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田岛放下报告,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女儿,语气甚至带着点难得的、近乎“慈爱”(?)的调侃:
“初纯,做得不错。家族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声音依旧平稳,却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另外,为父近来……似乎听到一点风声。”
他抬起眼,那双深邃威严的眼睛直视着瞬间僵住的初纯:
“听说……你喜欢上自己的兄长了?”
不等初纯从这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宇智波田岛仿佛觉得这还不够,又轻描淡写地抛出了更可怕的后续:
“正好你也刚满十五,及笄之年,可以婚嫁了。”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安排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家事,“说吧,看上哪个兄长了?斑还是泉奈?”
他脸上甚至露出一丝“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算计和满意。
“嫁了吧。”
宇智波初纯:“!!!!!!”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一双墨灰色的眼眸瞪得前所未有的大,写满了极致的震惊、荒谬和难以置信!
她看着父亲那张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成全”意味的脸,大脑彻底死机,一片空白!
(喜喜喜欢兄长?!)
(嫁、嫁了?!)
(父亲他在说什么?!)
(这是谁传出来的恐怖谣言?!还传到父亲这里了?!)
父女二人,就这么在安静的书房里,一个带着老夫很开明的表情,一个如同被雷劈焦了的石像,目瞪口呆地喵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空气死寂得可怕。
宇智波初纯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她所有的精明、算计、甚至刚才那点成功的喜悦,在这一刻都被这离谱到极致的发展轰得粉碎!
(是雪穗姐?!不对她不敢!)
(那是谁?!)
(难道……是千手良太那个白痴说漏嘴了?!)
无数的念头在她脑中疯狂闪过,但都无法解释父亲这直接跳到“选一个嫁了”的恐怖结论!
她看着父亲那双似乎真的在等待她
“二选一”的眼睛,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源自血脉压制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不……不是这样的……父亲您听我解释……)
可是,她要怎么解释?解释她喜欢的根本不是兄长,
而是死对头千手的族长长子?!
那可能就不是“选一个嫁了”
而是直接“清理门户”了!
宇智波初纯跪坐在那里,身体僵硬,手心冰凉,第一次在精于算计的父亲面前,感受到了彻头彻尾的、无法破局的恐慌。
宇智波田岛书房
气氛窒息,死亡三选一
宇智波初纯正头皮发麻,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找出一个既不承认喜欢兄长又能打消父亲那可怕念头的说辞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拉开。
宇智波泉奈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份刚处理好的卷轴走了进来,似乎正准备向父亲汇报工作。
他完全没察觉到房间里诡异到极致的气氛,只是恭敬地行礼:“父亲大人,您交代的任务已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智波田岛直接打断了。
“泉奈,你来得正好。”宇智波田岛的视线甚至没从初纯身上完全移开,语气平淡地吩咐道,“去把你兄长斑也叫来。有事商量。”
宇智波泉奈虽然有些疑惑父亲为何突然要同时召见他和兄长,但还是立刻应道:“是。”他敏锐地感觉到跪坐在一旁的初纯身体僵硬得不像话,但并未多想,转身便退出去找宇智波斑了。
宇智波初纯:“!!!”
(不要啊!!!)
(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都叫来?!)
(父亲您到底想干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已经不是发麻了,简直像是被放在火上烤!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很快,书房的门再次被拉开。
宇智波斑率先走了进来,他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炸裂的黑长炸发随意披散,深眼袋下的目光锐利而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对被突然叫来有些不满。泉奈跟在他身后,神色则带着惯有的温和与谨慎,只是眼中多了一丝探究。
两人站定,看向宇智波田岛:“父亲\/父亲大人。”
宇智波田岛看着自己最出色的两个儿子
(也是初唯二的兄长选项),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在场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魂飞魄散的举动——
他抬手指了指跪坐在地、已经快要缩成一团的宇智波初纯,用一种仿佛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的平淡语气,对刚进来的斑和泉奈说道:
“初纯也到了年纪。她似乎对你们两人中的某一个有意。”
他顿了顿,目光在斑和泉奈之间扫过,最终落回几乎要晕厥的初纯身上,下达了最终的、如同死刑判决般的指令:
“初纯,选吧。”
“两个都行。”
“正好都在这里了。”
宇智波斑:“???”
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初纯:“!!!!!!!”
轰——!!!
宇智波初纯感觉自己的大脑彻底被炸成了碎片!灵魂都要出窍了!父亲这句话比任何S级忍术的杀伤力都要巨大!
选?!
选一个兄长嫁了?!
还当着他们的面选?!
而且两个都行?!
父亲您当这是在选白菜吗?!
宇智波斑那锐利的目光瞬间如同冰冷的刀锋般钉在了初纯身上,带着极大的震惊和一种被冒犯了的审视,周围的气压骤降!
宇智波泉奈脸上的温和笑容彻底僵住,瞳孔地震,写满了我听到了什么的荒谬和难以置信,视线在父亲和初纯之间疯狂来回!
而被两道( 即将到来的三道)
恐怖视线聚焦的宇智波初纯,只觉得眼前发黑,头皮像是被一万只蚂蚁啃噬,烧麻得失去了知觉。她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当场表演一个昏迷不醒!
