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尊庞大无比、散发着毁灭性气息的紫色须佐能乎瞬间拔地而起!巨大的骷髅手臂凝聚着恐怖的查克拉,毫不留情地就朝着还没来得及完全退开的鬼灯云月狠狠砸去!那架势,分明是要将他连同脚下这片土地一起轰成渣滓!
鬼灯云月紫瞳骤然收缩,尖锐的牙齿都忘了收回去,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他甚至连水化之术都来不及完全施展!
“斑哥!住手!!!”
宇智波初纯吓得魂飞魄散!她万万没想到宇智波斑会暴怒到直接下死手!她几乎是本能地尖叫出声,同时体内查克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嗡——!
另一尊神圣而暴戾的白色须佐能乎如同守护壁垒般,瞬间出现在紫色须佐能乎的巨拳之前!双拳猛烈对撞!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恐怖的能量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地面寸寸龟裂,海水被掀起滔天巨浪!周围所有忍者都被这股冲击波逼得连连后退,骇然失色!
“斑哥!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宇智波初纯站在白色须佐能乎之中,脸色苍白,对着对面那尊杀气腾腾的紫色巨人语无伦次地疯狂道歉,“是我不该不传消息!是我不该用分身!是我不该乱跑!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你快停手!”
她都快急哭了,这要是真打起来,别说生意了,鬼灯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当场就得结下死仇!
然而,宇智波斑的紫色须佐能乎只是微微一顿,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就在这剑拔弩张、两大完全体须佐能乎对峙的恐怖时刻——
“都给老子住手——!!!”
一声更加暴怒、几乎要掀翻天的咆哮从鬼灯族地深处炸响!
只见鬼灯幻月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脸色涨得通红,一路狂奔而来,他指着白色须佐能乎里的宇智波初纯,手指都在哆嗦,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出三尺远,破口大骂:
“宇智波初纯——!!!!”
“你丫的混蛋!不守信用的混蛋!!!!”
“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保证书呢?!喂狗了吗?!”
“说好的不惹麻烦呢?!说好的只做生意呢?!”
“这他妈的才多久?!就在老子的地盘上开须佐能乎闹事?!!”
“你丫的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真想被老子索赔二十万然后永远滚蛋啊!!!”
鬼灯幻月简直要气疯了!他感觉自己签的不是保证书,是份引狼入室的催命符!这宇智波初纯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灾祸之源!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紫色须佐杀意沸腾。
白色须佐艰难格挡并疯狂道歉。
鬼灯族长暴跳如雷痛斥违约。
鬼灯云月躲在自家族长身后,看着那两尊顶天立地的巨人,摸了摸鼻子,尖锐的牙齿咧了咧,小声嘀咕:
“好像……玩脱了啊……”
面对鬼灯幻月那喷薄而出的、有理有据的滔天怒火,以及宇智波斑那尊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下一刻就可能彻底爆发的紫色须佐能乎,宇智波初纯瞬间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光速滑跪,诚恳认错!
她操控着白色须佐能乎,对着暴怒的鬼灯幻月就是一个近乎九十度的鞠躬(虽然须佐能乎做这个动作有点诡异),声音又快又急,带着十足的歉意:
“对不起!鬼灯族长!万分抱歉!”
“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惊扰了贵地!”
“马上!马上就处理好!这就劝!这就催他走!”
她语无伦次地保证着,然后立刻转向那尊紫色的杀神,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至少听起来像),用尽毕生演技,疯狂输出:
“斑哥!斑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跑不给消息!我不该用分身戏弄您!我更不该在外面惹是生非!”
“我回家!我这就跟你回家!”
“回去之后随便你怎么处理!关禁闭!罚抄族规!怎么样都行!”
“我保证绝对不反抗!绝对不乱跑!以后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报告!”
“求你了斑哥!快收了神通吧!别再打了!生意要紧啊!”
