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初纯的房间
宇智波初纯正埋首于一堆商业卷宗之中,指尖飞快地演算着数据,试图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忽然,房门被推开,熟悉的、带着压迫感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并未立刻抬头,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来人将一盆东西放在了她的桌角——那是一片与她房中压抑氛围格格不入的、生机勃勃的翠绿,以及几点洁白娇嫩的花苞。
宇智波初纯握着笔的手猛地一顿,缓缓抬起头。
当她的目光彻底落在那盆花上时,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晰的愣怔。
(白山茶……)
(这个品种……这个花盆……)
她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分明就是她当年半开玩笑、半是试探地让千手柱间养的那一盆!
(果然……那个笨蛋……还是好好养着了啊……)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酸涩、怀念、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冲击着她早已冰封的内心。
但她很快压下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只是目光在那盆花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便重新低下头,看向手中的文件,仿佛那只是一盆再普通不过的装饰品。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宇智波斑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却没有多说一个字。他放下花后,只是如同例行公事般冷漠地扫了一眼桌上堆积的文件,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仿佛只是顺手丢下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房门关上后,宇智波初纯才再次抬起头,怔怔地看向那盆在昏暗房间里显得格外洁白耀眼的茶花。她伸出手,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那柔嫩的花苞,仿佛触碰着什么易碎的梦境。
千手族地
与此同时,千手良太做贼心虚、蹑手蹑脚地溜回千手族地,心里还在盘算着该怎么跟大哥解释花盆不小心碎了的事情。
然而,他刚靠近自家大门,就看到千手柱间正双臂抱胸,如同一尊门神般矗立在门口!夕阳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阴影,将他那张平时憨厚此刻却黑如锅底的脸衬得更加骇人!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能冻死人!
千手良太脸上的傻笑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完蛋了!东窗事发了!)
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想跑!
“千——手——良——太——!!”
一声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咆哮如同惊雷般在他身后炸响!
“你给我站住!!!”
千手柱间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
失花之痛而有些扭曲!
千手良太吓得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地上。他知道自己逃跑无望,只能哭丧着脸,一点点地转过身,对上自家大哥那仿佛要喷火的眼睛。
“大大大大哥……你你你听我解释……”良太的声音都在发抖。
“解释?!”
千手柱间一步踏前,地面仿佛都震动了一下,他指着良太空荡荡的手,痛心疾首地吼道,“我的花呢?!我那么大、那么宝贝、养了那么久的白山茶花呢?!你是不是拿去给宇智波的人了?!说!!”
巨大的声浪吓得良太缩起了脖子,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接下来要被大哥用木遁吊起来打的悲惨未来了。
而那盆引发了小型国际纠纷的白山茶,此刻正安静地待在宇智波初纯的桌上,洁白的花苞微微低垂,仿佛对远方正在发生的惨剧一无所知。
千手扉间处理完一批紧急族务,正趁着夜色返回自己的住处。当他路过族地边缘的一片小树林时,敏锐的感知让他察觉到树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警惕地抬头望去——
月光下,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被倒吊在一棵粗壮的树枝上,晃晃悠悠。
那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单薄的里裤,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包,显然是被林子的蚊子反复叮咬了好一阵子,看起来凄惨无比。
千手扉间眯起他那双猩红的眼眸,仔细一看——
(千手良太????)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深更半夜的,良太怎么会被人扒得几乎精光,像个腊肠一样吊在这里喂蚊子?!
这画面太过诡异和……有伤风化!
“良太!”
千手扉间冷声喝道,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恼怒,“你在这搞什么鬼?!成何体统!”
被倒吊着的千手良太听到声音,艰难地扭过头(因为血液倒流脸涨得通红),看到是扉间,顿时像看到了救星,眼泪汪汪地哀嚎道:“扉间哥!救命啊!快放我下来!是大哥!是大哥把我吊起来的!我要被蚊子咬死了呜呜呜……”
(大哥?)
千手扉间眉头紧锁,立刻顺着良太哀怨的目光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下,千手柱间正双臂抱胸靠在那里。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堪称和蔼的笑容?
然而,当千手扉间的目光对上柱间那双眼睛时,却忍不住心中一凛!
那笑容根本没有丝毫温度!那双平日里总是盛满阳光和宽厚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的是几乎要实质化的冲天怨气和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下树界降诞把整个林子都犁一遍!
千手扉间瞬间就明白了。
(白山茶花……)
(果然是这小子干的……)
(大哥这次……是真的气疯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良太是怎么被盛怒之下的大哥用木遁捆住,然后亲手扒掉外衣
(免得被树枝勾住?),再倒吊到这蚊子最多的树林里反省的……
千手扉间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良太那副惨样,又看了看大哥那副笑里藏刀的可怕模样,最终只是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额头。
(蠢货……自求多福吧。)
他果断决定不插手这对兄弟之间的
恩怨,毕竟偷拿大哥视若珍宝(尤其是那盆花的特殊意义)的东西,确实是触碰了逆鳞。
于是,千手扉间只是冷冷地瞥了良太一眼,丢下一句:“自己惹的祸,自己承担。吊够了大哥自然会放你下来。”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大哥的怨气波及。
只剩下千手良太绝望的哀嚎和嗡嗡作响的蚊子在树林里回荡,以及远处千手柱间那持续散发的、堪比尾兽玉的恐怖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