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爱15(2 / 2)

信息量巨大,而且每一个点都像针一样狠狠扎在千手柱间自己的心口上!

尤其是那句“姐夫”和“喜欢的人”,让他瞬间想起了宇智波初纯,胸口一阵闷痛。而漩涡逆流描述的那个“纯元子”的行为模式——热烈表白后迅速消失、牵扯到贵族、最终疑似香消玉殒(?)——虽然细节不同,但那其中蕴含的算计、利用和最终的决绝……为何让他感到一种该死的、熟悉的既视感?!

难道……?!

一个惊人的猜测瞬间闯入千手柱间的脑海,让他瞳孔骤缩!但他立刻强行压下了这个念头,现在不是深思这个的时候。

听着门内少年那毫无形象、伤心欲绝的嚎哭,千手柱间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涌起强烈的同情和愧疚(无论那个“纯元子”是不是他想的那个,卷轴终究是从千手这边流出的问题)。

他再也顾不得礼节,连忙伸手推开门

(门似乎并没锁死)。

只见漩涡逆流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眼睛肿得像桃子,脸上全是泪痕,红色的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狼狈又可怜,完全没了平时那种天才封印师的骄傲模样。

千手柱间快步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手忙脚乱地想安慰他,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干巴巴地、无比真诚地说道:

“逆流……那个……我……我大概能明白你的心情……”

(他是真的能明白!)

“但是……但是你看啊……”

他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开导,“为了一个欺骗你、利用你的女孩子,这么伤心难过,折磨自己,太不值得了!”

漩涡逆流猛地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哭得更凶了,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痛苦:“可是姐夫!我喜欢她啊!我是真的喜欢她啊!她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呜呜呜……”

千手柱间被他哭得手足无措,他本就不擅长处理这种细腻的情感问题,情急之下,他做出了一个极其符合他性格的、有点笨拙又十分暖心的举动——

他伸出手,一把将哭得稀里哗啦的漩涡逆流揽了过来,像安慰自家弟弟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沉稳而可靠:

“好了好了,别哭了……”

“为了一个坏女人哭成这样,多丢脸啊……”

“你可是漩涡一族的天才封印师!将来会遇到更好、更值得你喜欢的好姑娘的!”

“到时候姐夫……呃……我帮你把关!绝对不让人再骗你!”

他试图用这种直白的方式给予安慰和承诺。

漩涡逆流趴在千手柱间宽阔坚实的肩膀上,先是一愣,随即感受到那份笨拙却真诚的关怀,积压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宣泄口,反而哭得更大声了,但不再是那种绝望的嚎啕,更像是找到了依靠的宣泄。

“呜呜呜……姐夫……你真好……”

“那个坏女人……呜呜……她骗我……”

“她肯定没死……她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姐夫?”

千手柱间拍着他后背的手微微一顿,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更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站在门外的漩涡水户,看着房间里那个高大的男人用这种笨拙又温柔的方式安慰着自己弟弟,那双刚强而温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光芒。

或许……这位未来的夫君,除了强大的实力和族长的身份外,还有着这样一面。

而千手柱间,一边安慰着怀里的少年,一边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坏女人……吗?)

(小不点……你到底……还做了多少类似的事情?)

漩涡逆流趴在千手柱间肩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原本的控诉已经足够让人同情,但这下一秒脱口而出的、更加详细且惊悚的补充,则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精准地劈在了千手柱间的天灵盖上!

“呜呜呜……她、她跟我同居了两个多月!整整三十七天啊!”

“每天都给我做饭……打扫卫生……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我还教她学封印术……结果这个小懒猫……老是偷懒耍滑不想学……”

“结果……结果她骗我感情也就算了!”

“她、她居然还给我来一套生死绝恋!呜呜呜呜呜——!!!”

同居???

三十七天???

每天做饭打扫???

教封印术???

小懒猫???

生死绝恋???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千手柱间的心脏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欺骗和窃取了!

这分明是……是极其深入的、近乎夫妻般的……潜伏生活?!

那个“纯元子”……不,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宇智波初纯!她竟然在漩涡逆流身边伪装潜伏了这么久!扮演了一个如此……如此“贤惠贴心”又“娇憨可爱”的角色?!甚至让这个天才少年对她产生了如此深厚的、日常化的感情和依赖!