她这一连串的认错、保证、求饶,如同疾风骤雨般砸下来,态度之诚恳,语气之卑微,与之前那副嚣张搞事的样子判若两人。
白色须佐能乎也配合地做出了防御和劝和的姿态,死死拦在紫色须佐能乎前面,大有一副你要打就先打我的架势。
宇智波斑那狂暴的杀气,在宇智波初纯这毫无节操的疯狂认错和保证下,终于出现了一丝凝滞。紫色须佐能乎那即将再次挥出的巨拳停在了半空。他死死地盯着白色须佐能乎中那个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妹妹,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怒气未消,但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服软打乱了节奏。
鬼灯幻月也被宇智波初纯这光速变脸和滑跪的态度给噎了一下,骂声卡在喉咙里,看着那白色须佐能乎夸张的鞠躬道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继续骂还是该……
(爹的……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鬼灯云月躲在族长身后,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咬着下唇,努力憋笑,肩膀微微颤抖。
场面暂时被宇智波初纯这不顾形象的疯狂道歉给强行控制住了,但那两尊顶天立地的须佐能乎依旧对峙着,气氛依旧紧绷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看着宇智波斑,等待着他的决定。
宇智波斑那冰冷而饱含威压的声音,透过紫色须佐能乎震荡空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那话语里的内容,却比须佐能乎的拳头更具冲击力!
“宇智波初纯。”
他眼中的怒火似乎沉淀下来,化为一种更深沉、更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在你及时修复了兄妹关系的份上,过往种种僭越与欺瞒,我可以暂不深究。”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紫色须佐能乎的巨拳缓缓放下,但那庞大的身躯并未消散,压迫感依旧十足。
“一,我停下,你即刻卸任所有职务,放弃一切外部经营,回归族地,安分守己,仅以宇智波族长妹妹的身份存在。”
“二,我停下,你……”
斑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近乎荒谬的、不容反驳的决断,“以宇智波族长夫人的身份,回归族地。过往一切,概不追究。”
“……”
死寂。
绝对的死寂。
仿佛连海浪和风声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白色须佐能乎猛地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显然里面的操控者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宇智波初纯站在白色须佐能乎的晶体中,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那双刚刚还含着泪意疯狂求饶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雷遁劈了个外焦里嫩,灵魂都要从头顶飘出去了。
她的大脑仿佛被扔进了滚开的沸水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完全无法处理这匪夷所思的选项。
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
刚才不还是暴怒的哥哥要揍不听话的妹妹吗?!怎么一转眼就跳到这种恐怖选项了?!这跨度比飞雷神还离谱!斑哥的思维是逆通灵到月球上了吗?!
“斑哥……你……”
宇智波初纯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破音,
“你发什么癫?!!”
她几乎要跳起来,也顾不上什么须佐能乎的形象了,指着紫色须佐能乎语无伦次地尖叫:
“我这才刚刚!好不容易!把妹妹这个身份从阶下囚升级回来!还没捂热乎呢!怎么一转眼选项就变成夫人了?!这比降级还可怕啊!!!”
“你想不通?!我才想不通啊!!!你的逻辑是被蛞蝓吃掉了吗?!还是中了无限月读的是你啊斑哥?!清醒一点!!我是你妹妹!亲的!同父同母的啊!!!”
她崩溃的呐喊响彻海岸线,白色须佐能乎都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能量不稳地闪烁了几下。
鬼灯幻月:“……”
他脸上的怒容彻底僵住,变成了纯粹的茫然和震惊,张着嘴,看看紫色须佐,又看看白色须佐,感觉自己可能不是生气了,而是出现幻听了。这宇智波家的内部问题……这么刺激的吗?
鬼灯云月:“……”
他鲨鱼牙齿忘了收回去,呆呆地看着这神展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刚才在鬼门关前蹦迪可能不是因为在死亡边缘调戏了宇智波初纯,而是差点搅和进了一场不得了的……宇智波内部伦理剧?
所有围观的忍者都石化了,信息量过大导致他们的大脑集体宕机。
紫色须佐能乎内的宇智波斑,面对妹妹崩溃的质疑,脸色丝毫未变,只是冷哼一声,带着一种“我意已决,无需多言”的霸道。
“选择。”
鬼灯幻月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惊骇、难以置信、恐慌、还有一丝“我他妈到底惹上了什么”的绝望,交织在一起,精彩纷呈。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手指还僵直地指着宇智波初纯,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真的!)
(传闻居然他妈的都是真的!)
(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人,就是那个搅得火之国两大豪族外加一个漩涡天翻地覆的传奇祸水!)
宇智波斑的妹妹!光是这个身份就够烫手了!更别提后面那一连串足以写满三本忍界八卦周刊的彪悍战绩!
鬼灯幻月猛地收回手,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还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放、放弃?!”他几乎是尖叫出声,又猛地压低音量,像是怕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听见,“那是漩涡的封印术!谁不想要?!”
