天立地的完全体须佐能乎瞬间拔地而起,挥舞着巨大的查克拉刀剑,毫不留情地朝着千手柱间的方向狠狠劈去!

千手柱间也立刻收敛了表情,双手一拍:“木遁!”

巨大的木龙咆哮着迎上须佐能乎的刀锋!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瞬间爆发!恐怖的能量冲击波席卷开来!真正的死斗就此展开!

“哇哦!开场就这么劲爆!”

宇智波初纯在高地上看得双眼放光,甚至还下意识地点评了一句,仿佛在看什么精彩大戏。

而她旁边的继千弥,早已被这毁天灭地的战斗场面和宇智波斑那可怕的言论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疯子!都是疯子!)

(我要回家!母亲大人!我要回家!!!)

宇智波初纯正看得起劲,忽然感觉到身旁的继千弥呼吸急促,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甚至隐隐有向后瘫软的趋势。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内心疯狂吐槽:

(这就吓软了?)

(真是废物点心!)

(真怀疑他那个躺床上报废能掌控火之国的爹,是怎么生出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的!)

但吐槽归吐槽,人可不能真吓晕在这里。万一他厥过去,或者失态尖叫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反而更麻烦。

宇智波初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不动声色地朝着下方战场的某个方向,精准地投去一个眼神。

正在战场边缘指挥宇智波忍者作战的宇智波泉奈,仿佛脑后长眼一般,极其“巧合”地在这个瞬间微微侧身,似乎是躲避一道无关紧要的攻击,袖口却“不经意”地一甩——

一枚苦无以一个极其刁钻、看似流弹的角度,悄无声息却又迅疾地朝着高地上继千弥的方向射去!速度不快不慢,角度不致命却足够吓人。

“殿下小心!”

就在那苦无即将擦着继千弥的衣角飞过的刹那,宇智波初纯仿佛早有预料般惊呼一声!

她猛地转身,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揽住已经吓傻、完全不知所措的继千弥的腰,脚下发力,抱着他轻盈地腾空跃起!

呼——!

苦无带着一丝凉风,从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险险掠过。

宇智波初纯抱着继千弥,在空中一个优雅的旋身,如同翩跹的蝴蝶,稳稳地落在了几米开外的安全地带。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惊险刺激又恰到好处的“英雄救美”氛围。

“殿下!您没事吧?!”

宇智波初纯落地后,立刻松开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关切”,“太危险了!这里流矢无眼,实在不宜久留!我立刻送您回去!”

继千弥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如纸,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幸好……幸好有初纯小姐!

他双腿发软,几乎完全靠在宇智波初纯身上,语无伦次:“多,多谢初纯小姐!回、回去!我们快回去!”

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越远越好!

“好!我们走!”

宇智波初纯顺势搀扶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运起瞬身术,几个起落便迅速远离了喧嚣的战场,朝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疾驰而去。

临走前,她还不忘朝着下方战场投去一个“搞定”的眼神。

下方的宇智波泉奈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继续专注于指挥战斗,仿佛刚才那个“意外”从未发生过。

而这一切,在吓得魂飞魄散的继千弥眼中,只剩下宇智波初纯那“英勇无比”的救命之恩和带他逃离险境的果断。

(初纯小姐……又救了我一次……)

(她真的好厉害……好可靠……)

他心中的那点痴迷,在恐惧和依赖的催化下,似乎又加深了几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只是被这对兄妹联手演了一出精准的“惊吓送客”戏码。

继千弥这突如其来、直戳肺管子的问题,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宇智波初纯内心深处那扇紧锁的、布满血腥和疯狂记忆的门。

那些被她强行压抑、不愿回想的情景,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瞬间淹没了她的意识。

——昏暗的院落,父亲田岛冰冷的命令,三长老宇智波臧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她被强行关押,愤怒地挣扎抗议,换来的却是宇智波斑冰冷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上那双充斥着黑暗与扭曲愉悦的万花筒写轮眼……

【“恨我吗?”】

【“很好,你的恨比爱更能让我愉悦。”】

【“很好,我允许你关到让我厌倦那天。”】

【“你挣扎的样子比战场上更美…继续取悦我,暂时不关你。”】

那低沉而充满病态占有欲的声音,仿佛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让她不寒而栗。

——后来的纠缠,撕裂的痛苦,喉咙里涌上的血腥味……

【“喉咙在流血?别擦——这颜色配你的瞳孔,正好染红我新世界的旗。”】

【“敢背叛我就屠光你在乎的一切…然后留你独活,永远记住因你而死的亡魂。”】

【“你的心跳声很吵…再快一点,我就把它挖出来钉在须佐能乎上当装饰。”】

【“哭啊!眼泪混着血的样子……比南贺川的水更适合浇灌我的埋葬之花。”】

【“敢离开?我会把你珍视的人全做成傀儡……让你每天看着他们跳舞。”】

【“痛吗?这是你在我记忆里存在的证明——比爱持久多了。”】

那一句句如同诅咒般、混合着极致占有、血腥暴力和扭曲“爱意”的话语,如同鬼魅的低语,在她脑中疯狂回荡,带来一阵剧烈的、生理性的反胃和头痛。

宇智波初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猛地抬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些可怕的回忆和声音入侵。她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极度厌烦的神色。

(够了!)