千手柱间整个人都石化了,拍着漩涡逆流后背的手彻底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一个极度震惊和……难以形容的复杂状态。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宇智波初纯系着围裙、拿着扫帚、或者嘟着嘴抱怨封印术太难学的样子……那种画面带来的冲击感,比他面对宇智波斑的完全体须佐能乎还要强烈!

(小不点……你……你竟然……)

这已经不是算计了,这简直是……演技登峰造极!投入角色到令人发指!

而最后那句“生死绝恋”,更是让千手柱间头皮发麻!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指的是那个“老巫婆”讲述的、为反抗贵族而自刎的悲壮故事!

(她居然还用这种方式来收尾?!彻底掐灭所有希望,让这段感情变成少年心中永恒的、带着悲剧色彩的朱砂痣?!)

这手段……太狠了!也太绝了!

千手柱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同时涌起的还有一股极其荒谬、极其憋闷、却又无法对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少年诉说的巨大情绪漩涡!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站在门外的漩涡水户,显然也听到了弟弟这番更加“惊人”的哭诉,她脸上那抹温和瞬间褪去,变得无比凝重和震惊!她看向千手柱间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探究。

房间内,只剩下漩涡逆流伤心欲绝的哭声,和千手柱间彻底僵硬、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的沉默。

千手柱间宽阔的胸膛依旧提供着可靠的依靠,拍抚漩涡逆流后背的动作也依旧带着安抚的力道,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变得更加无奈和同情,仿佛只是一个为弟弟情伤而感到头疼和心疼的可靠兄长。

“唉……逆流,别哭了……”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温和,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为了这样一个处心积虑欺骗你感情的人,实在不值得如此伤心。”

他嘴上说着最安慰人的话,但内心深处,那个一直以来被刻意压抑的、属于千手族长的深沉一面正在疯狂运转和分析。

(同居三十七天……日常照料……教导封印术……懒猫……生死绝恋……)

(小不点……你为了得到漩涡的封印术,还真是……煞费苦心,演得投入啊!)

(你骗那小子感情,骗我……又何尝不是骗得团团转?)

(那些所谓的喜欢,靠近幸福……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还是……全是你精心设计的剧本?)

一种被彻底愚弄、甚至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那个女人的冰冷感,混合着对怀中少年的巨大愧疚和同情,在他心底交织成一片暗流汹涌的深海。他面上那豪放磊落的温和,此刻完美地成为了最深沉的伪装。

然而,站在门口的漩涡水户,却微微蹙起了秀气的眉头。

她那双清澈而敏锐的眼睛,并没有仅仅停留在千手柱间安慰弟弟的表象上。

作为漩涡一族的公主,她同样拥有着细腻的感知和洞察力。

她清晰地感觉到,千手柱间周身那原本如同阳光般温厚磅礴、能滋养万物的查克拉,在刚刚那一瞬间,似乎……极其细微地凝滞了一下?

就像平静的湖面下,突然有巨大的暗流汹涌而过,虽然水面依旧平静,但深处的波动却无法完全掩盖。

那感觉极其短暂,几乎像是错觉,但却真实地被她捕捉到了。

(他的查克拉……刚才是不是……?)

(是因为逆流的话太过惊人,让他也感到震惊和不适了吗?)

(还是……另有原因?)

漩涡水户的目光再次落在千手柱间那张写满了“无奈”和“同情”的侧脸上。

这位看似豪爽坦荡、甚至有些憨直的千手族长,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她心中悄然升起一丝警惕和更深的好奇,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继续安慰自己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傻弟弟。

千手柱间似乎毫无所觉,依旧完美地扮演着可靠“姐夫”的角色,只是那深邃的眼眸最底层,掠过了一丝无人能察的、冰冷而复杂的幽光。

(小不点,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宇智波初纯慵懒地靠在族位的软椅上,指尖划过一份刚送来的生意文件,另一只手随意地端起旁边的茶杯,轻呷了一口。眼角的余光瞥见旁边如同守护(监视)雕像般站着的宇智波泉奈,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灵动的弧度。

“泉奈哥~”她放下茶杯,声音轻快,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正好,奈良一族那边新送来的贴片膏药到了,听说对缓解疲劳、舒筋活络特别有效哦!”

她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盒,打开,里面是几片散发着淡淡药香的深色膏药贴。

她站起身,脚步轻盈地走到宇智波泉奈面前,仰头看着他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深处却因她靠近而微微泛起波澜的脸。

“来嘛~”她晃了晃手中的膏药贴,语气不容拒绝,“看你整天站着,肩膀肯定酸了。我给你贴上试试效果!”