(完了……)
(全完了……)
(今天就是我的死期……)
她跪坐在那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就在宇智波初纯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两位兄长(以及父亲)的目光凌迟处死、灵魂出窍的瞬间,强烈的求生欲如同最后的肾上腺素,猛地注入她几乎停摆的大脑!
她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父亲宇智波田岛那等待答案的目光。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极其勉强但尽量显得镇定认真的表情,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语速极快、清晰地说道:
“父、父亲大人!”她先是恭敬地称呼,然后立刻抛出了紧急事务来转移焦点,“刚刚接到紧急消息!今晚火之国茶井子夫人的女儿,老八继千樱殿下,明天清晨就要秘密出发前往花之国进行重要访问!”
她根本不敢去看旁边斑和泉奈的表情,只能死死盯着父亲,努力让语气显得公事公办:
“此行路途遥远,事关重大,需要绝对可靠的强大战力沿途护卫!我认为——”
她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唯有斑哥和泉奈哥两位兄长联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她迅速给出安排,试图将这两个选项立刻支开:“具体的时间地点和路线规划,由我立刻前去与对方对接确认!此事刻不容缓!”
最后,她几乎是抢着说完,并附上一个极其孝顺的结尾,试图软化父亲的心思:“还请父亲大人以家族事务为重,坐镇族地,保重身体!”
一番话说完,书房内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宇智波田岛深邃的目光在初纯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判断她这番话的真伪和时机。是巧合?还是急中生智的脱身之计?
旁边的宇智波斑眉头紧锁,锐利的目光依旧带着审视,但护卫重要人物这个任务本身符合他的身份和实力,暂时压下了之前的荒谬感。
宇智波泉奈则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比斑更敏锐地察觉到了初纯话语中的急切和那一丝不自然的颤抖。
但他同样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将这份疑虑暂时压下。
良久,宇智波田岛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哦?茶井子夫人的女儿?此事确实重要。”
他目光扫过斑和泉奈:“既然如此,斑,泉奈,你们二人就去准备吧。务必确保任务完成。”
“是。”
“遵命,父亲大人。”
斑和泉奈同时应道。
宇智波田岛最后看向几乎虚脱的初纯:“初纯,你去对接安排吧。务必周密。”
“是!父亲大人!女儿这就去!”
宇智波初纯如蒙大赦,立刻低头行礼,然后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敢看旁边的两位兄长,逃也似的冲出了书房门!
直到跑出很远,背后那如芒刺背的目光似乎才消失。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已经被冷汗彻底浸湿。
(总算……暂时糊弄过去了……)
(但是……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到父亲那里的?!)
(还有……接下来该怎么办?!)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更大的危机感同时席卷了她。她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父亲和兄长们……绝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书房外的走廊,刚逃出生天又入虎
宇智波初纯刚冲出书房,还没喘匀那口劫后余生的气,眼前光线一暗,两条修长的身影便一左一右,如同无法逾越的高墙,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僵硬地抬起头,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左边,宇智波泉奈脸上挂着那副她再熟悉不过的、看似温和实则深不见底的笑容。他微微倾身,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音量,语气轻柔得像是在闲聊,说出的话却让初纯如坠冰窟:
\"哦呀哦呀~\"泉奈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
“真是想不到啊……我们的小初纯……”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瞬间煞白的脸上扫过,才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继续道:
“口味……这么重?”
“一下子……就要两个?”
宇智波初纯:“!!!!!”
她惊得瞳孔骤缩,猛地抬头看向宇智波泉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在说什么?!)
(口味重?!要两个?!)
(这是那个一向注重礼仪、心思深沉的扒皮鬼的泉奈哥会说出来的话?!)
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之间甚至忘了反应。她呆呆地看着宇智波泉奈那副仿佛只是在调侃、眼底却毫无笑意的模样,脑子里一片混乱。
(等等……)
(他这副样子……)
(怎么那么像……)
她猛地想起自己十三岁时,为了故意气他、挑衅他,也曾用类似恶劣的、近乎乱伦暗示的语气跟他说话,当时成功地把一向冷静的泉奈气得当场发了好大的火……
(他……他这是在报复?!)
(用我当年对付他的方式?!)
(可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现在还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初纯彻底懵了,完全搞不懂宇智波泉奈这突如其来的、恶劣的报复性调侃到底是想干嘛?!
而右边,宇智波斑双手抱胸,高大的身影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锁定着初纯,虽然往常虽然往常他对这个妹妹还算有几分纵容,但此刻,那眼神里却充满了不容错辨的冰冷和警告。
他没有说话,但那紧抿的唇线和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比泉奈的话语更让初纯感到恐惧。那眼神分明在说:
【宇智波初纯,我纵容你,不代表你可以无法无天,甚至触碰这种绝对不允许的底线。】
前有笑面虎泉奈的秋后算账式调侃,后有修罗斑的冰冷死亡注视。
宇智波初纯被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火上两面煎烤,刚刚在父亲面前急中生智的勇气瞬间消耗殆尽,只剩下无边的恐慌和我今天真的要完蛋了的绝望。
她张了张嘴,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解释?怎么解释?)
(说那是父亲误会了?)
(说我喜欢的是千手柱间?)
哪一个选项,似乎都通向死亡的终点。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插翅难逃的绝境。