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斑的眉头却越锁越紧。
(花之国……)
(她竟然真的说动太后,去了那里!)
(还如此顺利地接触到了目标……)
这种远超预期的进展,非但没有让他放心,反而让他心中那股不安和疑虑愈发浓重。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了,她绝不会安于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侍女。
就在这时,宇智波泉奈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和担忧。他显然也一直挂心着独自远赴异国的妹妹。
“斑哥,”泉奈的声音打破了院落的寂静,他走到斑身边,急切地问道,“通过鹰兽看到什么了吗?初纯她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安不安全?花之国那边……”
他的问题如同连珠炮般砸来,目光紧紧盯着斑那双仿佛能洞穿虚空的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斑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的血色褪去,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漆黑。他沉默了片刻,声音低沉而冰冷,听不出情绪:
“她到了花之国。”
“见到了目标(继千樱)。”
“暂时……看起来无恙。”
他省略了初纯那完美到刻意的伪装,也省略了自己心中那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泉奈闻言,稍微松了口气,但眉头依旧紧锁:“无恙就好……可是斑哥,花之国情况复杂,大名年老昏聩,后宫倾轧激烈,她一个人在那里,我实在……”
“她自有打算。”
宇智波斑打断了他,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仿佛在说服泉奈,也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太后既然放她去,必然有所依仗。我们……只需等待。”
但他放在膝上的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指尖甚至微微陷入了掌心。
等待?
等待她下一次不知会掀起多大风浪的消息?还是等待她再次将自己置于险境、需要他们远程救援的讯号?
这种脱离掌控、只能被动等待的感觉,让宇智波斑极其不适,甚至比面对千手柱间时更加焦躁。
泉奈看着兄长紧绷的侧脸,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自宇智波初纯以侍女身份进入继千樱的院落後,这位远嫁公主的身边,似乎悄然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一些看似不起眼的意外——比如差点打翻的热汤、突然松动的地板、或是某些含有微妙成分的“补品”——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某种力量悄然化解。继千樱和小公子的生活,在一种难以言喻的、低调却极其高效的守护下,竟然呈现出一种罕见的平稳。
继千樱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能隐约感觉到身边环境似乎安全了些许,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对那位母国来的、总是低眉顺目、手脚勤快的侍女“初”,也不由得多了一份依赖和信任。
这一日,花之国大名难得地驾临继千樱这处略显冷清的院落。
年迈的大名在侍从的簇拥下走进来,目光在接触到抱着孩子的继千樱时,难得地露出一丝温和(或许是对年轻生命本身的怜爱,而非对继千樱本人)。
院内侍女们纷纷跪地行礼,大气不敢出。
宇智波初纯也混在人群中,立刻低下头,将怀中熟睡的小公子小心翼翼地、更紧地护在怀里,动作流畅而自然地随着其他侍女一起向后退去,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隐匿在角落的阴影之中。
她的姿态谦卑至极,仿佛只是这深宫中一个最微不足道的背景板。
然而,在那低垂的眼帘之下,墨灰色的眼眸却如同最冷静的鹰隼,飞速地扫过大名略显浑浊的眼睛、他身后那些侍从的表情、以及房间内一切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
(老迈,疑心重,精力不济……)
(身边的侍从……有几个眼神不对……)
无数信息在她脑中飞快闪过、分析、归档。
她抱着孩子的手臂稳如磐石,确保没有任何一丝可能惊扰怀中婴孩或者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大名与继千樱简单说了几句话,大多是询问孩子的情况,语气还算和蔼,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继千樱小心翼翼地应答着。
很快,大名似乎便失去了兴趣,摆驾离开。
直到那队人马彻底消失在院门外,院内那种无形的压力才骤然消散。
侍女们纷纷松了口气。
宇智波初纯也缓缓直起身,依旧低着头,默默地将小公子交还给明显松了口气的继千樱。
花之国深宫僻静处,宇智波初纯微微蹙眉。几日观察下来,继千樱公主虽有心计,但性格过于温吞隐忍,缺乏其母茶井子太后那种杀伐决断的狠厉和洞察人心的锐利。在这吃人的后宫里,自保尚且艰难,若想更进一步登上太后之位,凭她自身,恐怕难如登天。