不等宇智波泉奈回应——或者说,她笃定了他不会在明面上拒绝这种看似关怀的举动——她已经绕到他身后。

微凉的手指轻轻拨开他后颈处的些许碎发,然后将那枚膏药贴精准地贴在了他颈后与肩膀连接处的穴位上。

“嘶——”

膏药初贴上皮肤的瞬间,带来一阵明显的清凉感,刺激得宇智波泉奈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喉结滚动了一下。

但那清凉很快化开,渗入皮肤,确实带来一种舒缓的感觉。

宇智波初纯的手指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着贴膏药的姿势,指尖仿佛无意地在他颈侧的皮肤上轻轻按压了一下,带着点恶作剧般的戏谑。

“怎么样?是不是凉凉的很舒服?”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贴在他身后问道,呼吸几乎拂过他的耳廓。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亲昵意味的“关怀”,像是一颗裹着糖衣的炮弹。

宇智波泉奈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微凉的触感和身后传来的、属于她的温热气息。颈后那贴膏药仿佛带着电流,让他整个后背都有些发麻。

他知道她大概率没安好心,可能只是无聊了想撩拨他,或者又藏着什么别的算计。

但……

这种被“关怀”的感觉,这种她主动靠近带来的、扭曲的悸动……却像毒瘾一样难以抗拒。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黑暗欲望,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极其低沉的单音:

“……嗯。”

算是接受了这份好意。

宇智波初纯满意地收回手,转回到他面前,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好用就行~下次再给你带!”

她重新坐回位子,拿起文件,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唯有宇智波泉奈站在原地,颈后那贴清凉的膏药如同一个烙印,时刻提醒着他这份扭曲关系中,甜蜜与痛苦交织的煎熬。

他看着她专注看文件的侧脸,眼神愈发幽深难测。

(宇智波初纯……你究竟……还想玩什么把戏?)

宇智波初纯处理完手头的一份文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像只餍足的猫。她一抬眼,发现宇智波泉奈还像尊门神似的杵在原地,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又奇怪。

她支着下巴,歪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戏谑和真切的疑惑: “泉奈哥?”

“你今天这么闲吗?”

“你的族务……还有刑房那边堆积如山的公务……都不需要处理了?”

她边说,边极其自然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如同画卷中雍容慵懒的杨贵妃,甚至优哉游哉地拌起了二郎腿,纤细的小腿在空中轻轻晃悠。她顺手又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热气,小口啜饮着,眼神斜睨着他,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狡黠的光芒。

“我可是听说了哦~”

她拉长了语调,像在分享什么小秘密,“你书房和刑房的待处理卷宗,都快堆到天花板了呢~”

她放下茶杯,对着他嫣然一笑,那笑容里混合着无辜、调侃和一丝极其隐晦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占有欲:

“所以啦~”

“放心吧,泉奈哥~”

“我都说了……”

她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甜蜜和笃定: “从你答应我的那一刻起……”

“我就还是你的人了……”

“跑不掉的~”

“你与其在这里盯着我……”

她重新靠回椅背,晃了晃脚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打发他去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如赶紧去把正事忙完?”

“不然……某些人又要说我是红颜祸水,耽误宇智波二把手处理正事了呢~”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既是提醒,也是调侃,更是一种无形的催促——快去干活,别在这儿碍眼。

但同时,那句我还是你的人,跑不掉的,又像是一剂甜美的毒药,精准地投喂给了宇智波泉奈那颗充满不安和占有欲的心。

既给了他想要的“保证”,又巧妙地将他支开。

宇智波泉奈看着她那副慵懒随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听着她那番混合着关心、调侃和承诺的话语,眼神幽暗不明。

他知道她大概率是嫌他在这里碍事,想支开他。 但那句“你的人”和“跑不掉”,又确实奇异地安抚了他心底那头时刻躁动的野兽。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几不可察地哼了一声。 算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仿佛在说“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然后终于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准备去处理那些确实堆积如山的、令人烦躁的公务。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宇智波初纯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小狐狸般的笑容。

(搞定~)

(笑面虎还是得好顺毛捋~)

她重新拿起一份文件,心情颇佳地继续看了起来,仿佛刚才只是打发走了一个过于粘人的……“自己人”。

傍晚六点,天色渐暗。宇智波初纯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从房间里踱步而出。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脚步一转,熟门熟路地朝着宇智波斑处理军务的书房走去。