但他随即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语无伦次地快速说道:
“可、可是!宇智波初纯!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情况吗?!”
“你的那些私事!那是一点无关紧要吗?!那简直是忍界核武器级别的麻烦!”
“要是让那几位知道你在我这儿……宇智波泉奈!千手柱间!甚至漩涡芦名那个老狐狸可能都会杀过来!到时候别说封印术了,我鬼灯一族还能不能在水之国混下去都是问题!”
他急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头发都快薅下来几根。
“生意……对,生意!”他猛地站定,看向宇智波初纯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和……一丝恳求?
“宇智波……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诚意,我看到了。漩涡封印术的诱惑,我也感受到了。”
“但是!风险太大了!太大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痛心疾首道:
“这样!封印术副卷……你开个价!合适我就卖!不,我便宜点卖给你都行!但是!”
他死死盯着宇智波初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强调:
“交易完成!立刻!马上!请你立刻离开水之国!就当从来没来过!我鬼灯幻月从没见过你!你也从没来过我这破地方!怎么样?!”
为了族群的安危,他甚至愿意牺牲一部分利益,只求赶紧送走这尊随时可能引爆各大忍族的大佛!
鬼灯云月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有点疯的族长露出这种求你快走的表情。他看向宇智波初纯的眼神更加复杂了,还带着点……莫名的敬佩?
宇智波初纯看着鬼灯幻月这副如临大敌、恨不得当场和她划清界限的模样,心里那点无奈又加深了几分。
(果然……名号太响亮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斑哥、柱间、泉奈……还有逆流那个笨蛋……真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她面上却依旧平静,甚至微微歪了歪头,语气带着点无辜:
“鬼灯族长,您未免太过紧张了。”
“我只是个商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讫之后,我自然会离开。”
“至于您说的那些麻烦……”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却让鬼灯幻月心头一跳的弧度,“他们不会找到这里的。我自有分寸。”
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鬼灯幻月看着她那双平静无波的黑眸,突然打了个寒颤。
(自有分寸?)
(你这搞事能力谁敢信你的分寸啊?!)
但他看着对方那副“不答应交易我就继续待在这”的架势,再想想那诱人的漩涡封印术……
鬼灯幻月内心天人交战,最终,对力量的渴望(以及赶紧送走瘟神的迫切)勉强压过了恐惧。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成交!你要什么?多少钱?赶紧说!”
“拿了东西……立刻!给我走!”
宇智波斑那冰冷而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冰凝结,瞬间打破了鬼灯幻月试图“银货两讫、赶紧送神”的侥幸氛围。紫色的须佐能乎微微震颤,庞大的查克拉威压再次聚焦于白色须佐能乎中的那道身影上。
“宇智波初纯。”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两个选择”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顶,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白色须佐能乎内的宇智波初纯,脸上的无辜和商人的从容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崩溃的抓狂。她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仿佛这样就能阻止那荒谬的选项钻进脑子。
“问题?!那算什么问题啊斑哥!那明明是通往地狱的两条岔路!还是岩浆特快专线!”她几乎是尖叫着吐槽,声音透过须佐能乎传出,都带上了几分扭曲的绝望。
“第一个选择!放弃一切回去当笼中鸟?!那我这几年辛辛苦苦在外面折腾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你宇智波斑的宝贝妹妹这个头衔镶金边吗?!我那些生意!我的计划!我的自由!全都喂狗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挥舞着手臂,白色须佐能乎也跟着她的情绪激动地晃动了一下。
“第二个选择?!”
宇智波初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悚,“族长夫人?!斑哥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我是初纯!是你那个小时候抢你甜丸子、往你忍具包里塞青蛙、修炼火遁差点烧了你头发的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你让我从妹妹变成夫人?!你的写轮眼是进化过度出现认知障碍了吗?!还是你终于被族长老爷爷们催婚催到精神错乱了?!”
“这比让我去单挑千手扉间还离谱!至少后者我知道怎么死得痛快一点!”