(这样下去不行……)
宇智波初纯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她指尖查克拉流转,一只通体透明的小彩蝶再次凝聚。她将一道凝练的意念灌注其中,内容清晰而直接:
【太后娘娘亲启:】
【樱公主殿下处境不易,性柔韧有余而刚决不足,恐难当大任。为保殿下与小公子万全,并图将来,恳请娘娘派遣一绝对心腹能臣前来,一则辅佐催逼殿下,助其立威掌势;二则与都城保持紧密联络,便于娘娘遥控指挥。】
【殿下已育有一岁麟儿,此乃重要筹码,然危机亦存。】
【具体事宜,可经由宇智波一族交付任务,姬女自当全力配合。】
意念传递完毕,透明的彩蝶振翅,无声无息地穿透宫墙,朝着火之国都城的方向疾飞而去。
数日后,火之国皇宫。
茶井子太后正在批阅奏章,一只透明的蝴蝶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桌案上,化作一行行清晰的查克拉字迹。
太后看完,保养得宜的脸上神色莫辨。她放下笔,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派心腹过去?经由宇智波交付任务?)
宇智波初纯的建议可谓大胆,却也直指核心。女儿的性格弱点她何尝不知?只是之前相隔遥远,鞭长莫及。如今有一个既能贴身督促女儿、又能作为自己耳目、还能通过宇智波一族那见不得光的手段处理脏活的人选,确实是破局的关键。
而将联系渠道放在宇智波一族,既利用了他们的力量,也将一部分风险转嫁了出去。
(这个宇智波初纯……倒是很会借力打力,把自己摘得干净。)
太后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也好。)
她随即召来绝对心腹,低声吩咐起来。
不久后,一道密令连同太后的信物,以最高机密等级,被送往了宇智波族地。命令很简单:配合太后特使,在花之国的一切行动,听从宇智波初纯的“建议”行事。
宇智波斑收到这封来自太后的、几乎是命令口吻的密函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又被那个女人算计了!)
(她人在花之国,竟然还能遥控着火之国太后向我们宇智波下达任务?!)
但太后的命令和其中隐含的威胁,他无法忽视。
他只能咬牙切齿地接下这个“配合”的任务,将一股邪火硬生生憋了回去。
而远在花之国的宇智波初纯,则顺利地为继千樱“请”来了一位严厉的“老师”,也为自己的计划拉来了一个强大的、可供驱策的官方助力。
棋局,继续按照她的意志悄然推动。
宇智波初纯来到继千樱的房中,屏退了左右。
继千樱正抱着孩子,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轻愁,见到她,勉强笑了笑:“初,有什么事吗?”
宇智波初纯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带来好消息的浅笑,语气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公主殿下,姬女为您请来了一位‘好事’。”
继千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事?”
“是一位能助您在这深宫立足、甚至……走得更远的能人。”宇智波初纯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是太后娘娘特意为您挑选派来的。”
听到是母亲派来的人,继千樱眼中顿时亮起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担忧道:“母后派来的人?可是……若是男子,恐怕不便入后宫,也会惹来大名和他人的猜忌……”
后宫之中突然出现陌生男子,还是火之国派来的,极易被解读为某种政治信号或丑闻,后果不堪设想。
宇智波初纯早就料到此节,她嘴角那抹浅笑不变,眼神却瞬间变得锐利而果决,仿佛早已掌控一切:
“公主殿下放心。”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下命令般的斩钉截铁:
“妾身已直接下令,让他以变身术化作女子容貌进宫。”
“绝不会留下任何话柄,也不会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她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让一个忍者(很可能是宇智波的高手)长期维持女性变身术潜伏于异国后宫,是一件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寻常的事情。
继千樱闻言,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显然被这种简单粗暴又极其有效的方法震慑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但内心深处,又不由得生出一丝安全感——母亲派来的人,果然……非同寻常。
宇智波初纯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微微一笑,补充道:“殿下只需将其当作一位新来的、沉默寡言但能力出众的女官即可。她会教您该怎么做。”
说完,她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退了出去,留下继千樱独自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女装”的强力外援。
走出房门,宇智波初纯脸上的笑容收敛,恢复了一片冷静。
(男性?禁忌?误会?)
