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染花病(2 / 2)

她一副“我这是为你省麻烦”的表情,完全没觉得自己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举动和虎狼之词有什么问题。

“走了!”

她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刚才那个深情款款靠在他怀里、说他“好厉害”的人不是她一样,转身就自顾自地往前走去,留下宇智波斑一个人在原地消化这巨大的冲击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憋屈。

宇智波斑看着她那毫无负担、甚至有点洋洋得意的背影,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名义上的夫人?!)

(借用名头?!)

(不会少块肉?!)

他简直想用木遁把她捆起来好好“教育”一顿!

但最终,他也只能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压下那股几乎要冲垮理智的怒火和一种极其诡异的、被利用得彻底的感觉,黑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跟上了那个罪魁祸首。

这笔账,他记下了!

宇智波初纯,你等着!

宇智波初纯和宇智波斑一前一后回到宇智波族地。

族人们看到消失许久的初纯竟然回来了,而且还是和族长一起,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疑惑、甚至有些惶恐的表情——毕竟这位夫人之前的丰功伟绩(囚禁、流产、跳楼、疯癫、割腕)还历历在目。

宇智波初纯却完全无视了这些目光,她脸上带着一种仿佛只是出门郊游了一圈的轻松(甚至有点得意)表情,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眼尖地瞥见宇智波泉奈正背对着她,似乎在吩咐手下什么事情。

宇智波初纯眼中瞬间闪过恶作剧的光芒,她蹑手蹑脚地溜过去,然后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宇智波泉奈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用那种能甜出蜜来的、带着撒娇和戏谑的嗓音,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道:

“泉奈哥~”

“你的女人——”

“我回来啦~~~”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充满了惊喜和邀功的意味,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

宇智波泉奈的身体瞬间僵直!

如同被雷遁击中!

他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手里的卷轴“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甚至能感觉到背后贴过来的温热触感和耳边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气息!

(宇智波初纯?!)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还有……她刚才说什么?!我的……女人?!)

巨大的震惊、错愕、以及一丝被当众

(周围还有手下)

调戏的羞恼瞬间冲垮了宇智波泉奈的理智!

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他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用力掰开宇智波初纯环在他腰上的手,猛地转过身,跳开一大步,脸上又红又白,指着她,声音都变了调:

“宇、宇智波初纯!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的女人?!你放开!成何体统!”

他气得差点结巴,眼神慌乱地扫过周围那些拼命低头憋笑、肩膀却不停抖动的手下,感觉自己作为宇智波二把手的威严瞬间荡然无存!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歪着头,一脸无辜:

“咦?难道不是吗?名义上我可是嫁给你们兄弟俩了呀~泉奈哥哥难道想不认账?”

她故意曲解名义二字,继续火上浇油。

“你——!”

宇智波泉奈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恨不得立刻用火遁把这个祸害给烧了!

而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宇智波斑,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这个女人……)

(刚利用完我,转头就去招惹泉奈!)

宇智波族地的大门内,因为宇智波初纯的回归,瞬间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只有罪魁祸首本人,笑得一脸灿烂,仿佛十分享受这种回家的热闹气氛。

宇智波初纯看着宇智波泉奈气得跳脚、满脸通红的样子,以及不远处宇智波斑那黑得能滴出水的脸色,见好就收。

她立刻换上一副乖巧撒娇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个语出惊人、撩完就跑的不是她。

“好啦好啦~不说了不说了~”

她摆摆手,语气轻快,“开个玩笑嘛,泉奈哥哥怎么这么不经逗~”

然后,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提出了一个更加惊悚的要求:

“对了!今晚~给我和斑哥做饭吃啊~”

她指了指宇智波斑,又看向泉奈,仿佛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好久没尝到泉奈哥的手艺了!”

让宇智波二把手、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泉奈大人……下厨做饭?!

周围还没完全散去的族人手下们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不等两人从这又一个冲击中回过神来,宇智波初纯又突然咬了下嘴唇,露出一个混合着羞涩和神秘诱惑的表情,目光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之间流转了一圈,压低了声音,用那种仿佛藏着天大秘密的语气说道:

“还有哦~今晚~”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成功地看到两人的身体都几不可察地绷紧了。

“来我房间~”

“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哦~”

说完,她也不等回应,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不容置疑的通知,然后心情极佳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转身,蹦蹦跳跳地

(虽然动作很轻微,但那股得意劲几乎溢出来)

朝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了,留下一个潇洒又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

原地,只留下彻底石化、仿佛被无数道天雷连续劈中的宇智波兄弟二人。

宇智波泉奈还保持着刚才被调戏后惊魂未定的姿势,耳朵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又添上了新的震惊和……

一丝极其不祥的预感。

(惊喜?她能有什么惊喜?肯定是惊吓!)

宇智波斑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般的死寂和恐怖。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做饭?)

(惊喜?)

(还大大的?!)