她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如同爆裂的豪火球,将内心的震惊、荒谬、抗拒和一丝被逼到绝境的恐慌全都倾泻而出。
鬼灯幻月在一旁听得眼角疯狂抽搐,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两步,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沙子里。他一点也不想听这些宇智波家的惊天秘辛!一点都不想!他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鬼灯云月已经彻底放弃了表情管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看着宇智波初纯在死亡二选一面前疯狂蹦迪吐槽自家凶名在外的族长,他内心只剩下一个大写的“服”。
宇智波斑的紫色须佐能乎依旧沉默地屹立着,但那周身翻涌的查克拉显示出其主人并非毫无波动。面对妹妹这连珠炮似的、充满“大逆不道”词汇的拒绝和吐槽,他眼中的永恒万花筒缓缓旋转,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所以……你的答案是?”
宇智波初纯猛地抬起头,脸上那崩溃抓狂的表情瞬间收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破罐破摔的、带着极致挑衅和狡黠的疯狂。她甚至叉起了腰,站在白色须佐能乎之中,直视着那尊紫色的杀神,声音清脆又响亮,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冰面上的石子,清晰得可怕:
“可以——!”
她拉长了调子,答应得无比爽快,随即话锋猛地一转,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咬牙切齿的恶意,“但是!你要给我摸!”
这话一出,连海风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不等任何人(包括宇智波斑)反应过来这“摸”到底指什么,她像是嫌刺激不够一样,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输出,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报复和恶作剧的灿烂笑容,字字句句却如同淬毒的匕首:
“反正我招惹你了!也招惹泉奈哥了!”
“不如干脆点!”
她笑得越发“甜美”,却让人脊背发凉。
“我要你兄弟俩一同上——”
“日、日、夜、夜、缠、绵、不、休!”
最后八个字,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带着一种极致的、想要同归于尽般的恶心和挑衅。
“……”
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都要冰冷的死寂。
仿佛时间、空间、查克拉、甚至思维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
鬼灯幻月的表情彻底裂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他感觉自己不是听到了什么,而是灵魂被某种无形的冲击波直接轰出了体外!他甚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中了什么究极幻术!
鬼灯云月直接石化了,连尖牙都忘了收,整个人像是一尊被雷劈过的雕像,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兄弟俩一同上日夜缠绵不休”在颅内疯狂回荡,震得他魂飞魄散!
所有在场的鬼灯族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僵在原地,表情管理彻底报废,仿佛集体目睹了六道仙人跳草裙舞。
而风暴的中心——
那尊顶天立地的紫色须佐能乎,猛地一震!
并非攻击的前兆,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仿佛内核受到无法理解的巨大冲击时产生的凝滞!
须佐能乎内部,宇智波斑那原本冰冷杀意弥漫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罕见地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和空白。
他甚至下意识地,微微侧了一下头,似乎没处理过来刚才灌入耳朵的信息。
那惊天动地的狂言,那匪夷所思到极致的要求,那带着浓浓恶意和挑衅的词汇……尤其是最后那句……
兄弟俩……
一同上……
日夜……
缠绵不休……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产生的毁灭性效果,甚至超越了他过去所面对的任何一种禁术或幻术。
滔天的杀意和怒火,在这颗荒谬到极致的“语言炸弹”面前,竟然出现了一刹那的短路和凝滞。
宇智波斑周身那海啸般汹涌的查克拉,第一次,出现了不受控制的、紊乱的波动。
他死死地盯着白色须佐能乎里那个笑得一脸“你能奈我何”的妹妹,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竟然……
一时失语。
全场,唯有宇智波初纯站在白色须佐能乎中,叉着腰,扬着下巴,一副“有本事你来啊”的拼命架势,虽然她的心脏也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
(但是……好爽!)
宇智波斑那低沉而平静的嗓音,如同在凝固的空气中投下了一枚无声的核弹。他提及的数字——“两次”、“五次”——精准得像苦无钉入树干,带着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毋庸置疑的陈述意味。
这简单的数字背后所蕴含的信息量,足以让所有听到的人大脑过载,灵魂出窍。
鬼灯幻月已经不是震惊了,他感觉自己快要原地蒸发,化作水汽消失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里。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来那尊杀神的注意,眼神里充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让我消失吧”的绝望祈祷。
鬼灯云月彻底傻了,连呼吸都忘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脑子里只剩下“二、五、二、五……”的数字在疯狂蹦跶,以及对这些数字所代表含义的、不敢深思的恐怖想象。
宇智波初纯脸上那豁出去的、挑衅的、狡黠的笑容,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瞬间碎裂、剥落,只剩下全然的空白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她听到了什么?
斑哥说了什么?
两次?五次?