(那些无聊的阻碍,直接用最有效的方式碾过去就好。)
(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和方法,从来都不重要。)
她早已不是那个会被规则束缚的人了。为了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并且赢下去,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一切手段,包括改变一个人的外在身份。
很快,一位气质冷冽、容貌平凡、眼神却异常锐利的“新女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继千樱公主的院落中,开始了她的“教导”和“辅佐”工作。
而花之国的深宫之水,因为这颗石子的投入,即将掀起更汹涌的暗流。
庭院中,继千樱正按照宫廷乐师的指导,练习着即将在一个月后盛大舞会上表演的舞蹈。她的动作优美,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怯懦和犹豫,眼神总是下意识地飘向四周,似乎在担心别人的看法。
宇智波初纯双臂环抱在胸前,倚靠在廊柱上,冷静地观望着。她墨灰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欣赏,只有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
一曲终了,继千樱微微喘息着,有些不安地看向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初纯缓缓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停下吧,公主殿下。不必再练了。”
继千樱一愣:“可是……一个月后的舞会……”
“舞会?”宇智波初纯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冷淡的弧度,“您不需要在舞会上博取谁的欢心。”
她走上前几步,目光锐利地直视着继千樱有些惶惑的眼睛:
“您需要做的,是在那场舞会上,想尽办法激怒大名,让他当众下令——将您打入冷宫。”
这话如同惊雷,炸得继千樱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什、什么?!打入冷宫?!那怎么可以!那里……”
“那里才是您未来太后之路的真正起点。”宇智波初纯打断她,语气冰冷而笃定,“只有彻底失宠,远离眼下最激烈的争斗中心,那些人才会暂时对您放松警惕。而我们,才能在暗处为您谋划,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一时的屈辱,是为了最终能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冷酷,“请您记住太后娘娘的期望。”
这时,那位由茶井子太后派来的、面容严肃的心腹女侍(佐子)也走了过来, silent地站在一旁,显然早已知晓并认同这个计划。
宇智波初纯转过头,看向这位眼神锐利、手段想必也同样凌厉的女侍,吩咐道:
“佐子,你也是。”
“届时,与公主殿下一同进入冷宫。”
“你的任务,便是在那看似绝望之地,‘督促’公主殿下,让她尽快‘成长’起来,学会她该学会的一切——无论是心计,还是狠辣。”
佐子面无表情地躬身:“遵命。”她的目光扫过脸色苍白的继千樱,带着一种不容退缩的压迫感。
宇智波初纯最后看了一眼继千樱:
“公主殿下,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路。” “要么,在繁华中逐渐被啃噬殆尽;要么,在冷寂中淬炼重生,夺回一切。” “选择,在您。”
说完,她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将巨大的压力和艰难的抉择,留给了继千樱和那位来自太后的“督促者”。
庭院中,只剩下脸色变幻不定、内心激烈挣扎的继千樱,和那位如同冰山般、将严格执行命令的女侍佐子。
通往权力巅峰的路径,有时需要先主动踏入最深的泥沼。宇智波初纯为她选择的,正是这样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路。
宇智波初纯屏退了旁人,独自回到房间。那位新来的、气质冷冽的“女官”正背对着她,似乎在整理物品。
宇智波初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放轻脚步,如同猫儿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突然张开手臂,从后面一把抱住了
“女官”的腰,将脸颊贴在那看似单薄却隐含力量的背上。
她用一种能甜腻死人的、带着撒娇意味的嗓音,软软地开口:
“斑哥~怎么样?”
“我对你好吧~”
“特意把你从族地里那堆烦人的事务里‘救’出来,拉过来陪我~”
“顺便……还能给宇智波赚好~~大一笔钱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甚至故意用脸颊在那紧绷的背脊上蹭了蹭,清晰地感受到手下和脸贴着的身体瞬间变得如同石头般僵硬!