他们两个站在族地中央,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惊疑不定、头皮发麻、以及一种今晚恐怕要出事的强烈预感。

这个祸害……刚回来就一刻都不消停!

而她所谓的惊喜……往往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了!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两位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强者,此刻却因为一句惊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警惕和……

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之中。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顿气氛极其诡异、堪称鸿门宴的晚餐,在宇智波兄弟高度警惕、食不知味的状态下,终于结束了。

宇智波泉奈确实下了厨,味道甚至出乎意料的不错,但显然,吃饭的三个人,谁都没把心思真正放在食物上。

宇智波初纯倒是吃得很香的样子,仿佛完全没感受到对面两位兄长那几乎要实质化的审视目光。

她放下筷子,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满足又乖巧的笑容:

“多谢款待~我吃饱啦~”

然后,她抬起眼,目光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之间流转,那双墨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灵动的光芒,嘴角勾着那抹让人心惊胆战的、意味深长的笑容,再次“提醒”道:

“泉奈哥~斑哥~”

“记得哦~”

“今晚~”

“来~我~房~间~”

她一字一顿,咬字清晰,仿佛生怕他们忘了这桩午夜之约。

说完,她不等两人有任何反应,便灵活地站起身。那身略显单薄的短和服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双手背在身后,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般,带着一脸计谋得逞的狡猾笑容,甚至心情极好地用小跳步的方式,

一蹦一跳地离开了餐厅,回自己房间去了。

那轻快的背影,那跳跃的步伐,无一不在彰显着她此刻极佳的心情,以及某种……即将搞事的兴奋感。

餐厅内,死一般的寂静。

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面面相觑,手中的筷子仿佛有千斤重。

“……她到底想干什么?”

泉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某种不祥的预感。

宇智波斑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他猛地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去看看。”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是陷阱也得踩! 是惊吓也得受着!

他们倒要看看,这个无法无天的妹妹(妻子),今晚到底能整出什么大大的惊喜!

兄弟二人怀着一种近乎赴死般的心情,离开了餐厅,朝着宇智波初纯院落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未知的雷区之上。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怀着极其复杂且高度警惕的心情,来到了宇智波初纯的房门外。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凝重和……

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房间内的景象,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宇智波兄弟二人,瞬间瞳孔地震,僵在了门口!

只见房间的地板上,并排铺着四张……

床铺?!(显然是临时加出来的)

而宇智波初纯,就躺在正中间的那张床铺上。

她穿着一身丝质的、极其贴身的短款寝衣,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腿部线条。此刻,她正以一种极其放松又带着莫名诱惑的姿态躺着——一双白皙的长腿随意地靠在墙壁上,形成一道诱人的曲线,一只手臂慵懒地枕在脑后。

听到开门声,她缓缓抬起头,墨灰色的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畔,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蕴藏着星河的深渊,直直地望向僵在门口的两人。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温柔、慵懒和极致诱惑的笑容,与平日里那副狡黠或冰冷的模样截然不同。

她微微支起上半身,伸出那只空着的、纤细的手,朝着门口石化状态的两人,轻轻地、缓慢地勾了勾手指。

动作带着无声的邀请和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小钩子,能轻易撩动人的心弦:

“斑哥~泉奈哥~”

“站在门口做什么?”

“过来呀~”

这画面、这姿态、这语气……冲击力过于巨大!

宇智波泉奈的脸瞬间爆红,如同煮熟的虾子,猛地转过头去,几乎不敢再看第二眼,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被呛到的声音。

宇智波斑的瞳孔剧烈收缩,周身的寒气瞬间被一种极其诡异的、混合着震惊、暴怒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燥热所取代!他的拳头瞬间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四张床?!)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副样子?!)

宇智波斑的理智在疯狂报警,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惊天巨坑!但身体却像是被那双墨灰色的眼睛和那根勾动的手指施了定身术,一时竟无法移动。

宇智波初纯看着他们这副样子,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勾动的手指又缓了缓,带着无尽的耐心和……戏谑。

“来嘛~”

“不是说好了……有惊喜给你们吗?”

这惊喜的尺度,显然远远超出了宇智波兄弟所能想象的任何范畴!

就在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被那极具冲击力的“邀请”弄得心神震荡、僵立当场之际——

宇智波初纯忽然动了!

她像一只灵活的猫,瞬间从床铺上弹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口,双手猛地用力,将还在震惊中的宇智波兄弟二人狠狠地推进了房间!

“砰!”

一声闷响,房门被她利落地关上,甚至还顺手下了锁!

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猝不及防,踉跄着跌进房间,还没等他们从这粗暴的对待和关门声中回过神,质问和怒火还没来得及爆发——

只见宇智波初纯已经一个箭步冲到房间中央的茶台边,抓起上面放着的一个陈旧卷轴,得意地嘿嘿一笑,然后猛地将其朝着那多出来的三张空床铺上一甩!