他……他怎么会知道?!还如此精确?!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恐慌如同冰水般瞬间淹没了她,让她四肢冰凉,血液都仿佛凝固了。刚才那股同归于尽的勇气霎时间泄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措的茫然和“完蛋了”的终极预感。
她看着宇智波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然后,她听到宇智波斑看着她那副惊骇到失语的模样,竟然……答应了。
那句“可以”,轻飘飘的,却比任何怒吼都更具毁灭性。
紧接着,在所有人(尤其是宇智波初纯)还没从这核爆般的冲击中回过神时,那尊压迫感十足的紫色须佐能乎如同幻影般骤然消散。
宇智波斑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干脆利落地转身,朝着宇智波一族停靠船只的方向走去,仿佛刚才只是决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海风吹起他黑色的长发,拂过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他的脚步沉稳,没有丝毫停顿,只有那最后一句伴随着海风清晰传来的话,如同最终审判,重重砸在宇智波初纯和所有石化众人的心头上:
“东西搬得差不多了。”
“回去。”
“让你,日,日,夜,夜,满意。”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得缓慢而清晰,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和“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个即将被严格执行的计划。
说完,他的身影已然远去,只留下一个散发着无尽压迫感和……某种诡异决心的背影。
“……”
海岸边,死一样的寂静。
白色须佐能乎因为操控者的极度震惊和能量紊乱,“嗡”地一声溃散消失,露出里面脸色煞白、摇摇欲坠、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的宇智波初纯。
她呆呆地看着宇智波斑远去的方向,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句“日日夜夜满意”,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的枯木,彻底僵在了原地。
(回、回去……?)
(日日夜夜……?)
(满、满意……?)
完了。
这次真的玩脱了。
不是被打死的那种完。
是另一种……更可怕的……生不如死的……完蛋。
鬼灯幻月看着宇智波初纯那副魂飞天外的样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往后挪动脚步,恨不得立刻潜到海底最深处,永远不要再浮上来掺和宇智波家的任何事。
鬼灯云月看着自家族长这副怂样,又看了看仿佛失去人生所有色彩的宇智波初纯,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点“玩脱了”的担忧,简直是小儿科。
这……才是真正的末日景象啊。
宇智波族地的大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族地内的空气似乎都比外面要凝滞几分,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肃穆。
宇智波初纯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脚步虚浮地跟在宇智波斑身后,脑子里依旧嗡嗡作响,反复循环播放着海岸边那句可怕的“日日夜夜满意”,脸色白得吓人,连平日里那双灵动狡黠的黑眸都失去了焦距。
就在她浑浑噩噩,几乎要同手同脚走路时,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从前方响起,如同春风拂过紧绷的弦,却让宇智波初纯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瞬间清醒了大半。
“哥哥,初纯,回来了啊。”
宇智波泉奈从廊下走来,脸上带着惯常的、见到兄长和妹妹归来时的浅浅笑意。他目光先是落在斑身上,随即自然地转向初纯,却在看到她那张失魂落魄、苍白如纸的脸时,笑容微微一顿,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
“初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路上遇到麻烦了吗?”
他语气里带上了明显的关切,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查看。
然而,不等宇智波初纯做出任何反应——哪怕是崩溃的尖叫或绝望的哭诉——走在前面的宇智波斑却停下了脚步。
他侧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自己的弟弟,用一种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寻常口吻,抛下了一颗足以将宇智波泉奈也炸得魂飞魄散的巨型炸弹:
“泉奈。”
“她从现在开始,是族长夫人。”
斑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定意味。
“准备好晚上。”
“……”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然后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双总是蕴含着精明智谋的漆黑眼眸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纯粹的茫然和难以置信。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中了什么极其高明的幻术。
族长夫人?
初纯?
晚上?
准备好?
这几个词每一个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从哥哥嘴里说出来,指向初纯,就变得无比惊悚和匪夷所思!
他猛地扭头看向旁边快要缩成一团、恨不得原地消失的宇智波初纯,又猛地转回头看向一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通知完毕”的理所当然)的兄长,声音都因为极度的困惑和震惊而有些变调:
“哥、哥哥?等等……你说什么?族长……夫人?初纯?!”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抬手指了指初纯,又指了指斑,完全无法理解这荒谬的设定。
“这怎么可能?!以初纯的性子她会同意?!她不是宁死都要往外跑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泉奈的脑子彻底乱了。他才半天没见这两人,世界线怎么就跳跃到这种恐怖的地步了?!哥哥是怎么做到的?威逼?利诱?还是用了什么别的手段?而且……“晚上”?“准备好”?这又是什么可怕的指令?!