(不要再想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将那些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尖叫和战栗压了下去。再抬起头时,她脸上已经努力恢复了一丝平静,虽然眼底的余悸未消,脸色依旧难看。

她看向一脸好奇和探究的继千弥,语气变得极其生硬和冰冷,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暴躁:

“殿下,”

她的声音失去了所有的客套和温度,“这与您无关。”

“宇智波的家事,不是您应该打听的。”

她甚至懒得再编造任何借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您累了,今天受了惊吓,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明天我会准时安排人送您回国。”

说完,她不再给继千弥任何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脚步甚至有些仓促地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那些可怕的鬼语就会再次将她吞噬。

只留下继千弥一个人站在原地,被她突如其来的恶劣态度和那句冰冷的“这与您无关”弄得一脸错愕和难堪,完全不明白自己哪个字触怒了对方,只能看着宇智波初纯几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满心疑惑和委屈。

而快步离开的宇智波初纯,只觉得头痛欲裂,只想赶紧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彻底隔绝外界的一切,尤其是那些来自过去的、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低语。

宇智波初纯独自坐在樱花树下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晃动着。晚风吹拂过她的发梢,也稍稍吹散了她心中那因可怕回忆而翻涌的惊悸和烦躁。

她慢慢冷静下来,开始重新梳理那些混乱的思绪。

(算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对自己说。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

她回想起宇智波斑的所作所为。是的,他给予她的“保护”方式极端、扭曲,甚至充满了令人恐惧的占有欲和暴力,那些话语和手段如同噩梦。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在亲情和情感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和禁锢。

但是……

(除了这些……他好像也确实没让我受过别的实质性的“吃人”的伤害……)

(没有真的把我当成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或替死鬼……)

(反而……每次我惹出烂摊子,捅出篓子,最后默不作声、甚至用他的方式去收拾残局的……好像都是他?)

从漩涡逆流上门,到鬼灯云月的疑似纠缠,再到如今火之国大名的儿子……每一次,似乎最终都是宇智波斑那强大的力量和威慑力,在无形中将那些可能吞噬她的麻烦挡在了外面。

(斑哥他……承受的压力和黑暗,恐怕远比我看到的、感受到的要多得多吧?)

(他所处的那个位置,所面对的世界,本就比我所经历的更加残酷和血腥……)

(他用那种极端的方式把我圈在身边,或许……也是他所能理解的,一种扭曲的保护?)

宇智波初纯并不是原谅或者认同了宇智波斑那些可怕的行为,只是在这一刻,忽然尝试着去理解那份扭曲背后可能存在的、极其笨拙甚至错误的责任和维护。

(每次都这样……无声地帮我收拾烂摊子……)

(虽然他收拾的方式让人不敢恭维……)

(但……当是有多大的能力,能办多大的事……或许在他看来,那就是他能力范围内,能确保我安全和属于宇智波的方式?)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一种复杂的、酸涩的释然。

愤怒和恐惧依然存在,但一种更深层次的、带着无奈和一丝微不可察体谅的情绪,慢慢浮现出来。

她不再去纠结那个令人不适的问题,也不再沉溺于那些痛苦的回忆。只是静静地坐在秋千上,看着宇智波族地渐沉的夜色。

(就这样吧……)

(先把手头的事情办好。)

(把该送走的人送走。)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轻轻荡了一下秋千,仿佛要将那些沉重的思绪都甩出去。至少在此刻,她选择了一种暂时的、无奈的平静,去面对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

夜色渐深,宇智波初纯想着泡个温泉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她褪去衣衫,泰然自若地踏入氤氲着热气的温泉池水。

温暖的水流包裹住身体,让她舒服地喟叹了一声。她放松地靠在池边,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刻。

然而,没过多久,她敏锐地感觉到另一侧的水流有细微的波动。她疑惑地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水汽望去——

只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正背对着她,站在温泉池的另一边。那宽阔的背脊,那独特的发梢……不是宇智波斑又是谁?

宇智波初纯倒也没太惊讶,族地的温泉就这一处,碰见也正常。她刚想随口打个招呼,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斑哥的背影……怎么看起来……线条有点奇怪?好像……里面还穿了点什么?

就在这时,宇智波斑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缓缓转过身来。

噗——

宇智波初纯差点一口温泉水呛进鼻子里!

只见宇智波斑……他那标志性的黑色作战服和铠甲确实脱了,但……里面竟然还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贴身的黑色内衣?!虽然不是完整的衣服,但关键部位遮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简直比某些保守的泳衣裹得还严实!

这画面太过突兀和诡异,以至于宇智波初纯的大脑宕机了好几秒。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看着宇智波斑这身“温泉限定皮肤”,一句完全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

“我靠!老娘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话音刚落,宇智波初纯就想一巴掌抽死自己!这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宇智波斑显然也听到了她这石破天惊的吐槽。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万花筒写轮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

“哼。”

“为的就是防你这种小色猫。”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实。

宇智波初纯:“???”

(防我?!)

(小色猫?!)

(我?!)

宇智波初纯瞬间气得差点从温泉里跳起来!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羞愤交加!

(谁要看你啊?!)

(你自己穿得跟个要下矿似的还好意思说我?!)

(到底谁更变态啊?!)

她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指着宇智波斑那身碍眼的内衣,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宇智波斑!你讲不讲道理!谁、谁要看你啊!你至于吗?!”

宇智波斑却根本懒得再理她,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他的眼睛似的,重新转回身,继续泰然自若地……泡着他的“保暖内衣温泉”。

只留下宇智波初纯一个人在温泉里气得七窍生烟,感觉自己不是来放松的,是来折寿的!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宇智波斑你这个神经病!自恋狂!)

(以后再也不来泡温泉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