“哗啦啦——!!!”

一阵耀眼夺目的金光瞬间爆发出来

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那三张空床上,眨眼间堆满了金光闪闪、几乎要闪瞎人眼的金锭、金条、以及各种镶嵌着宝石的金器!数量之多,体积之大,几乎堆成了三座小金山!浓郁的金色光芒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金碧辉煌!

刚才那旖旎暧昧、令人想入非非的气氛瞬间被这简单粗暴的、极具冲击力的财富展示冲得荡然无存!

宇智波初纯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铺边缘,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脸上露出了那种“快夸我快夸我”的、极其得意的小表情,扬着下巴说道: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可是我从花之国大名那个老不死的小金库里‘取’出来的!”

“放心吧,那老家伙早就瘫了,查都查不了!账本我早就做了手脚,绝对干净!”

“怎么样?我这个小机灵鬼厉害吧?!”

她眨巴着大眼睛,一副等待表扬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摆出诱人姿态、勾手指的人不是她一样。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兄弟二人看着那三床亮瞎眼的黄金

又看看那个一脸“求表扬”的宇智波初纯,一时间竟然失语了!

所以…… 所谓的四张床

…… 所谓的惊喜

…… 所谓的来我房间

……

就是为了给他们看这个?! 为了炫耀她偷……不对,取来的战利品?!

巨大的落差让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心情如同坐了一场失控的过山车,从极度的震惊、警惕、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躁动,瞬间跌入了另一种极度的无语、荒谬和……

想打人的冲动之中!

宇智波斑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蹦跳着。 宇智波泉奈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

所以,他们刚才那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全都白费了?!

这个死丫头!果然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宇智波初纯指了指那三床闪瞎眼的黄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分配几颗白菜:

“这些呢,就充进宇智波族库吧~算是补贴家用了~”

说完,她忽然又抬起头,脸上瞬间切换回那种带着涩情诱惑的表情,迈着猫步走向还处于无语状态的宇智波泉奈。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宇智波泉奈的胸口(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声音又软又媚,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吩咐:

“泉奈哥~”

“麻烦您呢~”

“把这些大金子搞定~”

“赶紧回去睡觉吧~”

她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说出的却是最无情的话:

“我~不~留~你~过~夜~了~哦~”

话音刚落,她立刻后退,脸上的诱惑表情瞬间收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那个撩人的妖精只是个幻觉。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揉了揉眼睛:

“我洗漱去了,拜拜了您~”

然后,她真的就头也不回,光着一双白皙的脚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瑶着小腰,无比自然地、仿佛只是去散个步一样,走出了房间,把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以及那三床巨额黄金,一起丢在了身后。

房门轻轻合上。

房间内,只剩下兄弟二人,和三座沉默的、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金山。

宇智波泉奈还保持着被戳胸口的姿势,脸上红白交错,一半是被撩拨后的不自然,另一半是被利用完就扔的憋屈和恼怒。

宇智波斑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又看看那堆金子,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所以…… 他们被叫来…… 就是为了看金子? 然后被吩咐干活? 最后像用完的工具一样被赶走?!

“宇智波初纯!!!”

低沉的、压抑着滔天怒火的咆哮,终于从宇智波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震得房间里的金器似乎都嗡嗡作响。

然而,罪魁祸首早已溜之大吉,说不定已经优哉游哉地泡澡去了。

今晚的惊喜,果然一如既往地……令人火大!

宇智波初纯泡到一点

宇智波初纯慢悠悠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与尘埃。她撩着湿漉漉的墨灰色长发,赤着脚,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和淡淡的皂角清香,懒洋洋地踱回自己的房间。

屋内,那三座碍眼的金山和两个更加碍眼的兄长显然已经被清理走了,只剩下她原本的那张床铺。

她对这一切似乎毫不在意,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让普通人心脏骤停的“黄金惊吓”和后续的“撩拨驱赶”只是日常小事。

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眼角甚至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走到床边,几乎是闭着眼睛,身子一软,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精准地砸进柔软的被褥里。

她像只找到了窝的猫儿,发出满足的咕哝声,手脚并用地抱住柔软的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脸颊在干燥温暖的布料上蹭了蹭。

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和脖颈上,她也懒得理会。

不过几息之间,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声便响了起来。

她竟然就这么抱着被子,毫无防备地、沉沉地睡着了。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恶作剧得逞后的惬意弧度。

月光透过窗棂,温柔地洒在她熟睡的脸上,勾勒出恬静的轮廓,仿佛之前那个翻云覆雨、搅动两国风云、将两位兄长耍得团团转的小恶魔只是幻觉。

此刻的她,看起来只是一个累极了、终于回到巢穴安心入睡的少女。

至于外面的风波、兄长的怒火、以及那些闪瞎眼的黄金?

那都是明天才需要偶尔去想一下的事情了。

今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