宇智波初纯听着泉奈哥那充满震惊和不解的追问,感受着斑哥那不容置疑的威压,再想到那“日日夜夜”的恐怖未来,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脸上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生无可恋。
(同意?)
(我同意个鬼啊!)
(我是被“日日夜夜满意”吓同意了啊泉奈哥!救命啊——!)
然而,她的内心呐喊无人听见。
宇智波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快要崩溃的妹妹,又看向依旧处于巨大冲击和茫然中的弟弟,似乎并不打算详细解释这其中的“协议”过程,只是重复了一遍,带着最终拍板的意味:
“她同意了。”
“去准备。”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石化在原地的弟弟和濒临晕厥的妹妹,径直朝着主屋的方向走去,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命令。
只留下宇智波泉奈站在原地,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又看看眼前仿佛天都塌下来的初纯,第一次感受到了智商和认知被同时按在地上摩擦的无力感和……巨大的、荒谬的混乱。
(同意……了?)
(初纯……同意了?!)
(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泉奈倚着门框的身影猛地僵住。
那句冰冷带着杀意的“两个?”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混乱的脑海,瞬间刺破了某些一直被刻意忽略、不愿深想的迷雾。
(两个?)
(哥哥……和我?)
(族长夫人?)
(晚上?准备好?)
(初纯她……同意了?!)
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哥哥异常平静却不容置疑的通知、初纯那失魂落魄仿佛天塌下来的模样、她过往那些大胆越界又若即若离的举动、甚至更早以前那些模糊的、被他强行压下的怀疑和猜忌——在这一刻,被这句石破天惊的“两个?”猛地串联起来!
原来……哥哥那句荒谬的
“族长夫人”
……竟然是这个意思?!
原来……初纯那副崩溃的样子……不是因为抗拒,而是因为……被戳穿了?!
原来……她那些看似天真无辜的撩拨和亲近,背后隐藏的竟是如此……贪婪和扭曲的野心?!
一股极其复杂的、冰火交织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宇智波泉奈的理智堤坝!被欺骗的暴怒、被共享的屈辱、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战栗、以及最深沉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黑暗占有欲疯狂翻涌!
他猛地站直身体,原本抱胸的双手垂落下来,紧握成拳,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他不再倚靠门框,而是像一柄即将出鞘的、染血的毒刃,一步步走向似乎想假装无事发生的宇智波初纯。
他腿向后,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她的小腿,力道带着明显的警告和怒意,阻止她可能想要溜走的动作。
然后,他俯下身,逼近她,那双总是蕴含着虚假温和的眼眸此刻彻底剥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冰冷的、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般审视的锐利光芒。他死死盯着她那双试图躲闪的墨灰色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冰冷且充满恶意的弧度。
他的声音不再暴怒,反而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仿佛毒蛇吐信般的辛辣嘲讽,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糖霜的玻璃渣,狠狠碾过她的耳膜:
“两个?”
“初纯……”
“你真会享受啊。”
这话里的意味太过赤裸和侮辱,配合着他那洞悉一切后冰冷又疯狂的眼神,让宇智波初纯瞬间头皮发麻,血液都凉了半截!
(他知道了!)
(他彻底明白了!)
(斑哥那个混蛋!他绝对是故意的!)
宇智波泉奈看着她骤然煞白的脸色和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慌,心中的暴戾和某种扭曲的快意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近乎残忍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接受他目光的凌迟。
“怎么?”他继续用那种缓慢而恶毒的语调质问,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
“一边享受着哥哥的族长夫人之位……”
“一边又舍不得放下我这个‘好哥哥’的独家‘膏药’和纵容?”
“嗯?”
他的拇指近乎粗暴地摩挲着她的下颌线,眼神危险得令人窒息。
“把我们兄弟俩……玩弄于股掌之间……”
“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我亲爱的……族长夫人……妹妹?”
最后那两个矛盾的称呼,被他用极其缓慢、充满讥诮和恨意的语调念出来,仿佛带着血淋淋的钩子。
宇智波初纯被他捏得生疼,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即将失控的疯狂和毁灭欲,心脏狂跳,知道这次是真的踩到了最深最致命的雷区!