(果然……斑哥的背最敏感了……)
她心里得意地偷笑,几乎能想象出宇智波斑此刻那副吃瘪又无法发作、只能硬生生忍着的憋屈表情。
被她抱住的“女官”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烙铁,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能冻死人。足足过了好几秒,才从牙缝里,极其压抑地、用伪装过的略微尖细的声音挤出一句:
“……放手。”
这两个字里蕴含的怒意和警告,几乎要凝成实质。
但宇智波初纯非但没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些,继续不怕死地在老虎尾巴上拔毛:
“哎呀~斑哥别这么冷淡嘛~”
“这里又没外人~”
“你看,我多为你着想,给你找了这么个好差事,既能看着我,又能赚钱,一举两得呢~”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快夸我”的意味,实则每一句都在宇智波斑的怒火上浇油。
“女官”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宇智波初纯适时地松开手,后退半步,歪着头,脸上挂着无辜又狡黠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位“女官”——即使顶着平凡的易容,那双眼睛里喷薄欲出的怒火和属于宇智波斑的恐怖气势也几乎要冲破伪装了。
“宇智波、初、纯!”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用极其低沉的、属于本音的气声警告道,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压抑的怒火而微微扭曲。
“嗯?女官姐姐有什么吩咐呀?”宇智波初纯眨巴着大眼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她知道,宇智波斑现在绝对不敢暴露身份,只能硬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能把这位不可一世的兄长逼到不得不扮成女人、还被自己当面调戏还无法发作的境地……
宇智波初纯觉得,这花之国之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宇智波初纯仿佛觉得火还不够旺,她慢悠悠地走到床边,竟然真的开始动手解自己那身侍女的衣带!
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故意的、慢条斯理的诱惑。外衫滑落,露出里面素色的襦袢,纤细的锁骨和脖颈在墨灰色长发的映衬下更显白皙脆弱。
她抬起那张纯净如白山茶花的小脸,墨灰色的眼眸中流光溢彩,仿佛有细碎的星辰在闪烁,嘴角却勾着最狡猾、最恶劣的笑容,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
“女官姐姐~反正我们都是女的嘛~”
“一起睡~一起洗澡~也没什么问题吧?”
“还能省地方,说说悄悄话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身体僵硬、杀气几乎要实质化的“女官”,目光大胆又挑衅。
“宇智波初纯!!!”
宇智波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猛地一步上前,巨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宇智波初纯!易容术都因为极致的怒火和查克拉的波动而出现了瞬间的扭曲,露出了底下那双猩红骇人、几乎要喷出火来的万花筒写轮眼!
他一把狠狠抓住宇智波初纯正在解衣带的手腕(恰好避开了伤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充满了暴怒和警告:
“你!再敢脱一件试试?!!”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恨不得立刻把这个无法无天、一再挑战他底线的妹妹掐死算了!
扮成女人潜入敌国后宫已经是他毕生屈辱的顶点!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脱衣服?!还邀请他一起睡一起洗澡?! 她到底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宇智波初纯手腕被攥得生疼,但她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得意,仿佛就等着他这副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哎呀呀~女官姐姐好凶哦~”
她甚至故意用另一只自由的手,轻轻点了点宇智波斑(女官)紧抿的、因为易容而显得平凡的嘴唇,“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干嘛?”
宇智波斑猛地甩开她的手,像是碰到了什么极其污秽的东西一样,连退了好几步,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靠近者死”的恐怖气息,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已经处于爆发的极限。
他死死地瞪着那个笑得像只偷腥猫的妹妹,最终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滚出去!”
“或者我现在就伺候公主殿下就寝!”
宇智波初纯见好就收,知道再玩下去可能真要炸了。她慢条斯理地拉好衣服,耸耸肩:
“好吧好吧~女官姐姐晚安~祝您做个好梦~”
说完,她心情极佳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溜出了房间,留下宇智波斑一个人在里面气得几乎要原地爆炸,却又不得不为了任务和伪装,硬生生把这口血咽下去!
这一局,宇智波初纯,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