书房内,宇智波斑正凝神批阅着卷轴,侧脸在烛光下显得冷硬而专注。他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尤其是在背后——那是战场上培养出的、近乎本能的警惕。

几乎在宇智波初纯悄无声息靠近的瞬间,他的背脊就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然而,宇智波初纯似乎毫无所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她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如同往常一样,极其自然地从身后伸出双手,就想环抱住宇智波斑的肩膀,将下巴搁在他颈侧撒娇。

“斑哥~”

她的声音带着点娇憨的尾音,“忙了一天累了吧?今天下午刚好到了奈良一族新送的贴片膏药,听说舒缓效果特别好,我给你贴……”

她的手指甚至已经触碰到了他黑色作战服的边缘,眼看就要探进去——

一只冰冷、有力、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她试图作乱的手腕!

动作快、准、狠!没有丝毫犹豫!

宇智波初纯所有的动作和话语瞬间戛然而止!

宇智波斑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只是侧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在阴影中扫向她,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不容逾越的威严。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像一块巨石砸入水中,瞬间冻结了所有涟漪:

“初纯。”

“只有族长夫人……”

“才有资格碰这里。”

他的话语清晰无比,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砸在宇智波初纯的心上。

“族长夫人”

——那个她不久前才亲手抛弃、声明修复掉的身份。

他是在用最直接、最冷酷的方式,提醒她此刻的身份——只是“妹妹”。也是在明确地划清界限,拒绝她这种过于亲昵、已然越界的行为。

被他紧紧攥住的手腕传来清晰的痛感,和他话语里的寒意一起,让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她看着他冰冷的侧脸,看着他眼中那片不容置疑的疏离,一股混合着难堪、恼怒和一丝不易察觉失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呵……)

(族长夫人?)

(现在又来跟我强调这个了?)

手腕上的钳制松开,带着一丝冰冷的余温。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僵硬只维持了一瞬,便迅速化为了另一种更加浓郁、更加狡黠,甚至带着点恶劣趣味的笑容。

她若无其事地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然后将那盒膏药随手放在了宇智波斑面前的桌子上。

“好吧好吧~”

她拖长了语调,仿佛在纵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膏药给你放这儿了,伟大的族长大人自己贴哦~”

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双手交叠,优雅地垫在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最上等的琉璃,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算计和挑衅,直直地望向宇智波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斑哥~”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却字字带着软钉子,“我今晚呢~有个小小的任务需要外出一下哦~”

“特地来向您请示,请您准允~”

她故意用了敬语,显得既恭敬又讽刺。

还没等宇智波斑回应,她立刻又接上,笑容越发灿烂狡猾,仿佛抛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筹码”:

“不过嘛~”

她眨了眨眼,“具体是什么任务~无可奉告哦~”

最后那句话,她微微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恶魔般的低语和赤裸裸的威胁:

“你不想……再像以前那样……”

“一问三不知……”

“然后又不得不……喝下某些东西吧?”

“中药”两个字她没有明说,但那个意味不明的停顿和暗示,瞬间勾起了两人之间某个充满强制、失控和冰冷交易的禁忌回忆!

她在用他最厌恶、最忌讳的事情来威胁他!逼他让步!

宇智波斑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握着笔的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将笔杆捏碎!万花筒写轮眼眼中风暴凝聚,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般笼罩了整个书房!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笑得像只狐狸、却敢肆无忌惮地挑衅他底线、甚至拿过去那场交易来威胁他的女人!

(她怎么敢——?!)

然而,宇智波初纯就那么趴在他的桌沿,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仿佛根本感受不到那足以让寻常忍者崩溃的杀意和压迫感。

她在赌。 赌他对那次意外的深恶痛绝。 赌他暂时不想再经历一次类似的、失控且充满羞辱的纠缠。 赌他会为了维持表面暂时的平静而选择妥协。

书房内死寂无声,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空气紧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

良久。

宇智波斑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字:

“……滚。”

这等同于默认的放行。

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得逞的光芒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她直起身,像只胜利的小孔雀,优雅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多谢族长哥哥准允~”

“那我就不打扰您处理公务啦~”

说完,她心情极佳地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书房,仿佛刚才那场充满火药味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只留下宇智波斑独自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周身气压低得可怕,面前那盒膏药仿佛成了一个刺眼的嘲讽。

又一次。 他再次在她面前被迫做出了让步。

这种失控感,让他心中的暴戾几乎要破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