(完蛋!)
(泉奈哥黑化了!)
(比斑哥直接动手还可怕的那种!)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冰冷和恶意忽然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诡异、甚至堪称温柔的微笑。那笑容绽放在他俊秀却此刻显得格外危险的脸上,让人不寒而栗。
他松开了捏着宇智波初纯下巴的手,甚至还颇为“怜爱”地用手指轻轻蹭了蹭她被他捏得发红的皮肤,动作轻柔,却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
“也好……”
他轻笑出声,声音低沉悦耳,却像毒蛇缠绕上脖颈,“快过年了……”
他微微歪头,看着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惧,笑容越发灿烂温柔,说出的话却如同地狱的邀请函:
“就当是……”
“给你提前的……”
“‘新婚之夜’贺礼吧。”
“新婚之夜”四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充满了扭曲的祝福和令人胆寒的暗示。
说完,他不再看她瞬间惨白的脸色,直起身,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仿佛刚才那个散发出恐怖气息的人不是他。他甚至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属于“泉奈哥”的温和笑容。
“晚上见,初纯。”
语气轻快,仿佛只是约定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家族聚会。
然后,他转身,哼着某种不成调的、诡异的节拍,悠然自得地离开了,留下宇智波初纯一个人僵立在原地,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新、新婚之夜……贺礼?)
(晚上……见?)
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
夜半时分。
宇智波族地万籁俱寂,唯有寒风偶尔掠过屋檐,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然而,在族长宅邸最深处的房间方向,却隐隐约约地、断断续续地传来了一些极不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压抑而破碎,像是被强行堵住的、极度痛苦的哭泣,夹杂着难以忍受的、细微却尖锐的惨叫,仿佛承受着某种无法言说的酷刑和折磨。
声音时高时低,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绝望和痛苦,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恰好负责夜间巡逻路过附近的宇智波火核,脚步猛地一顿。
他几乎是瞬间就辨认出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族长大人的房间!
而那隐约可闻的、属于女性的、充满痛苦和绝望的哭泣与惨叫……
火核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瞬间沁出冷汗,连呼吸都窒住了。
他不敢细想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更不敢去探究。一种源自本能的、对绝对力量和恐怖威压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手脚冰凉地、用最快最轻的速度,如同躲避什么择人而噬的凶兽一般,踉跄着、几乎是连滚爬带地疯狂远离了那片区域,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才扶着一堵墙,剧烈地喘息起来,心有余悸,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
(族长大人……泉奈大人……还有初纯小姐……)
(那里面……)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那个方向传来的每一丝声响,都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和血腥味。
这个“新婚贺礼”的夜晚,注定漫长而残酷。
清晨八点的阳光透过纸门,柔和地洒进室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混合着冷冽和某种暧昧残酷气息的味道。
宇智波初纯裹着柔软的被子,只露出一张苍白又带着倦怠的小脸。她试图动一下,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全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一样,无处不叫嚣着酸软和疼痛。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低头看去。
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深深浅浅、触目惊心的齿痕。
从锁骨、手臂、到更隐秘的腰侧、腿根……几乎无处不在。有些地方甚至泛着青紫,可见昨夜施虐者用了多大的力道,带着何等强烈的占有和惩罚意味。
“嘶……”
她忍不住又吸了口气,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委屈抱怨,
“斑哥……泉奈哥……”
“真够狼的啊……”
“真是……痛死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仿佛还能回忆起昨夜那无法挣脱的、交替的掠夺和折磨。那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有一种被彻底打上标记、无处遁形的屈辱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战栗。
她咬着唇,忍着浑身的不适,艰难地挪动身体,伸手够向旁边矮桌上的茶台。那里除了茶具,还放着她之前带来的那个小巧药盒。
她打开盒子,取出里面奈良一族特制的膏药贴。膏药散发出淡淡的草药清香,带着清凉镇痛的效果。
她撩开被子,露出更多布满齿痕的肌肤。对着光线,她小心翼翼地撕开膏药背衬,然后将那清凉的贴片,一点点贴在最狰狞、最疼痛的那些齿痕上。
冰凉的膏药接触到发热刺痛的伤口,带来一阵短暂的舒缓,让她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低着头,专注地处理着身上的伤口,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有痛楚,有恼怒,有屈从,或许还有一丝极其隐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扭曲的满足感。
阳光落在她布满痕迹的手臂和专注的侧脸上,构成一幅诡异又惊心的画面。
仿佛昨夜狂风暴雨的肆虐痕迹,正在被这晨光和她手中的膏药,一点点、小心翼翼地试图抚平(至少是表面上的)。
宇智波初纯瘫在柔软的铺盖里,稍微动一下指尖都感觉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和那些隐秘的齿痕,让她忍不住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痛死了……)
(这两个混蛋……属狗的吗?!)
她看着天花板,眼神放空,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再这么下去,别说偷偷搞事业了,她可能连自己日常起居都要成问题。每次“家庭内部交流”都搞得这么激烈,她这小身板迟早要散架。
(不行……得想个办法……)
(总不能次次都像现在这样瘫着等恢复……太耽误事了……)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得从外面买个侍女回来……)
(干点粗活,伺候起居,帮忙上药什么的……)
(至少能让我省点力气,快点恢复……)
想到这里,她挣扎着,忍着浑身的不适,慢吞吞地坐起来,开始一件件往身上套衣服。每动一下都伴随着细微的抽气声。
然而,衣服穿到一半,她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等等……)
(买侍女?)
(带进族地?)
(斑哥和泉奈哥……)
宇智波初纯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以他们俩那疑心病重到能防贼千年、占有欲强到变态的程度……)
(突然带个陌生女人回来……)
(万一那侍女不小心看到点什么、听到点什么……)
(或者……那俩兄弟哪天心情不好,看那侍女不顺眼……)
她脑海里瞬间闪过宇智波斑冷着脸直接下令“处理掉”,或者宇智波泉奈微笑着递上一杯“加料茶水”的画面……
宇智波初纯猛地打了个寒颤,刚刚升起的那点念头瞬间被掐灭了大半。
(不行不行……)
(风险太大了……)
(简直是给人家送人头,还顺便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继续把衣服穿好,揉着发酸的腰,重新思考。
(直接买回来长期待命肯定不行……)
(但是……偶尔叫来帮帮忙应该可以吧?)
她眼睛微微一亮。
(对!定时!)
(定好时间!只在需要的时候让侍女过来干活!干完活立刻送走!绝不让她多待一秒!减少一切不必要的接触和风险!)
(比如……每次“家庭活动”之后……预定第二天下午的侍女服务?帮忙清理、上药、按摩……)
虽然这样还是有点风险,但比起长期放在身边,已经安全太多了。而且……她实在需要个人搭把手,不然真撑不住。
(就这么办!)
(下次出去谈生意的时候,顺便物色个靠谱的、嘴巴严实的短工侍女!)
打定了主意,宇智波初纯感觉身上的酸痛都似乎减轻了一点。她扶着墙,慢慢站起身,决定先去给自己倒杯水,然后继续琢磨她的“养伤”兼“事业”大计。
(生活不易,初纯叹气……)
(既要应付家里两只饿狼,还得小心别牵连无辜……)
(我真是太难了……)
千手族地,训练场边。
千手柱间站在高处,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拂过他略显沉郁的脸庞。他遥遥望着宇智波族地的方向,那里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关于千手、或者某个特定人物的异常消息传来。
他双手扶着腰,缓缓抬起头,望向蔚蓝如洗的天空,那双总是充满活力和笑意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复杂的情绪。有释然,有无奈,还有一丝早已预料到的了然。
他低声喃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风诉说:
“果然……”
“小不点还是老样子啊……”
无论经历了什么,她总能找到办法挣脱,然后头也不回地逃回她的巢穴,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那份狡猾、坚韧和决绝,从未改变。
一旁,千手扉间静立着。银发红瞳,脸颊上的三道红色印记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冷冽。他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双手抱胸,看着自己大哥那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血红色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冷静到近乎残酷的锐利。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稳却直刺核心:
“大哥。”
“你后悔吗?”
后悔当初在刑房隔离室里提出那个赌约?
后悔默认了他接手后续的研究?
后悔……最终又一次眼睁睁看着她耗尽心力、带着满腔恨意挣脱逃离?
千手柱间身体微微一僵,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依旧望着天空,良久,才缓缓放下扶着腰的手,深深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后悔吗?
或许有吧。
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明明有机会抓住那道虚无缥缈的光,却终究还是被它从指缝中溜走,甚至因此让她眼中的带着忧伤又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